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深邃的眼神古井不波,淡淡道:“当你住的房子发现有一堵墙让你感到不舒服,你想要把墙拆掉,可是又担心会让房子塌了,哪怕只是坍塌一部分也有可能伤到自己,这个时候,在拆墙之前,首先要想好怎么修补好拆掉的部分。”
乔瑟夫—莱文用了一句他刚学会的中国话对林恩说道:“牵一发而动全身?”
虽然口音不是很地道,但是也基本上能够让林恩听懂。
林恩把手中的扑克丢在了桌上,靠在沙发内翘起二郎腿,单手支着下巴说道:“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英足总即将迎来大乱,而要阻止英足总周末的会议未来再次举行,关键是让掌权人是我们的朋友,最起码是不会伤害我们利益的人。”
乔瑟夫—莱文也靠坐在沙发内,平静地问道:“你在头疼扶植一个什么样的人上位?”
林恩点点头后闭上了眼。
原本下一任英格兰CEO会是有着BBC和ITV首席执政官履历的巴威克,可是这个人还是比较干净的,特别是他在英足总一干就是四年,若非与后来的主席特利斯曼交恶,恐怕他也不会辞职,他算是善始善终,而非中途“暴毙”。
这样的人不太好掌控,所以林恩即便除掉了帕里奥斯,那么巴威克上任后是否会将帕里奥斯的“遗产”拿来继续使用?
他不知道,他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就是花费了精力和时间,最后又回到了起点,变成一个死循环。
那样的话,现在搞掉帕里奥斯将会毫无意义。
相反,如果能够扶植一个有污点的人上台,最起码掌握着他的把柄,未来使唤起这个人也有底气。
晚上10点,林恩与乔瑟夫—莱文抵达伦敦,沃伦—派勒亲自来接机,林恩穿着休闲装,头戴帽子,还戴着墨镜与口罩与同样装扮的乔瑟夫—莱文离开了机场,上了沃伦—派勒的车后直奔东伦敦。
在派勒家族旗下的一家酒店内下榻后,林恩在包房中独自等待。
大约晚上11点半,乔瑟夫—莱文拿着一个文件袋来到了房中。
他将文件袋交给了林恩,说:“这是三个私家侦探过去一段时间跟踪帕里奥斯和英格兰代表队主帅埃里克森的调查资料。”
林恩接过文件袋后问道:“你看过了吗?”
乔瑟夫—莱文摇摇头,轻笑道:“说实话,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林恩拍了拍文件袋,在茶几边上的长沙发上坐了下来,打开文件袋后拿出里面的东西,一叠纸质文件记录跟踪行程,一叠跟踪期间拍摄的照片。
林恩将他看过的资料和照片再交给乔瑟夫—莱文过目。
半个小时之后,两人坐在沙发上抽烟,乔瑟夫—莱文挠挠头道:“办公室恋情?三角恋?靠这个丑闻能够扳倒他们吗?”
林恩望着天花板,眯起眼睛说道:“我们的目标是帕里奥斯和汤普森,桃色丑闻虽然很劲爆,但也就那样吧,就像太阳报曾经有过一句名言:如果哪个球员没有绯闻,人们不会觉得他是个正派的人,反而会怀疑他的性取向。埃里克森和帕里奥斯也一样,单纯的桃色丑闻很难击倒他们,闷骚的英国人多半会选择理解,而不是愤怒。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有一点策略,要让他们自己犯错,确切地说是帕里奥斯自己犯错。”
“什么样的错误?”
“美国民众不能原谅克林顿的关键并非他与莱温斯基的婚外情,而是克林顿撒谎了,不诚实的罪过远比偷情更加严重。”
舰队街是英国伦敦市内一条着名的街道,依邻近的舰队河命名,一直到1980年代舰队街都是传统上英国媒体的总部,因此被称为英国报纸的老家,今日舰队街依旧是英国媒体的代名词,不过这些年,主流媒体的办公室都在搬离舰队街,《泰晤士报》也不例外。
加里—雅各布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中,背朝落地窗,外面是伦敦繁华的街道,他正在打听着各方消息,今天是周四,明天是周五,在周五下午会有一场英足总的会议,他准备为明天的会议撰写一篇预测性的新闻来作为明天的专栏文章。
其实只要分析一下英足总现在各方势力的阵营倾向,谁会是站在汤普森与帕里奥斯这一边,谁又会是他们的死对头,谁是英格兰足球的传统支持者,谁又是那些大俱乐部利益的代言人,这就很容易去预测他们的立场与最终表决的态度。
就在加里—雅各布在忙碌这份分析工作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本来只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他却在看到了来电显示上的姓名后敲打键盘的动作戛然而止。
面露疑惑地接通了电话之后,他对着电话说道:“嗨,林恩,我是雅各布,如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一些关于明天英足总会议的消息,那么我只能告诉你,情况对斯旺西很不乐观,帕里奥斯虽然得罪了一些人,可是汤普森却是在上任后拉拢了很多人,我想英足总内部至少有70%的人会支持汤普森与帕里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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