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去前台点了杯咖啡,而后提这包坐在窗边位置,望着这个许久未见的中年女子。
“许久未见,您最近还好?”张莲开口询问,话语间依旧带着在赵家伺候人的那点点卑微。
安隅闻言,点了点头:“还好,张妈呢?”
“还算好。”这人回答,话语温温淡淡、
安隅牵了牵嘴角,见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伸手点了点桌面,示意他将咖啡放在跟前,而后,轻轻翘起腿,消瘦的背脊靠在椅背上望着这人,似是在等她言语。
“我有些事情想向您求证,”许是安隅的气场太过强大,因许是拿人的手短,这人在安隅面前,总是以下等人的姿态在言语。
安隅的强势与高傲在无形之中给了这人许多压力。
尽管此时,这件咖啡厅里人声鼎沸,尽管此时,在公众环境下,她依然害怕安隅。
那是一种天生的畏惧感、
她自认不会相信,一个能狠下心给自家亲妈下毒的女人能是个好角色。
“你说,”安隅点了点头,大有一副给你机会的模样。
张妈闻言,伸手从身旁的包里掏出一份单据,放在安隅跟前,后者视线从这人苍老的脸面能上缓缓移到桌面的单据上。
她一手握着咖啡杯,一手落在身旁沙发扶手上。
那淡然的姿态好似完全不明白这份单据是何意思。
安隅视线望向她,似是在等着她言语。
“我想知道,我儿子是不是因为换药才会死的?”张妈开口,直奔主题。
她想,在安隅面前,她应该是有谈判的权利的,毕竟这人借他的手干了那么多丧心病狂之事。
现如今,她不过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安隅闻言,猝然冷笑,而后,只见这人伸手端起杯子轻抿了口咖啡,许是口感不佳,这人将杯子缓缓下移,望了眼杯面上的咖啡。
随即伸手,不动声色的搁在桌面上。
“你觉得我会出不起那点医药费?”这是一句反问。
或许,那点医药费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高昂的,不可支付的,可于安隅而言,不过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闻言,这人面色有一秒难堪。
好似被人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肮脏心思。
“可药物被替代也是事实,”她再度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其对峙。
安隅闻言,眉头拧了拧,望着这人,直接开口:“有人怂恿你。”
这不是一句询问句,而是一句直白的、及其肯定的话语。
论张莲的段位,断然是查不到这些的。
那么,只要一种可能,那边是有人在暗中个怂恿她。
怂恿她来求证。
“没有,”张莲开口。
“是吗?”她冷笑反问,修长的指尖落在桌面上缓缓敲击着。
没有?
她信吗?
自然是不信的。
“我只想知道是不是,”她开口,似是一定要得到一个答案。
安隅呢?
她不以为意,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反问,轻蔑的视线从她脸面上扫过,带着藐视。
“安隅,”张莲闻言,稍有些激动。
“揭发我?有本事你去,只怕是赵家人还没来得及找我算账就要先送你下去和你儿子团聚,张妈。在豪门呆了这么多年,该有点脑子了,这种毁了自己便宜别人的事情可千万别做。”
说着,她伸手,从包里掏出现金,搁在桌面上,在道:“我不管是谁怂恿你,但你记住,想活命就离首都远些,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言罢,她起身,低睨着她半晌,转身离开。
那高傲冷酷的姿态叫人不敢上前半步。
张妈闻言,颓废的坐在椅子上,即便内心极其想追出去,可她不敢。
只因,她知晓这女人的手段是何其的狠辣。
也知晓赵家这些年有哪些人受了她的毒手。
她静坐良久,缓缓伸手将单据收进自己包里,捏在掌心,即便是心有不甘,似也无能为力。
那是天家,是豪门贵胄,岂是她能直接上去与人做斗争的?
一瞬之间,这个中年女子面容似是苍老许多岁。
离去,尚未跨出咖啡馆大门,电话响起。
那侧,女子冷酷的质问声响起:“怎?不准备为你儿子的死讨个公道了?”
这话,让她前进步伐一顿。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您何干?”她问。
“不何干,只是觉得你儿子可怜而已,成了旁人手中的亡魂。”
她开口,话语轻飘飘的。
未曾多言,收了电话。
有些话,点到即止便可。
上车,安隅拉开车门进去,对宋棠道:“去查查是谁联系了张莲。”
“她找你做什么?”宋棠疑惑,启动车子疑惑问了嘴。
“怕是好日子过够了。”安隅冷笑开腔。
眉眼间的不屑在此时都懒得掩藏。
宋棠曲起之间敲了敲方向盘,淡淡恩了声,没了言语。
这夜,安隅未归磨山,而徐绍寒,也知晓她回了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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