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越来越隐蔽的贩毒方式,新型成瘾物质的层出不穷,把我们这些缉毒警逼成了网警、经侦民警甚至化学家。”
行家一开口,便知有没有!
毒品越来越难查缉,这一点韩昕深有感触,下意识点点头。
杨局、张区长和肖支等人也陷入了沉思,徐浩然和侯文不敢再沾沾自喜。
李亦军第一次参加这种规格的会议,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经验丰富的缉毒同行,真的很激动,全神贯注的听,很认真地做记录,生怕有所遗漏。
“韩昕同志是我的老朋友,论直面毒枭的‘肉搏战’,他经验最丰富。”
魏金圣看了看韩昕,随即话锋一转:“但现在形势发生了巨大变化,我们与毒品犯罪做斗争,已经由之前的‘肉搏战’,变成了更多依赖大数据分析的‘信息战’,可以说新‘毒战’刚刚打响!”
东海是千万级人口的国际大都市,人家遇到的案子比滨江要多。
杨局觉得这是一个让部下们学习的机会,微笑着说:“雷处,魏科,这一点我们也意识到了。但这跟科学家开发疫苗一样,需要做大量的临床试验。我们滨江吸毒人员少,毒品少,民警缺乏相关经验,还要向你们学习,还请你们不吝赐教。”
“赐教谈不上,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应该相互学习。”
雷处微微一笑,转身看向一个部下。
魏金圣反应过来,让随行的缉毒民警谈“新毒战”的心得体会。
“互联网是一个多层结构,我们日常登录的都是它的表层网,通过普通搜索引擎就能看到。藏在“表层网”之下的被称为“深网”。
“深网”中的内容无法通过常规方式访问浏览“暗网”通常被认为是“深网”的一个子集,是隐藏的网络,需要使用一些特定的软件、配置或者授权等才能登录。
我的主要工作就是登录‘暗网’,与上面的毒贩打交道。”
一个戴着眼镜的同行合上笔记本,不缓不慢地说:“‘暗网’服务器都在境外,我的关注对象也都是隐匿身份的外国人,但我们的目标并不是他们,而是通过毒品的跨境交易,找出国内的毒贩。
对方如果跨境邮寄毒品,肯定不会只寄给一家。同一个发件地址的邮件寄往何处,就是侦查的线索。
这并不是臆想或猜测,我们去年破获的为数不多的一起公斤级毒品案,嫌疑人采用的就是这种套路……”
对李亦军这样的缉毒菜鸟而言,真是大开眼界。
对韩昕来说这不新鲜。
侯文也经常登录“暗网”,老部队的战友吕向阳一样经常登录“暗网”。可以说“暗网”已经成为缉毒民警的一个新战场。
去年去缅北执行任务时曾回过一次老部队,吕向阳说有个地方的公安局破获了一个“暗网”平台,解密其中一些账号之后发现,使用者不少是潜伏在里面的各地缉毒警。
不过人家的侦查思路真值得学习,再就是一些新型毒品尤其能让人上瘾新型活性物质,滨江发现的并不多,有些甚至都没见过。
总之,交流的很成功,气氛很热烈。
参加交流的徐浩然、侯文等人意犹未尽,但由于时间关系只能聊一个半小时。
按照议程,肖支跟老魏同志签订禁毒情报交流合作的协议,杨局、雷处、张区长和苗局等领导站在签约双方身后作见证。
合作交流的条款很多,这是事先都沟通好的。
签约、换约,然后进行大合影。
不过签约双方都是缉毒民警,参加座谈会和签约仪式的也大都是缉毒民警,身份都需要保密。新闻照发,不过只会提领导,不会上照片,更不会报道参加会议的人员名字。
张区长很想尽地主之谊,但恽政委早安排好了,仪式一结束众人就乘车返回市区的酒店。
公务接待,不能喝酒。
用饮料敬来敬去,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并且客人们要连夜回东海,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魏金圣趁领导们握手道别的空档,把韩昕拉到一边,不解地问:“你怎么说改行就改行,像你这样的专业缉毒民警,去留置支队不是大材小用吗?”
“我也不想改行,是局领导非让我去的。”
韩昕笑了笑,紧握着他的手说:“不过我虽然调到了留置支队,但并不从事看护工作,现在兼我们市局情报支队特情中队的中队长,手下有九个特情,专业收集各类违法犯罪线索,其中也包括毒品犯罪的情报线索。”
魏金圣反应过来:“这么说把你调到留置支队,主要是解决职务?”
“可能是吧,也可能是领导考虑到我负过伤,担心我的身体。”
“让我看看伤口。”
“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你又不是个大姑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抓紧时间,我就看一眼。”
韩昕没办法,只能解开外套,撩起羊毛衫和里面的秋衣。
弹孔很小,但开胸抢救时的手术伤口却很大,伤疤像条巨大的蜈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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