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间的声音不大不小,被电梯里其他人听到了。
瞬间,不少人回头看向了他们。
谢时竹脸色很红,她赶紧垂下眼帘。
终于电梯开了。
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谢时竹也急忙出了电梯。
沈间就跟在她的身后。
他们一走,有个男人往两人背影看了看,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
沈杰接到朋友的电话还在酒吧喝酒。
听到朋友说起沈间和谢时竹在电梯里暧昧的事,瞬间酒醒了。
沈杰切断电话,说了一个‘草’字。
谢时竹离婚后不仅从他手里拿到了玫瑰庄园,甚至连他养大的儿子也拐跑了。
沈杰咬了咬牙,喝了一口酒,才把气愤压了下去。
*
剪完头发后,谢时竹回到家里,又开始了学习。
她恨不得把一天过成一周。
根本忙得没时间去工厂。
连带着玫瑰庄园她也没时间去看。
幸好,玫瑰庄园的生意很好,也不用她操心。
工厂也在有条不紊地为双十二做准备。
在谢时竹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工厂出了一件大事。
有个人在工作的时候,心脏病犯了,被送进了医院。
到现在还没抢救过来。
谢时竹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脏沉到了谷底。
这可是事关人命的事情啊。
她不敢懈怠,直接请了长假,前往了工厂。
沈间一听她请了长假,自己连假也没请,径直去陪谢时竹。
两人到了工厂,就看到出事的家属拉着横条在工厂门口,都在工厂门口哭喊,要求赔钱。
谢时竹到来时,七八个家属一拥而上,围住了谢时竹。
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把谢时竹看成了仇人,甚至有人拿东西往谢时竹脸上砸去。
沈间替谢时竹挡住,额头被砸了一下。
现场闹哄哄的,甚至连记者也听到了消息,急忙赶来。
谢时竹先去安抚家属的情绪,说自己无论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把人治好。
本身就是在自己工厂出的事,她有责任。
可是家属却依旧不松口,非得让谢时竹赔钱,并没有提治病的事。
谢时竹忽然感觉事情不对劲。
一般的家属听到她可以花钱治病,大多数都会安静,毕竟人命第一。
但他们只要钱,连亲人的生命也不提。
得知他们的企图,谢时竹瞬间冷下了脸。
她说:“要钱没有,我只会用钱治他的病。”
说完后,家属们就开始闹了。
撒泼打滚,又是向记者哭诉。
记者把全部过程录了下来,放在了网上。
还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家属,见谢时竹说不给钱,就要动手推谢时竹。
他手还没碰到谢时竹身上,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擒住。
男人挡在谢时竹面前,眸底阴沉,脸色含着些许冷意,说:“碰一下她试试?”
家属一愣,被沈间的脸色吓到。
但是四周都是记者还有自己的人,他立马有了底气,想要挣脱沈间的桎梏,可他根本不是沈间的对手。
这个时候,有个女人冲了过来,推了谢时竹一把。
谢时竹顺势往地上一倒,半晌躺着也不动。
沈间立马松开了对方,低头查看谢时竹。
随后,他就看到女人微微睁开眼睛,又赶紧合上眼皮。
沈间:“……”
他意识到谢时竹是故意装的,瞬间领会到意思,开始陪谢时竹演了起来。
沈间嗓音低哑,还有些颤抖:“她有哮喘病,你们这样闹,出人命了谁负责?”
话音一落,家属们不闹了,纷纷停下。
他们只是想要钱,根本不想闹出人命。
没一会,城管来了,维持了秩序。
沈间弯下腰,把女人横抱在怀里,说:“工厂有药。”
说完后,他就抱着谢时竹进了工厂。
工厂里面有个休息室,沈间轻轻将女人放在沙发上,然后柔声说:“走了。”
闻言,谢时竹掀开了眼皮,从沙发上坐起来,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她又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沈间,眼神里多了一份赞赏:“刚才你反应挺快。”
沈间不经意勾了勾唇:“那还是小妈调教得好。”
谢时竹:“……”
祝安安端着一杯热水进了休息室,一进去就听到这句意味深长的话,脚步一顿。
随后,祝安安轻咳一声。
谢时竹才看向了祝安安。
她问:“我记得我接这个工厂的时候,员工入职前,都是让做了体检,怎么会有工人有心脏病?”
祝安安放下水杯,叹了一口气。
“是啊,但是员工的体检是由员工自己前往医院,体检费我们会报销,除非他隐瞒了病情。”
现在马上到双十二,工厂很忙。
但是谢时竹也依然只让员工上八个小时班,尽量不让加班。
谢时竹喝了一口水,低下头开始沉思。
沈间沉默许久,不疾不徐道:“有可能,他隐瞒病情,他的家人知道的,只是为了挣钱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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