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直到老去至死方休
“5！”
“4！”
“3！”
“2！”
“1！”
“秦先生！”文昔环住转身环住秦宋的脖子吧唧亲了一口，“我亲爱的秦先生，新年快乐！”
她偷袭完就想跑，但秦宋却兜住了她的腰追上去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将文昔吻得面红耳赤，双腿发软才放过她。他亲了亲文昔通红的眼尾，“宝贝，新年快乐。”
一阵酥麻从尾椎骨爬上了文昔的心脏，因为情动，秦宋的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就像是大提琴奏响了让人沉醉的乐章，让她全身发麻，双彻底软了下来。
她死死攀着秦宋才没让自己跌坐在地上，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红得发烫的脸。
让人沉醉的声音还在继续，“宝贝，这是我们一起渡过的第一个新年，我希望往后的每一年你都能陪在我身边，直到我们老去，至死方休！”
文昔没忍住抬起头，凝着他的双眼勾了勾唇角，“因为是你，我的往后余生才有意义。”她拉起秦宋的左手与他十指相扣，“你感觉到了么，整颗心都在为你而跳动。”
秦宋眯了眯眼又再一次找准她的唇吻上去。与之前的霸道不同，这个吻温柔和缠绵，带着无尽的爱和宠溺。
文昔的笑容于他而言就是一剂情蛊，深埋在他的心里，一点点蚕食着他的心，让他对文昔的爱一天比一天浓烈。这辈子哪怕是文昔害怕，他也要牢牢的将她锁在自己身边，不会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哪怕前路是万劫不复，他也甘之如饴！
给姑姑姑父拜了年，秦宋和文昔也没回家，就在姑姑家住下了。两人征用了宋彧的房间，小堂弟只能抱着被子枕头可怜巴巴的窝进客厅沙发里。
临睡前，秦菀想着一米八的小崽蜷缩在沙发上的可怜样儿，琢磨了一下说：“明年咱们换个房子吧。”
宋清儒点头：“好啊。”
他的干脆反而惹得秦菀看了过来，“你怎么接受得这么良好？这房子咱们住了二十几年，你就没有一点舍不得？”
宋清儒把床铺好拍了拍身边的空床位，秦菀躺上去后又帮她盖好被子，“虽然舍不得，但换房子也是必要的事情。现在有了小昔，以后还会有她和秦宋孩子。再加上小崽也大了，以后肯定也是要结婚生子的，他们虽然都有自己的小家，平时不会回来，但逢年过节还是要来家里的，咱们这个两室两厅的房子可装不下他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秦菀窝进丈夫怀里，“等年后咱们去把老宅子打扫打扫就搬家。”
宋清儒吻了吻她的额头：“好，都听你的。”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初一早上虽然没有停，但也变成了小雪，不妨碍出行。
新的一年从一大早上互道新年好中开始了，吃过早餐，一家五口人开着车出了门，目的地是南山公墓。
大年初一一般都是不出门的，但林城却有个不一样的习俗，初一要去给去世的人拜年。所以文昔他们今天要去祭拜秦宋的妈妈，还有宋家外公外婆。
两个小时后车停在了南山公墓门口的停车场里。姑姑他们先进了墓园，而秦宋则带着文昔拐进了公墓旁的花店。文昔本来以为秦宋会选菊花或者素雅的百合，但他却直接拿了一束艳丽的红玫瑰。
“红玫瑰？”
“嗯。”秦宋点头，“这是妈妈最喜欢的花，每年我来看她都带这个。”
看着大红色的玫瑰，文昔从秦宋的言语中勾勒出了宋妈妈的形象，敢爱敢恨，一生过得浓烈又张扬。
玫瑰确实非常适合。
南山公墓很大，文昔抱着花跟着秦宋拾级而上，雪渐渐落在两人的头顶肩头，文昔望了望那些一排排孤独而立的墓碑，心中隐约泛起了几分怅然。
那些埋葬在这里的人年龄各异，死因又不尽相同，她甚至从照片里看到了很多年轻的面孔。
人生真是无常，各种生老病死真的无法意料。
也不知她和秦宋会不会寿终就寝。
当然，她希望是这样。
约莫十分钟后，文昔终于看到了姑姑他们的身影。天上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鹅毛大雪，被风吹着卷起了小漩涡不断在秦菀他们身边盘旋着，像是随时都会把他们带走。
文昔莫名就难受起来，像是有人重重的在她鼻子上揍了一拳，酸涩得厉害，连眼睛都红了。
她下意识握紧了秦宋的手，却愕然平日里暖呼呼的手心此刻一片冰凉，像是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寒冰。
“秦宋。”文昔担忧的喊了一声。
“我没事。”秦宋回以笑容，“妈妈走了那么多年，我早就已经看开了。与其沉溺在过去，还不如好好的过日子。我要做的就是把伤害妈妈的人都揪出来，不让她死得不明不白。”
“嗯，我陪你一起！”
“好。”秦宋宠溺抱紧了她。
两人走过去与秦菀他们会合，看着文昔怀里的红玫瑰，宋清儒眼里闪过怀念和笑意，他说：“英子，砚儿来看你了，还还有他媳妇，你啊躺着躺着就做婆婆了。”
砚儿？
这个陌生的名字让文昔有些懵，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秦宋以前的名字。
宋清儒朝文昔招招手：“小昔来。”
文昔看了秦宋一眼，得到他的首肯后这才走到宋清儒身边，“姑父。”
她站在墓碑前，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照片。
那是一张艳丽又灿烂的脸，虽然时间将她定格在了二十多岁，将她锁在了一板黑白之中，但她的笑容却未见丝毫，文昔仿佛能看到二十多年前她明眸皓齿的张扬模样，那样的美丽动人。
她已经听不到姑父的絮叨了，只觉得无比惋惜。
如果当年她没有选择死亡，又或者被安排的爱上秦镇，那么她竟会是多么幸福啊！也不会有这么多人伤心难过！
这一切都是秦慕龙的错！
文昔把玫瑰放在墓碑前，发狠的想，一定要把婆婆的死亡真相查出来，一定要将所有伤害她的人绳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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