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井的位置上方现在是镇南寺正殿。”方易廉说道。
“镇南寺?我听说本地人对这座寺庙很是痛恨。”张君宝问道。
由于刚来临安,也就是在城中酒楼中偶尔听到一句,还未来得及询问。
听张君宝提及此事,方易廉脸上阴云密布。
“你可知为何叫镇南寺吗?你可知镇南寺旁还有一座镇南塔吗?”方易廉深吸了一口气,问道。
张君宝摇头。
苗道一脸上也有不解之色,他对南边这里的情况不大了解,更何况是一家寺庙名字的来历了。
“大宋先帝尸骨被搅拌在牛羊骨头中,然后被人镇压在镇南塔下。”方易廉又说道。
“什么?”张君宝大吃一惊。
将皇帝尸骨和牛羊骨头搅在一起?
如此羞辱大宋皇帝?
“意为为镇压大宋皇气,南人气运,永世不得翻身。”方易廉倒是很平静道。
张君宝却能感受到方易廉那压抑着的滔天怒火。
“怎敢如此?”张君宝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大宋都亡了,先帝皇陵如何守得住?”方易廉神情悲伤,“妖僧杨琏真迦,说到妖僧,前些日子刺杀阿合马的高和尚被称为妖僧,真是可笑。在我看来,当称之为为民除害的神僧,义僧。真正的妖僧是这杨琏真迦,一切都是他所为。”
张君宝不明觉厉,他不知道这个杨琏真迦是何许人也。
他转头看了一眼苗道一,苗道一思索了一番,脸色一动道:“帝师巴适的一个弟子。”
“没了?”张君宝见苗道一没下文了,不由问了一声。
“也很受忽必烈器重。”苗道一想了想道,“其他的我就不大来了解了,因为他好像没在大都待多久,大部分都在外地,所以我只是听说过此人。”
“巴适身为一代高僧,他的弟子竟是如此一个败类?”张君宝有些难以置信。
虽说在佛道辩经中,巴适亲自下场让张君宝觉得他有些不讲武德,但就其他方面而言,当然算得上是一代宗师。
如此人物的弟子就算再不堪也不至于去毁陵吧?
“我刚才说的还是冰山一角……”方易廉继续将杨琏真迦所做作为详细和张君宝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张君宝恨不得立即将这妖僧一掌噼死。
杨琏真迦,现任江南释教都总统,掌管江南佛教事务。
在他的率领下开启了疯狂的盗墓行为,俨然就是一个可耻的盗墓贼。
他盗掘南宋六位皇帝、皇后陵寝、公侯卿相坟墓,窃取陵中珍宝,弃尸骨于草莽之间。
由于宋理宗死没多久,面色红润犹如活人,杨琏真迦叫人把宋理宗倒挂在树上,又见宋理宗头很大,便叫人把宋理宗的头割下,做了个大酒杯。
而后他把这些皇帝的骨头装船运回临安。
杨琏真迦命人去屠宰场买了一堆牛羊骨头,拌在运回来的皇帝骨头里,最后把这些骨头压在镇南塔底下。
这种事出自其他人之手还能理解,可杨琏真迦是帝师巴适高徒,实在是令人震惊。
镇南寺,也是杨琏真迦主持修建的,因此本地人怎么可能会对此寺庙有好感?
“该千刀万剐。”张君宝冷声道。
“这些年我们也想取这妖僧狗头,奈何此獠十分狡猾谨慎,行踪不定,身旁有众多高手护卫,再加上他本身功力不凡,好几次刺杀都让他有惊无险避开了。”方易廉叹道。
“这么说起来,想要在镇南寺挖掘而又不想被人发觉几乎很难办到了?”张君宝问道。
张君宝将心思回到了藏宝图上,很快便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是啊。”方易廉点头,“虽说我们大致能判断那口井的位置就在镇南寺正殿下方,但是由于没了其他的参照,无法真正准确定位,井口太小,想要找到太难。按照我们的估计,至少要将大殿中一丈见方的地面挖开才有可能找到。”
这样的动静太大了,而且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
因为东西被藏在井底,那么就得掘地几丈才行。
哪怕寺庙的守卫没那么森严,这种动静不可能不会被发现。
如此一来就尴尬了,明明就知道藏宝图在那里,却无法得到,真是太难受了。
“你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苗道一问道。
毕竟是明教,其中的能耐苗道一心中还是清楚的。
“真要强行当然可以做到,可我们担心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方易廉说道,“一旦忽必烈盯上了此事,纵然是我们得到了藏宝图,可想要得到大宋宝藏就太难了。再说,也仅仅只有一张,还不值得我们如此冒进行事。”
张君宝暗暗点头,这倒是。
另外一张藏宝图多半在大都皇宫,如果方易廉他们挖出这张张宝图,万一失手,落到忽必烈手中,那岂不是成了笑话?
真就便宜了忽必烈,这种蠢事明教岂会干?
“没其他更好点的办法吗?”张君宝问道。
“想过不少,结果就是能够得到藏宝图,可这个秘密怕也守不住。”方易廉脸上有些纠结道,“若是这个消息走漏,同样不妙,所以我还未下定决心,是否要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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