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
他的嘴里吐出一道清音,本该微不可闻的声音却好似带着某种魔力一般清晰的传入了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他身前旋转的月刃停了下拉,青色的月刃之上折射这月华,显露出神圣无匹的光辉,而随着修龙平此言一落,那月刃一颤,竟然是在那时化为了无数道只有人拳头般大小的月刃。而下一刻那密密麻麻的月刃猛地爆射而出,再次袭杀向萧牧。
萧牧的脚步不停,刀锋舞动,似乎准备以一力降十会的办法破解对方的法门,但这一次变得细小的月刃威势却不减反增,它们密密麻麻的从四面八方袭来,萧牧不得不花费比之前更大的精力方才能与这绵绵不断的袭击,但与方才对方所激发的刃芒不同的是,这些细小的月刃不仅攻势更加凌冽,更像是带着某种灵性一般,被萧牧击退之后,很快便重振旗鼓再次加入战场。
月刃们不知疲倦,但萧牧手中的长刀却没有这等天材地宝的实力。
在月刃不断的冲击下,哪怕是有萧牧庞大的刀意与灵力加持,那刀身之上却依然免不了开始浮现出一道道裂纹,似乎处在崩溃的边缘。
“哼!什么宁州榜首,我看也只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见萧牧受挫,那修龙平顿时面有得色,他冷笑一声,一只手伸出,朝着虚空一握,那些盘踞在萧牧周身宛如蜂潮一般的月刃们如得敕令一般,各自气机相连,在月刃的凹口处相互堆叠,竟然化作了五道月刃组成的刃墙。
随着修龙平一手紧握,那五道刃墙猛地从四面以及萧牧的头顶压下,似乎想要将萧牧困于其中。
萧牧当然意识到了对方的心思,他举起雨幕,肆意挥砍,想要冲出那步步紧逼的刃墙,那道谢月刃受到了方才月华的加持,坚固无匹,萧牧体内所激发的强大的灵力与刀意落在那刃墙之上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激不起半点风浪,那五道刃墙转眼便已到萧牧的跟前,将他的身形包裹其中。萧牧见状眉头一皱,还要再次挥刀,但这一次那刀锋落在刃墙之上,本已布满裂纹的刀身似乎再也发出承受这样强大的灵力碰撞,发出一声轻响,在触及到刃墙的一刹那尽数崩碎。
雪白的刀身裂开,化作无数碎裂四散开来,萧牧的面色终于一变,但不待他有任何反应的机会,五面刃墙从各个方向袭来,终于彻底闭合,将他的身形严严实实的包裹在了其中。
周遭围观的百姓本就因为之前萧牧落入颓势而屏息凝神,此刻见那月刃将萧牧的身形彻底包裹,再无一点动静,场面上更是瞬息静默了下来。
修龙平的面色有些发白,似乎激发这等杀招对他来说同样消耗巨大,但萧牧受擒,终究是让他完成了宗门交代的任务,单凭这一点,便宗门那边便少不了他的好处,想到这里修龙平苍白的脸上便有些许笑意荡开。
“什么虎门将种,什么宁州榜首,不过如此。”他冷笑着再言,目光却在那时落在台下那位文官的身上,“还不宣读胜负?难道要让我把你们宁州的榜首杀了才能作数?”
这话里的讥讽与轻挑之味浓重,而周遭的百姓听闻此言更是面色愤慨,却又纷纷敢怒不敢言。
那文官闻言如梦初醒,他连连点头,正要宣读胜负。
砰。
可这时一道轻响却忽的传来,那声音不大,但在此刻静默的场地上却显得尤为突兀,众人皆在那时循声看去,却见发出那声音的赫然是那五道刃墙所组成的密不透风的月刃牢笼。宁州众人的眼前一亮,修龙平却不免眸中露出异色。
“嗯?”他发出一声疑惑的轻吟,但还不待他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池。
砰。
砰。
……
那样的轻响却开始源源不断的从那刃墙之中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很快那声音便连成一片,不断的响彻。
而这一次,修龙平终于听得真切,那声音究竟是何物——是肉身撞击在刃墙之上所发出的声音。
他的脸色一变,暗道不好,可这样的念头方才升起,那铸成牢笼的五面刃墙之上便开始不断出现隆起之相,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冲击着这牢笼,要从中破笼而出了一般。
但那是什么东西呢?
答案显而易见。
修龙平自然不愿意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双手伸出,就要再次催动自己体内的灵力加固这牢笼,可灵力方才被他激发。
轰!
一道巨大的轰响声却猛地在那月刃铸成牢笼处升腾而起,月刃铸成的牢笼崩碎,无数月刃在那时倒飞出去,就连那擂台所在的地面也被这股巨大的力量所震碎,层层碎粒扬起化作尘埃僵此处遮掩。
修龙平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他将那些四处飞射的月刃再次召集,于他身前层层叠叠的铺开,化作一道巨大的刃墙,气势骇人。但他的目光却阴沉无比的盯着眼前那扬起的尘埃,那眸中的凝重之色,再也没有半点方才的轻松写意。
但他并不愿意承认此刻内心翻涌起的胆怯与不安,他厉声言道:“那又如何?挣脱了我的镇魔月刃,你早就精疲力尽,管你什么虎门将种,什么宁州榜首,今日都得跪倒在我修龙平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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