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他的女儿呀……在二十多岁,最美好的年华里,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如果……
如果暗卫营的人早些出现,是不是……
老爷子突然蹲坐在台阶下,双手捂住了整张脸;偶尔会晶莹的光芒从指缝中流露出来。
——
浮生岛时家
清晨的一抹阳光,透过镂空雕花窗桕照耀进古香古色的房音。
细碎的光芒照射在房间精致的摆设和雕花大床边,仿佛给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
雕花大床上,窝着一团凸起,不知是阳光太耀眼了,还是床上的人儿睡足了,一只纤细白嫩的小手,从被窝里伸出。
下一秒,就遮在了那张绝美的脸上。
一分钟后,床帷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缓缓拉开,床幔还是生出了神智一般,主动将自己挂了上去,清晰的露出了床里面那张倾城绝美的小脸。
遮住眼睑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缓缓撤开,空灵的眸子,从一开始的迷茫,到瞬间清明,不过短短两秒钟的事情。
顾峤打量了一下这个充斥着古香古色的房间,神色微微轻敛了一下。转而看向窗外,细碎的阳光撒进来,还能看到一些外面风景优美的景色。
是了,她现在时家。
浮生岛时家。
自从上岛以后,她就一直迷迷糊糊,偶尔意识还不清醒;她不知道是时九渡药的原因,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这几日,她一直很嗜睡,仿佛恨不得将这些年缺的觉都一下性给补齐似的。
顾峤半靠在床头,抬头揉了揉眉骨。
“叩叩叩……小姐。您醒了吗?”
浮因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顾峤轻嗯了一声,然后便见浮因抱着几个四四方方的木匣子进来。
浮因将木匣子放在一旁的圆桌上,将手里的锦盒交给顾峤。
“这是时家主给您的。”
顾峤挑了一下眉。“时家主?”
浮因点头。
时九渡早就继承了家主之位,所以在浮因这里,时九渡就等于时家主。
顾峤一时半会并没有想到时九渡就是时家主,所以迟疑了一下,并没有立马接。
浮因似是察觉到了什么,又补了一句。“是姑爷。”
小姐的男朋友,等于姑爷。这应该没问题。
果然,浮因这话一出,顾峤就伸手接过了锦盒。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枚玉制的戒指,戒指上刻着密密码码的东西,顾峤拿出来转了转,并没有看出是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
浮因抬了抬眸子,看了一眼那戒指。缓缓道:“时家主母的象征。”
紧接着浮因似是想起什么,又接着说道:“今日是时家内部的年中会议。时家重要的阶层人员都会参与。”
浮因又看了一眼桌上的木匣子。“那是姑父给小姐准备的。”
顾峤转了转手里的戒指,突然勾了勾唇角。
时九渡,这是准备要气死时家那群人吗?
虽然这几日顾峤迷迷糊糊,清醒的时间少;但她还是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也听时毕提过几次。
顾峤将戒指丢回锦盒,合上。掀开被子走下床……
“时家人是什么态度。”她是被时九渡牵着走进来的,当时上岛后她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是那些人惊诧的目光,她却记得。
而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现在住的地方,是主院。
还是主母院。
一个外来人被家主亲自带进来,还送进了主母院;而且一连几天也不出现,甚至连老爷子都没有去拜访。
时家人,估计蹦哒的不轻吧。
浮因倒是一五一十将时家各方的态度跟顾峤讲了。
时家人的态度,一方是沉默,比如老爷子;老爷子是默许,甚至将那些反对的声音踢了回去。
一方是中立,就是谁也不站;等候事件发展。
一方是反对,而且,已经计划好准备在今日的会议上直接搞事情。
还有一方,则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
听完浮因的话,顾峤歪着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浮因垂着头,恭敬的回答。“但凡是浮生岛发生的事情,我们都知道。”
我们,指的就是暗卫营。
顾峤单手撑着桌面,喝了一口温水。“四十年前的事情,知晓吗?”
浮因点了点头。她们与普通人不同,她们是有传承记忆的。
“那就说说看,四十年前被时家逐出家门的那个人的事情吧。”
浮因脸色突然一白,“嘭”的一声,单膝跪在地面上。
“小姐,抱歉,这件事情小姐想要知道,可以亲自去里面查阅卷宗。”她们,没有权利说这件事情。
“暗卫营里面?”
浮因点头。“是。”
顾峤点了点有些湿润的唇,换了一个话题。“祁家的大小姐,应该是云溪,你们应该听命于她。”
顾峤以为浮因会说出什么完美的解释,没想到,浮因竟然直接来了一句。
“她是外来者,不是祁家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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