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双手抱胸站在窗边,笑脸盈盈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徐启政,话语耿直:“高兴。”
“这就是我喜欢安隅的地方,那股子一无所有绝不认输的性子,不似我,处处牵绊,处处施展不开手脚。”
倘若她也如安隅这般孤身一人无牵无挂,会不会是另一番景象。
“人各有命,叶知秋,你该认命了。”
许是身体受损,晨间醒来说了几句话的人便微微喘息起来。
“你不认命。凭什么让我认命?”叶知秋反问。
话语平静,但因着太用力导致脖颈处青筋直爆。交叠的双手手背更是骨节分明。
“呵、”徐启政冷笑了声。
未回应叶知秋的话语,似是觉得她这句询问太过没有营养。
此时的叶知秋,恨不得学一学安隅的手段,行至跟前拿起枕头捂死徐启政一了百了。
七点二十五分,正在总统府处理公务的徐君珩接到周让电话,那侧一句徐董出事了,让这位想来运筹帷幄把控主场的徐君珩险些站不住。
他抬手,撑着桌面,静默了两秒,低声询问周让:“出何事了?”
“枪--伤,”周让抬手抹了把脸,靠在洁白的墙壁上及其无力的道出这二字。
“严重吗?”
周让的沉默给了徐君珩最好的答案。
一时间,徐君珩只觉万分头痛。
“DG的人干的?”
徐绍寒的国外之行本就是冲着DG去的,眼下受重伤,除了DG的人还有谁?
是吗?
不是。
周让身为徐绍寒的左膀右臂比旁人更清楚的知晓这件事情的原由。
但有些话,不能说。
没有徐绍寒的授意,他不能随随便便的告知任何人。
“说话,”话语落地,随之而来的是砰的一声,徐君珩的拳头与木质桌面的撞击声。
如此,将端着咖啡进来的简兮吓得一个激灵。
望着他愣了数秒,迈步过去将咖啡搁在这人跟前,随即无言,转身离开。
“DG执行官被人追杀,徐董出手援助。”
一瞬间,徐君珩沉默了,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半晌都找不出一句话来。
徐家的痴情种啊!
徐家的痴情种啊!
真真是叫人痛心。
“他是疯了吗?”良久,徐君珩的咆哮声透过门板传到见此与祁宗耳里,祁宗看了眼一旁的简兮,见后者无波无澜,便没再言语什么。
“他疯了你们也不拉着?”徐君珩的咆哮声一句接一句。
不给周让喘息的机会。
而周让呢?
也不大好过,他虽未受重伤,但也伤痕累累,臂弯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腰腹上的伤口也不知深几许,
“您知晓的,事关太太,即便徐董嘴里说着狠话儿,可心里终究是为了太太,安律师找家人找了多年,且还因寻而不得心灰意冷自杀过,先生不说,可他心里都惦念着,眼下DG推动了多米诺骨牌,即便阁下未开口,也有多方势力想要他的命,安律师的家人,徐董很难不放在心上,我劝不住,也拉不住。”
DG的新任执行长是安鸿,与安隅一母同胞的兄长,更甚是安隅找寻了多年而不得的人。
徐启政想弄死安隅,不是没理由的。
她一边享受着徐绍寒的爱,一边与兄长前男友在暗搓搓的支撑对家。
光是这一点,身为上位者的徐启政就足以下狠心去弄死安隅。
换言之,徐启政没弄死安隅,算是轻的了。
一个月,足足一个月,徐绍寒与DG纠缠了一个月才知晓后面隐藏的大boss是谁,国外消息传到徐氏集团的同时也传到了总统府。
唯一不同的是,徐氏集团当家人想要寻求第二途径解决这一切。
可总统府要的是快刀斩乱麻。
有私心,必然会有所偏袒。
徐绍寒也有徐绍寒的不易。
纵然他内心疯狂的嫉妒安隅与唐思和的相处,但他从未因与安隅婚姻不睦而去做什么疯狂之事。
他爱安隅的这颗心,从未变过。
爱一个人是什么?
是你气我,恼我,我还是忍不住为你着想。
那日清晨,与其说是被安隅气走的,不若说他是收到消息急忙奔赴出来的。
有些事情,耽误不得。
不然,便是人命关天。
徐君珩此时心焦难耐,他拿着手机,站在办公室来来回回渡步,单手叉腰的手缓缓的一寸寸的抓紧自己的腰腹之间。
而后,频频点头,似是被气的不轻。
徐绍寒不远万里飞到国外破了徐启政的局,安隅在首都下狠手将人给捅了。
这夫妻二人,真特么一个比一个不是东西。
都是畜生、都她妈是畜生。
“手术一旦结束,想方设法弄醒他,告诉他,他老婆昨天晚上把他亲爹给捅了。”
话语结束,周让只觉脑子轰一声炸开了。
半晌找不到言语。
脑海中反反复复萦绕着的是安律师将阁下捅了那句话。
“大-----大----大少?”周让扶着墙面险些站不稳,哆哆嗦嗦的道出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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