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衣袍遮盖住的肚腹一旦暴『露』,便再也无法掩盖住那突兀的隆起,由于腹部晒不到阳光,那圆润的肚子白皙极了,看着十分惹人怜爱。
虽然穆河涉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此情此景下依旧忘记了呼吸。
穆河涉蹲下了身,双手轻轻触上孕育着他孩子的肚腹上,许是父子连心的缘故,在他的双手之下突然涌起轻微的波动来,穆河涉霎时睁大双眸:“这是胎动?”
他用心的感受着手心下的动静,但孩子在活跃了几番后又安静了下来,穆河涉的唇角下意识的扬起,眼底都温柔了起来。
这里面是他的孩子啊!
老大夫望着那约『摸』六月大小的胎腹,轻声道:“没错,以后孩子会越来越活跃的,你也能看到孩子隔着肚皮踢出一个包来。”
穆河涉想到那番场景,眼底温柔的像是春风拂过。
与此同时老大夫心底疑『惑』,柳拂烟根本没有拿布缠绕在腹部,那高耸的腹部是怎么在外袍的遮挡下显得那么平坦的?
“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郑公子没有裹腹,穿上衣袍却没了隆起的弧度。”
穆河涉对这个倒不是很在意:“没裹着孩子压制他们的生长空间便好了……”
老大夫也不愿多想,便点了点。
穆河涉将脑袋贴在那腹上,听着里面的胎心,偶尔还能听到呼噜噜在动的声音来。他欣喜的情绪渐渐冷却下来,放置在柳拂烟肚子上抚『摸』的手停了下来,双眸中藏着不解。
拂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而下午对方不想诊脉,应当便是为了隐瞒这件事。
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
是不想让自己知道,还是有着其他原因?
穆河涉垂下眼眸,吻了吻柳拂烟圆滚的肚皮,接着便将掀开的衣袍系回去,免得对方受凉。
当衣袍系好后,原本圆滚的肚子跟变魔术似的瞬息消失了。
穆河涉轻轻叹了声气,他终于明白了床笫之间兴味正浓时,为何对方不愿将衣袍脱掉。明白了对方为何不肯让大夫诊脉,不肯和自己一同沐浴了。
拂烟根本不想让自己发现这一切,不愿自己看到那逐渐变大的肚子。
但即便如此,穆河涉在沉思两秒依旧担忧柳拂烟的身体,他道:“两个孩子在肚子里汲取养分,晨星的身体哪儿能受得住?这些日子里他胃口虽比前些日子好,但也只是草草吃上几口便算了,哪里供给出那么多营养给孩子。这些日子里他的面『色』如此之差,是不是跟孩子也有关系?”
怀一个都够呛,两个孩子岂不是要闹翻天了?拂烟身体本来就虚,平日也吃不下太多东西,如果这样长此以往,会不会很快就垮了身体?
穆河涉看着躺床上面『色』略显苍白的柳拂烟,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确实很高兴自己要成为父亲了,可在他的设想里,柳拂烟只怀了一个孩子。
穆河涉的担忧并无道理,老大夫道:“确实有这层风险,两个孩子的生长需要父体的营养供给,只有贪婪吸取所需营养,才能在短时间内好好成长。待孕后期孩子会迅速占据着整个腹腔,挤压着孕夫的脏器,致使他吃不下多少东西,体质差的孕夫也会容易生病。”
“怀双胎的『妇』人通常孩子不会太大,基本上很少有足月生产的,更是要细心呵护。郑公子的身体不适合怀孕,他气亏体虚,像是快燃尽的蜡烛,根本承受不住生下两个孩子。”
“若是放任生产,生产那天怕是凶多吉少。这还是往好的方向去想了,更糟糕的情况是他根本撑不到生产的那天……”
穆河涉的心骤然停跳了一秒,双眸里仿佛有热焰在燃烧:“如此,可有什么办法”
老大夫道:“堕掉孩子也许能顺延几月的生命。但我想你是舍不得这对衔接着你和郑公子血脉的双胞胎孩子,但若是活不到孩子自然娩下,就只有剖腹取子这条路了。”
穆河涉沙哑的问道:“当真只能如此么?”
老大夫别过眼睛,无法去瞧穆河涉熄灭光芒的眼神:“别的大夫应当有说过吧?他根本活不久,你别看他除了面『色』苍白以外好像没什么事,但正是如此,当他身体受不住的时候,他可能会瞬息死去,你根本意料不到他什么时候会离你远去。”
穆河涉恍惚了一下,往后踉跄几步。
老大夫扶住他,道:“确实很残忍,待郑公子清醒了,你好好跟他谈一谈。”
穆河涉从没离绝望这么近过,老大夫的话语跟梦魇般缠绕不休,他抱起柳拂烟往回走的时候,脑海里一直重放着对方的话。
“更糟糕的情况是他根本撑不到生产的那天……”
“堕掉孩子也许能顺延几月的生命……”
“若活不到孩子自然娩下,就只有剖腹取子这条路了……”
“你根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离你远去……”
[穆河涉爱意值实时更新,当前爱意值90,请宿主继续努力。]
夜『色』『迷』人,穆河涉垂着头望着怀里柳拂烟精致秀气的睡颜时,沉闷的情绪直压在心头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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