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拜托你别再往下说了吗?再怎么洗白你也成不了白莲花了。”胡陶特别厌烦的挥了挥手,“从我看言情小说的经验来看,你就是个恶毒炮灰女配的命。你别在这里挣扎了,回家吧,找你妈去,该吃吃该喝喝,别再来搅和了,遭人嫌,懂吧?”
“你……”韩童怒极反笑,伸出手指着胡陶,“你算哪根葱,来教训我?”
“我哪根葱都不是,就是讨厌你。明明一切都是自己作的,到头来还觉得命运对你多不公平,你不要这么可笑行不行?都已经经历过出轨离婚的孩子她妈,就别跟我这演纯情美少女。麻溜的收收心,好好的做回成年人,别把你家小朋友给耽误了。”胡陶单手叉腰,伸着手也指着她。
韩童被胡陶呛得张口结舌,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麻烦你让开,我要扶林悦躺下了。”胡陶逼近了韩童一步,她不由自主的就退了一步。
我躺回被窝里,感觉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我低声对胡陶说:“我睡一会,你们慢慢聊。”
韩童站了一会,见没我们都不再搭理她,大概也觉得没趣了。于是她连招呼都没打,踩着高跟鞋“扣扣扣”的走了。
我小睡了一会,等我再睁开眼睛时,一张亲切的笑脸靠近,“林悦,我来看你了!”
“莫姐,你来啦?”我看着她,有些惊喜,撑着床就想坐起来。
“来了一会了,快躺好,别动。”莫郁青帮我掖了掖被子,“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我眨巴了几下有些酸涩的眼睛,这才发现,胡陶已经不在病房里了,沈以良站在床尾那看着手机。
“林悦,我去打个电话,让郁青姐陪你一会儿啊。”沈以良举了举手机,然后出了病房。
莫郁青给我剥了一个桔子,我吃了两瓣,口腔里弥漫着酸酸甜甜的感觉。她还要给我时,我摆了摆手。
“好好养身体,你瘦了好多。”莫郁青叹了一口气,“林悦,天总是塌不下来。”
“莫姐……”不知道为什么,见了这样关切的眼神,我忍不住的想哭,喊了她一声,眼泪就顺着眼角开始往下淌了。
“我大致听以良说了一下,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她握住我的手,“但是你相信莫姐,一切都会过去的。我年轻那会,也经历过一些事情,我前夫曾经带着我的儿子不辞而别,那时候,我也觉得天都塌了,也觉得根本就活不下去了。你看,现在我也好好的了。”
“莫姐,我就是觉得特别对不起冉冉,她那么小,先是断指,现在脸又花了。我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像被蛇咬了一样。”我哽咽着。
“我懂你的心情。”莫郁青扯了几张纸巾帮我擦了擦泪。
“怎么又掉起眼泪来了呢?”沈以良进了病房。
“在投诉你,以良,你可不许欺负林悦。”莫郁青起了身,“林悦,来,我煲了点汤带过来了,你来尝尝!”
我离开医院那天时,沈以良给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我已经有好长时间都没有看过外面的天空了,闻着空气中的尘土味,阳光洒在身上,爱人就在身旁。我想,活着终究是好的,哪怕前面还是刀山火海。
沈以良把我接回了他住的单身公寓,我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请了长假,而是干脆办了离职手续。他说他的朋友开了个酒吧,他一早就投了点钱在里面,但因为有公职,也就不敢张扬着去弄。
我觉得他丢了公职特别可惜,他笑着说这样赚钱多一点,也自由一点,最重要的是能多陪我一点。
胡陶又回蔡兆书那里去上班了,施明清回了z市,他告诉我,苏晓敏开始在北京接受治疗。大家都各归各位,生活似乎翻开了新的篇章。
大概是在我出院后半个月左右,离农历春节很近了。大早上的,沈以良接到朋友的电话出门去了。我又睡了一会才起了床,进了客厅后,先把沙发上被子枕头收了起来。刚要换到卧室时,大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愣了一下,这大早上的,谁来了?
我匆匆把被子抱到了房间,披了件厚衣服走到了大门口。门一打开,门外的人和我一样,脸上的表情凝滞了。
来者是韩童,她还真是贼心难死。
“以,以良呢?”她问我。
“出去了。”我拉紧了衣服,把着门,不打算请她进去坐。
“去单位了吗?”她退了一步,准备走人。
“你不知道吗?他已经辞职了。”我笑着说。
“什么?”她瞪大眼睛看我,声音提高,“辞职了?”
“嗯,有一段时间了。”我看着她一张脸突然变得惨白的,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辞职了,竟然辞职了。”她喃喃的念了两句,“竟然为了你辞职了,真是太好了!”
我想接她的话时,她已经转过了身踉踉跄跄的向着电梯口跑去了。我也懒得多看她,直接甩上了大门。从她话里听来,她和沈以良在一起时,大概是要求过他辞职吧,只是沈以良没答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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