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这等身子可受得了?若是伤了根本就不好了!”柳湘莲担心道。
“我有师父给的丹药,又有一些冰魄雪茶,想必调养着,应该不会有大碍的!”林黛玉道。
“你既然要了却这段尘缘,我也不拦着,但是现如今叔父还在姑苏,你一个人前往皇城,他一定不会放心,倒不如等到叔父交接了差事,回京述职的时候,再一起回去!”柳湘莲见劝说不了,只好说道。
“倘若宝玉他?”林黛玉担心道。
“放心吧,没那么快的,我听闻贾宝玉对你非常痴情,与那薛宝钗并无情义,而且贾宝玉现在痴顽的厉害,若是突然告诉他这门婚事,怕是他会受不了,所以我猜测,他们可能会慢慢来,先培养培养他们之间的感情,所以,短期内,应该不会推进婚事的!”柳湘莲道。
“多谢柳大哥了!”林黛玉感激道。
“你先歇着,我去把紫鹃叫来!”柳湘莲说着,出了门。
走出了悼红轩,柳湘莲望着那天上的一轮残月,招呼来几个侍卫道:“刚才那人可有抓到?”
几个侍卫摇了摇头。
“加派人手,一只蚊子都不要放进来,再出现今天这样的事情,我拿你们是问!”柳湘莲怒道。
“是!”那几个侍卫听了,赶忙下去准备去了。
林黛玉站起身来,看着屋中正堂中挂着的那副海棠春睡图,好久好久,终于落下泪来,咬牙道:“你终究是等不来了么!”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瓶子,这个瓶子是在长留山的时候,妙玉师父给她的忘情丹,说是吃了它,就可以忘却与石溶有关的一切记忆,一心历劫。
师父是在天衍之术方面有慧根的,想必早就已经猜出来是这个结局了吧,若不然也不会送给自己这颗丹药。
林黛玉流着泪,将那一颗丹药吞进了肚子里面,然后晕倒了过去。
雍和宫中,石溶正用画笔在一张立着的屏风上面认真的画着什么。
灰侍者瞪着眼睛,见那屏风上面的图画渐渐成型,越看越觉得熟悉,最后终于认了出来,指着那幅画道:“公子依旧放不下她么?”
“你懂个什么,这方是作画的最高境界。”石溶瞪了一眼灰侍者道。
“不知道她在姑苏过的怎么样,听闻贾宝玉与薛宝钗订婚的消息,会不会日日垂泪,痛哭流涕,她那般柔弱的身子,怎么承受的了这种煎熬?唉,想想都替她担心。”灰侍者摇头叹息道。
“有公子我给的冰皮雪茶,有警幻仙子特意炼制的丹药,想必保护她仙根不受损,还是没有问题的。”石溶言道。
“若是伤了身子,自然有各种方法医治,弥补,若是伤了心,怕是很难弥补回来吧。”灰侍者言道。
“这些日子就没有柳侍卫的信函送来吗?”石溶突然停了笔,皱了皱眉头道。
“这个?”灰侍者欲言又止。
“拿出来!”石溶瞪了一眼灰侍者,然后伸出手道。
“公子又何必呢!”灰侍者言道。
“快点,别啰嗦!”石溶怒道。
灰侍者这才极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函,然后递给了水溶。
石溶一把夺过信函,见里面描述说林黛玉现如今搬进了悼红轩里面,整日里栽花种草,读书写字,筹办诗会,整理诗集,过的很是悠闲。
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说起来咱们好久都没有出去游历了,趁着好时节,就不出去逛逛?”灰侍者问道。
“逛什么逛,有什么好逛的?”石溶把信扔给了灰侍者,继续作起了画来。
风藻宫中,贾元春的手中也有一封来自姑苏的信函,只是上面记载的,却是有石皇收到的大相径庭。
“看来她已经觉醒了,与宝玉的这段尘缘也已经开始了,与陛下的缘分,算是彻底的断了呢!”贾元春高兴道。
“这就好,只要她死了,对娘娘的信仰之力没有影响,陛下也会只爱娘娘一个人的!”抱琴笑道。
“怎么能让她那么轻易的死,陛下知道了,免不了会伤心的,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她与宝玉了却尘缘,这样陛下也不好插手。”贾元春言道。
“只是府里说宝玉现如今精神越来越不好,有时候更是痴顽的厉害,与薛宝钗的关系虽然比往日好了些,但是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眼看着京杭大运河已经完成大半,若是这边不加快进度,怕是后面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故呢。”抱琴言道。
“是时候刺激一下他了,总这样温水煮青蛙,也不是个办法。”贾元春点了点头道。
李纨儿入宫已经有些日子,原本想着自己进来,好好的与那贾元春斗一斗,以解这些年的怨气,没想到贾元春竟然如自己一般,也是个不受待见的,更听小宫女说,石皇从未在她那里就寝过,也怪不得这些年没有子嗣。
一时间怨气竟然无处发泄,好不憋屈,终于想起一人,命人把他给唤了过来。
夏守忠原想着借着选宫妃的事情,同贾元春建立好关系,进而在这后宫里面有更多的话语权,最后才发现,人家根本都看不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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