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站在门口的徐君珩与徐落微二人都吓得浑身一颤。
二人四目相对,徐落微只觉心跳加速,难以平稳,伸手缓缓的抓住徐君珩的掌心,以求安稳。
二人都未曾看到,他们身后还站了一人。
“权力之巅没一个好东西,一边说着什么徐家儿媳的位置多的是人想要,一边不要脸的算计人家,你当真以为你徐家儿媳的位置多的是人趋之若鹜?她们若是知晓进来是送命的谁愿意进来?你一边瞧不起女人,一边却算计女人帮你谋权政,徐启政、你要不要脸?你既然瞧不起女人,你结什么婚?你坐在你的高位上个孤独终老便好,何苦来祸害我,祸害我的儿女,像你这么冷漠无情的人就该孤独终老。”
这番话,叶知秋本不想说。
可当她余光扫到杵着拐杖上来的人时,起了恶毒之心。
她怒声咆哮着,且还甩了一巴掌做铺垫,为什么?
为的就是让老爷子不好过。
她这个不要脸何止是骂的徐启政一人?
那一巴掌打的何止是徐启政一人?
她字字句句都在指桑骂槐,一言一行都在打鸡骂狗。
做给谁看的?
需要问吗?
不需要。
许是叶知秋那一巴掌来的太过迅猛,迅猛到让徐启政至今都未缓过神来。
待回过神来时,眼前已无叶知秋的身影。
这场争吵,惊天动地。
叶知秋离去时,路过老爷子身旁步伐一顿,侧眸看了眼人,未有半分言语,跨步离去。
下午时分的磨山被阳关笼罩着,安隅坐在阅览室的沙发上,眼前是急匆匆从临城奔赴回来的宋棠,见她额头上包着纱布,愣了半晌没言语。
在见她惨白的面色,更是心痛到难以呼吸。
她转身,看了眼阅览室门口,见大门紧闭才开口低声咆哮,“你疯了、为了跟徐家人作对连自己都算计,你不要命了?”
在宋棠看来,此时的安隅像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而后者,拢着身上披肩话语淡然的好似在谈论旁人的事情:“舍不得孩子怎能套的着狼?”
“那也不能拿命去搏啊?”
安隅那不要命的行为在宋棠看来简直是难以理解。
在她眼里,这世间除了生死一切都是小事。
可安隅偏偏是个不顾生死的人。
是不该那命去博,可是、、、、、、、“我咽不下那口气。”
她咽不下那口气,她辛辛苦苦拼尽全力做起来的安和怎能成为徐家人的牺牲品?
怎能成为徐家人的利刃?
这口气,她咽不下。
无论如何都咽不下。
言罢,宋棠沉默了,安和于安隅来说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那是她呕心沥血做起来的产业,那是她这辈子都不能放弃的东西。
可徐家人大手一挥就将她的毕生的精血给化了进去。
宋棠伸手,缓缓握住安隅的掌心,担惊受怕之余又有一分该死的理解。
这方,磨山气氛尚算平稳。
而总统府办公楼却与之截然相反。
宋棠进磨山后,他交代徐黛将人多留些时候,他出门处理些许事情。
徐黛应允,目送男主人出门,且叮嘱他万事小心。
这日的徐绍寒,着一身简单的白T恤黑色长裤,不似一个集团老总,更像是个普通的平凡人。
他乍一进办公楼时,警卫险些没认出人来。
直至人怒气冲冲跨大步进去时,才反应过来。
总统办公室内,温平正站在办公桌前汇报昨夜之事,徐君珩与祁宗、简兮亦是在场。
温平将二次调查结果告知徐启政。
话语将落,身后大门猛的被人踹开。
及其粗暴的。
众人回眸望去,仅是一瞬间,徐绍寒疾步过来一脚踹在了徐君珩肚子上。
速度快的众人都未回过神,在细看时,二人在总统办公室扭打成了一团。
温平与祁宗二人惊得伸手去拉架,却被徐绍寒连带着一起收拾了。
他像个发了狂的狮子,见人就撕咬。
近乎彻夜未眠的人此时脸色异常难看,他弯身,扯着徐君珩的脖领,拳头一下下的呼在他的脸面上。
当着徐启政的面儿,二人上演了一场兄弟厮杀。
这日,徐绍寒近乎咬牙切齿开口:“我会护着你上高位,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老婆。”
徐君珩与徐绍寒二人的关系,自幼是极好的。
虽小时候偶有打闹,但徐君珩素来秉持着做大哥的姿态,呵护这自己的弟弟妹妹。
往常都是小打小闹,闹着玩儿的,可像今日这般,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尚且还是头一次。
徐绍寒像个暴怒的老虎,猩红着眼将徐君珩摁在地上拳脚招呼,毫不留情,任由身后温平与祁宗二人怎么拉扯都无果。
那一拳又一拳下去,毫不留情。
“我没有,”徐君珩并未还手,任由着徐绍寒将他恩在地上打,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面对徐绍寒的怒声质问,他很平静的甚至是底气十足的回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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