西夏骑兵前排仍有人在试图射箭,一拨骑弓射出的轻箭嗖嗖飞来,二十多名新边旅骑兵被击中,因为良好的盔甲防御,所以只有四五人跌落马下,短短距离转眼即逝。
按照新军旅骑兵战术,此时其实是有两种选择的,在距离五十步时是可以用连发快弩进行射击的,但是因为部分骑兵骑术还不够精湛,在射快弩的时候,很容易让骑兵战阵线不再密集和整齐。
所以,杨仲毅采取的是第二种战术——始终不射箭只等着最后的对冲。
“杀!”新军旅的骑兵阵同时爆发出嘶声力竭的最后一声吼叫。
轰!
两股马匹的洪流迎面对撞,无数折断的枪杆和刀刃的断片飞舞。
兵器折断声和人马碰撞连绵不绝,枪刃与铠甲摩擦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酸,避让不及的马匹互相撞得骨头碎裂,一些马匹被撞得飞起,一些则带着骑手倒地,在地上拼命翻滚。
惨叫声早已响遍战场。
最后时刻,杨仲毅的坐骑也不听话的往左稍微偏开,不过却没有让他的长枪偏离太多,他始终死死盯着迎面而来的那名西夏骑兵,降低自己身形,在双方轰鸣的蹄声中交错而过。
下一刻,他感觉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虎口一麻,枪身瞬间从手中飞脱,那名西夏骑兵带着一声惨叫,身影仰天朝后翻去,接着便在眼前一闪而过,淹没在骑兵海浪之中。
“刺中了,这种情况下用长枪比马刀果然好用。”杨仲毅此时此刻,却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出来。
此时,杨仲毅只来得及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眼角一扫,发现他身边空了一个位置,那名嘴里面咬着铜哨的骑兵已经不知道被撞去了什么地方。
他眼前又晃过几名西夏骑兵,其中一个西夏骑兵的狼牙棒呼一声从他眼前划过,杨仲毅只是靠着本能闪躲了一下,狼牙棒却离得尚远。
那名西夏骑兵却已经没有了第二次攻击的机会,杨仲毅急忙抽出备用腰刀,等到做完这个动作之后,他的战马却已经带着他跑到过二十多步,眼前再无敌人。
岳飞看得很清楚,对冲之下,他们新军旅的骑兵的密集阵形占据了优势。
前排西夏骑兵在第一轮交锋中被击落六百余人,剩下的西夏骑兵则穿过新军旅骑兵前排阵线。
只是还不等他们喘一口气,新军旅骑兵阵形的第二排骑兵墙挺着密集的骑兵扑面而来,锋利的枪尖在马匹的加速下如同死神之枪。
这批西夏骑兵大多兵刃折断,或是不及收回,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而对面密集和平直的阵列让他们也没有往侧面避开的空间。
又一轮人仰马翻的对决,西夏骑兵再次损失惨重,待第二列新军旅骑兵穿过后,西夏骑兵的阵形却已经一片大乱。
碰撞发生的地方堆满死伤的人马肢体,而两轮间隔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西夏骑兵后续的骑兵仍然没有机会和时间去调整自己的方向,最主要的是他们的速度在很短的时间内便慢了下来,第三轮配备着特制钢马刀的新军旅骑兵又猛冲上来。
他们知道自己手中用粗钢打造的马刀有多锋利和坚硬,所以他们只需要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整齐阵形,手执着厚背马刀呼啸而来,借着对冲马力,不需用力挥舞,只要在错身而过时握紧刀柄轻轻一挥,就能带起飞舞的肢体和一蓬蓬血雨。
前面是成堆的西夏骑兵,他们一头撞了上去。
又是数百名西夏骑兵被强大的惯性掀得高高飞起,砸入后面的西夏骑兵之中。
西夏骑兵阵形相对厚实,对这些集中的地方,新军旅的骑兵在密集队形中无法回避,只能硬生生冲上去。
有时候,他们即便击杀了前排的敌军,自身也要遭受对方后排攻击,或者便是与同样不能躲开的对方骑兵撞到一起。
后排西夏骑兵挥舞兵器要攻击身边冲过的新军旅骑兵,但问题是新军旅的骑兵并不减速,径自往前继续奔驰。
转眼便双方错身而过。
阵型厚实处的西夏骑兵则被冲撞弄得阵型大乱,地上翻滚的人马阻挡了他们的路线,他们不得不降低马速,这使得他们在交战中几乎没有发挥作用。
三轮攻击如同疾风暴雨,狂暴的将西夏骑兵的阵线打得千疮百孔,留下一地尸骸和伤员。
这三轮过后,西夏骑兵损失近半,也就是超过了一千人。
西夏骑兵的整个阵线支离破碎,所有人都处于慌乱之中,完全失去了指挥。
而新军旅对他们的打击还没有结束,迎接他们的是一片三连发快弩的急射。
第四轮新军旅骑兵们吹着竹哨,以骑兵连为战斗单元的呼啸而过,专门攻击被割据成两百人以下的小股西夏骑兵。
他们每人都单手持连发快弩,同样也不与西夏骑兵缠斗,奔跑中发射完就快速往前疾驰而去。
这么短的距离和密集程度覆盖下发射快弩,战绩非常好,一大片西夏骑兵落马惨叫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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