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情绪波动太大,这孩子本就是她强行要来的,三个月内更是危险期,需要悉心呵护。
贵妃正处于崩溃状态,哪里能在意肚子的绞痛,直到血水顺着大腿留下来,染红了衣袍,才让人察觉到不对。
“陛下,贵妃这是小产征兆啊!”
可救还是不救,却是一个问题。
在场的人都听的明白,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野种,压根不是皇帝的血脉。
陈御医是第一个冲过去的,贵妃肚子里是他的孩子,索**情都败『露』了,要杀要剐他也都悉听尊便了。
这个孩子……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流掉。
“娘娘,莫要在动了,微臣这就为您施针保住孩子。”
在场的都是大夫,陈御医拿起其中一位大夫的『药』包,颤着手去翻找合适银针。
早已有人询问姬烨华是否需要阻止这一切。
“没关系,他既然要保,就让他将孩子保住。”
贵妃并不配合,她已然感知到肚中绞痛,但她对这个孩子并没有浓厚的感情,更遑论这个孩子并没有尊贵的血统。
事情已经暴『露』了,这个孩子再也没有任何价值了,留着……难道要让他出生吗?
生下来,活生生承受流言蜚语,她做不到。
“流便流了!既然事情都暴『露』了,本宫也没有留下他的必要了,野种留着也是祸害。”
贵妃的话语让陈御医的脸『色』愈发苍白,拿着银针的手颤着,他隐忍的咬着下唇:“娘娘……这是我们的孩子。”
噤声屏息,当事人承认事情可比别人指证要刺激多了。在场的诸位看着皇帝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同情,而太后则是难堪不已。
贵妃铁了心不要这个孩子,陈御医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水流了一地,贵妃疼的跌坐在凳子上,残忍的说:“没了更好,你觉得呢?”
陈御医想要这个孩子,可他只能沉默着,然后轻轻将手中银针扔掉,说:“好。”
太后疲倦不堪,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她不忍继续看下去,便提前离开了。
这场闹剧以贵妃流产画上了结局。
姬烨华体谅贵妃刚流产,只是将她打入冷宫,夺去她的头衔,将凤印收了起来,而陈御医终生流放边疆,不得回京。
那日的事情迅速传到了宫外,皇帝被戴绿帽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成了饭后谈资。而权势滔天的贵妃母族经此重创,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做人,再无往日风光。
没过多久,贵妃吊死在冷宫中的消息传了出来,德妃恍惚的同时,不由唏嘘的庆幸自己没干什么事情。
……
姬烨华忙的焦头烂额,几乎没多少时间去陪柳拂烟,大部分时间柳拂烟都在自娱自乐,吃着糕点,看看风景散散步,或者听听别人聊天。
太监讨好的笑道:“鸯妃娘娘,这是您要的兔子。”
柳拂烟接过篓子,里面果然装着一只大白兔,看着手感就很好,白乎乎的『毛』蓬松极了。
“不错,赏!”柳拂烟笑眯眯的『摸』了把兔『毛』,从兜里拿出银子放在太监的手心中。
“谢谢娘娘。”太监受宠若惊。
“摘几片菜叶子过来吧。”
“奴才这便去摘。”
柳拂烟提出篓子里的大白兔,将它放在殿外的石桌子上,一手顺抚着兔『毛』,一手喂它绿油油的菜叶子。
手感真不错,想必肉一定也鲜嫩可口。
“小家伙,跟我晒会儿太阳吧,容我想想,该给你取个什么名儿……”
柳拂烟正想着,有道阴影便落在石桌上,紧接着一双手便捂住了柳拂烟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
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姬烨华是谁?
他忙完了?
柳拂烟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无奈:“陛下,您可真够无聊的,还不把手放下?”
姬烨华放下了手,他原意只是逗逗他,并不打算惹人恼怒,他的视线随意的扫过那只大白兔,眼底带了几分笑意。
这人倒是会消遣时光,还让人寻了兔子来玩儿,不过这兔子倒是和他有几分相似了。
都是那么可爱。
姬烨华的声音带着些许蛊『惑』的味道,他轻轻低着头,咬着柳拂烟的耳畔说:“我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听?”
柳拂烟只觉得酥酥麻麻的。
兔子吃菜叶子的速度很快,在柳拂烟愣神的时候,就将他手里的菜叶子吃完了,直到兔子的『毛』触到柳拂烟的手指上,柳拂烟才回过神来。
“当然要听。”柳拂烟捉起大白兔,将它塞回了篓子中。
“小心点,起身别那么快。”姬烨华见他唰的站起来,眼底闪过几分担心:“慢慢来。”
胎动已经越来越频繁了,若是动作幅度过大,孩子就会在肚子里踹来踹去,动作力度虽然不算猛,总归不太舒服。
更何况,还是慢慢来安全。
柳拂烟提着装兔子的篓子,动作明显慢下来:“好的,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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