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黎只能点头。
苏小月抓起叶黎的手机看了一眼,问:“小娟是谁?”
叶黎明白过来,这会打电话来的人正是徐小娟。他不做迟疑,大步走进工作室,接过自己的手机,连忙接听电话。
电话里,徐小娟尤为痛苦地说道:“叶黎,你快回来,我肚子好痛!”
叶黎的瞳孔猛地一收,连忙道:“小娟,你是不是动了胎气?你听我说,赶紧联系夏恬,她离你非常近,只有她能帮到你。”
徐小娟悲伤道:“所以我怀着你的孩子,却要找别人帮忙吗?”
叶黎的心猛地一颤,沉声道:“等我!我马上回去!”
叶黎转过身大步跑,苏小月却非常矫健地拦在他前面。
叶黎问:“有事?”
苏小月道:“你还没回答我,小娟是谁?”
叶黎心急如焚,不再理会苏小月,抬手将她一推,便大步向前跑。然而苏小月死缠烂打地从他身后抱住他,硬拉着不让他走。
叶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小月冷冷说道:“不就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吗?你想要孩子的话,我随时可以替你生啊。”
叶黎愣了一下,旋即从脚底到头顶,泛起浓浓的麻意。他完全没想到,苏小月居然会说这么无耻的话。
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女人,似乎早已不在乎自尊与羞耻。
叶黎深吸一口气,身子猛地向前一冲,摆脱苏小月,便毫不犹豫冲进楼道,回到自己的租房。
叶黎找沈星暮借了车钥匙,当晚便连夜赶往蛰城。
晨曦微亮的时段,叶黎抵达蛰城人民医院。
妇科病房外,夏恬温婉地笑道:“叶黎,你不用担心,小娟没事,只是最近吃太多补血的食物,有点闹肚子。”
叶黎来之前联想到许多糟糕的后果,比如徐小娟下楼梯不小心碰了肚子,又或是突然发高烧导致胎儿死亡。
现在他听到夏恬的安慰,终于如释重负地放松下来。
夏恬认真建议道:“叶黎,小娟最近很忧郁,总是坐在阳台上发呆,我担心这样下去,她会做出傻事。要不你留在家里陪小娟,陪她养胎,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善恶游戏交给我和星暮去完成。”
叶黎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摇了头。要救何思语的人是他,却让沈星暮和夏恬去冒险,这种事情他做不出来。而且他的胸膛才是善念之花的容器,他若不参加善恶游戏,就算沈星暮和夏恬最后赢了,也没办法保存善念之花。
叶黎决定留在家里陪徐小娟几天,等她情绪稳定了再走。
然而当天下午,叶黎便被徐小娟赶走了。
她的情绪非常稳定,笑起来像一颗颗甜美的糖果。她笑道:“老公,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不用担心,我一定把宝宝健康地生下来。你不是还要救何思语吗,得快点去弭城才行啊。”
叶黎严重怀疑这句话是充满嘲讽之意的反语。
他不走,她便直接把他赶出去。他守在门外不走,她便隔着门温柔说道:“老公,对不起,我不应该闹脾气,因为这么小的事情,就让你大老远回来一趟。你走吧,我真的没有赌气。我知道的,何思语救过你的命,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弃她不顾。只要你一天没能救活她,我们就一天不得安宁。为了我们和宝宝的未来,你放手去救她吧,我会在家里等你回来。”
叶黎第一次发现徐小娟也是如此善解人意。他听了她的话,对她道过谢之后,再次自驾赶往弭城。
叶黎从弭城到蛰城来回一趟,一天一夜有余。
他回到丁县的棚户区时,天早已黑透,工作室的所有成员都已安睡,当然包括近期一向嗜睡的沈星暮。
沈星暮就睡在黑暗的房间里,和往常没有任何不同。
然而叶黎从这平淡而熟悉的画面里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
沈星暮睡得很安详,他的眉宇与嘴角都扯动出浅浅的笑意,仿佛沉浸在美好的温柔乡里。
叶黎记得清清楚楚,沈星暮睡觉时,眉头总是凝得老紧,仿佛每夜都在做噩梦。
今晚显得太过异常。
叶黎皱着眉思忖片刻,下意识催动自己的“念”,一瞬间,他便发现沈星暮全身都环绕着强大的“念”,这股“念”的力量非常邪恶,宛如狞笑的恶念之花,它绝不是沈星暮自身的“念”。
这些“念”已经有一部分浸透沈星暮的身体,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
叶黎立刻意识到,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沈星暮被人偷袭了。而且偷袭他的那个人,只可能是仇世,因为只有仇世有能力偷袭沈星暮,也只有他的“念”会显得如此邪恶。
叶黎忍着自身的疲惫,利用自己的“念”去驱散环绕在沈星暮全身的邪恶的“念”。
这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叶黎用了足足三个小时,才将那些邪恶的“念”全数驱除。
叶黎的额头已经遍布汗珠,脸色也变得苍白若纸。
他撑着床沿喘息之时,安详熟睡的沈星暮终于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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