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有看到可疑的家伙吗?”
大半夜强闯圣堂,你就挺可疑的!
牧师心中的这样想着,但迫于对方的身份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礼貌性地回道。
“我们一直在此,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闻声,凯瑟琳感觉有些困惑,但注意到被提鲁斯按在病床上的少年。
“嗯?你们怎么在这?”
“哦,是这样的,大皇子殿下突然病倒,我带他…”
“提鲁斯!”奥雷拉呵斥一声,听此提鲁斯张了张口,但没有继续往下说,而后奥雷拉自己回复道。“劳烦母后操心了,我没事。”
说着,其好像是在逃避什么一样想要立即离开,但还未等其行动,凯瑟琳走来一把摁住他的手腕,惊慌之下,少年眼睛微睁。
“母后?”
“怎么,身为母亲难道不能关心一下儿子吗?”
此声一出,奥雷拉愣了愣,但其随后眼神躲闪不敢再直视对方了,而心中未知的情感出现之时,与其融为一体感同身受的虚影怔住了。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是…”
记忆中的画面浮现,那是一位妇人在抽打满身伤痕的少年,至于少年的父亲,则在一旁观望,并不断发出讨好妇人的声音,而等这样的画面通过虚影传达到奥雷拉的体内,原本慌张的他竟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愤怒,所以他下意识地对着眼前的女人吼道。
“不!走开!”
凯瑟琳为奥雷拉检查的手被打开,惊讶之中,一旁的提鲁斯担心道。
“奥雷拉殿下!”
“我…我…”
奥雷拉不明白,他也不知道那段记忆和那种愤怒从何而来,所以…
“对…对不起,我累啦,我想去休息一下。”
话说着,奥雷拉仓皇逃窜,见此提鲁斯傻住了,而思索一番后。
“抱歉凯瑟琳皇后,我代奥雷拉殿下向您道歉,他一定是太累压力太大了,我这就去把他找回来。”
说着,提鲁斯就要跑出去,跟上,但凯瑟琳一把拉住他道。
“等一下?”
“啊?”
“把这个带上,也许能够帮他缓解一下心中的压抑。”
“哦,好的。”
不明所以的提鲁斯随手接过凯瑟琳手中被白色手帕包裹的黑色琼玉,随后其快速追向了奥雷拉,而凯瑟琳望着两人消失的背影叹气摇摇头后便继续展开了搜寻。
在奥雷拉那边…
……
咣当!
木门关闭,将自己锁在屋内的奥雷拉难以平复地喘息着,回想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
仇恨?
不,那是一种未知的冲动,来自何处不知道,但是他明白,自己虽然有憎恨奥拓皇室的理由,但对于那个亲手将自己生母送上流放囚车的母亲,他恨不起来,不是因为所谓自己的生母罪有应得,而是…作为一个母亲,凯瑟琳太过称职,让他无法找到怨恨的理由,所以这样的仇恨才不可避免的转移到对瑟蕾娅以及其他奥拓王室的身上。
这样想着,奥雷拉内心愈发复杂,其不是黑与白分明的争斗,而是一种混沌的灰色,夹杂在母亲的仇恨与凯瑟琳的恩情之间,但就是这份挣扎在…
“不,你需要仇恨!”
心底一种未知的声音不断回响,因为没有仇恨的话,潜藏在他体内的存在也便无法将其掌控,但就在奥雷拉被那声音折磨得无法忍受之时。
咚咚咚!
“奥雷拉皇子,您在里面吗?”
“……”
“好吧,我知道你在里面,您刚刚真是太过分了,凯瑟琳皇后可是看着您我长大的,哪怕曾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您也不应该做出此举令她心寒,当然,我就是一介侍卫无法与你感同身受,所以我就说这么多,另外,这是凯瑟琳皇后让我交给您的东西。”
说完,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之后,心怀罪恶感的奥雷拉才缓缓拉开房门拿到了那被白色手帕包裹的东西,感应到其中散发的魔力…
“这是!”
奥雷拉激动地打开了手帕,刻有‘梅琳达’的黑色琼玉映入眼帘之时,他心中一阵酸涩翻滚而起,因为那不是别的,正是她母亲的名字,那个在奥拓王国从不能被提起的名字,至于它的由来。
曾经其就跟与母亲其他被焚毁的东西一样不应该存在,甚至自己哭闹着也没有阻止禁卫队的破坏,只有那个女人出手私自隐藏了这样一件遗物,但安全起见,她诚诺在奥雷拉成年礼之时再交给他。
那个女人还记得承诺,就像自己始终铭记着对奥拓王国王室的仇恨一样。
不过现在…
将琼玉握紧在掌心,奥雷拉脑中再度浮现了生母的面孔,不过其不再是人们认知中邪恶、狠毒,妄图夺取王权的那个邪恶女人,而是一个对自己仁慈、呵护的母亲,其身影渐渐与凯瑟琳重叠之时,奥雷拉在想。
自己一直针对凯瑟琳的儿女以及奥拓王室,到头来是自己做错了吗?
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隐藏在其体内的虚影也怅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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