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难得难得啊,难得我们的木头人也知道体贴人了。蔚鸯,你这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他这么伺候你?我告诉你,这小子可是个难伺候的主,我认得他这么多年,从没瞧见他对哪个姑娘这么温柔过,要是被裴小姨瞧见了,一定会觉得你对他用了什么迷魂术……”
听得调侃,慕戎徵斜去一眼:“我哪里难伺候了?一不挑食,二不挑衣,三不挑环境,最好养活了……”
“啧啧啧,你要是好伺候,那些兵怎么会在背后叫你冷面罗刹?罗刹者恶鬼也……哎,蔚鸯,你有所不知,这小子小时候可不知道有多调皮了……”
“哎哎哎,我请你过来不是让你拆我台的。”
“哟哟,你怕在蔚小姐面前颜面尽失呀?原来蔚小姐在你眼里这么重要?”
一边说,一边冲他直挤眼,让他承认。
慕戎徵瞧了瞧餐桌上坐了那么几个人,不想承认,但看到蔚鸯神情很冷淡,他估摸着是生气了,顿了顿,紧跟着说道:“蔚鸯要是不重要,我会请动你来帮我守着她?”
苏冉听着哈哈直笑,说:“裴御洲啊裴御洲,想不到你也有喜欢女人的时候。以前你是怎么笑话我和长河来了?现在这是因果报应,也被爱情迷失理智了吧!”
“我哪有迷失理智了?”
“你要还有理智,现在你该待的地方是特种营,而不是这里。都用特权了,你的理智还在?长河说得很对,一旦陷入爱情,不管你是谁,都会意乱情迷……”
慕戎徵不是个爱说话的人,但是,今早时分,他却和苏冉闲扯得很欢,看样子,他们很熟悉。
明明是一顿很普通的早餐,蔚鸯没说话,却吃得特别的香。
早餐后,蔚鸯上了楼,进了阳台。
慕戎徵跟了上来,手上端了一杯红糖水,在她坐下后,送到了她面前:“听说很管用的,等糖水凉一些就喝了吧!”
她望着他:两天不见,她怎么会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想问什么就问吧!你昨天那么生气,生理期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吧!昨晚上,苏冉和我谈了很多,我也把我和你的关系给她说了说。她说,男女之间要是有了问题,就必须第一时间解决。因为人心隔肚皮,问题搁得久了,就会生出很多胡思乱想。为了不让你胡思乱想,最好的解决方法是:交流,解决问题于荫芽状态……”
他坐下来,把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
蔚鸯低下头,此刻,若是再去回想昨天的事,会觉得自己怎么那么幼稚:既然他回来了,既然她人不舒服,识趣一点就好,为什么非得那么闹?如果可以理性一点,耐着性子,就不会有争吵。
可是,谁规定的,她就必须理性?
虽然她有一个三十岁的灵魂,可是那个自己,独自坚强了三十年,从不知撒娇为何物,也从不会任性,这一次,她就想任性了,怎么着?
其实也没怎么着,就是现在想想:那样的自己,实在有点可笑。
说来,人不都这样么,有坚强的一面,自然也就会有脆弱的一面。当自己想要在这个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脆弱时,只能代表,这个人已经走进了她心里。
“你低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想和我交流,还是人不舒服?”慕戎徵研究着她的表情:“蔚鸯,我不太懂女人的心,你心里有事最好直说,我猜不出来的。”
唉,算了,这个男人,的确不会哄女人,否则前世他也不会白白花了十四年时间都没和她表白他的心思。
“第一个问题……”
蔚鸯抬起了头。
“嗯。你说……”
他很认真地听着。
“那一天,你怎么一声不吭搬出去了?”
这问题令他唇角勾起,脸面上生出一片暖光,“这句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想和我住一起,睡一起?”
暧昧的用词,让蔚鸯脸上浮现红晕,“慕戎徵,你好好说话会死啊……”
“哟,我家管家婆看样子好像越来越凶了……”
“谁是你的管家婆。”
他没就这个问题作任何争辩,只道:“既然想知道,为什么那天晚上没给我打电话?”
“是你自己一吭不声先把东西全搬走了,是你欠我解释,为什么非得是我盯着你问原因?你不能主动和我说明情况的吗?”
蔚鸯叫了回来。
慕戎徵眨巴眨巴眼,琢磨着她生气的源头,而后说道:“部队在军事管理方面的一条原则:对上级的命令不质疑,对下级的命令不解释。服从命令是作为一个士兵最基本的天职……”
这解释,还真是……
“慕戎徵,我是你的兵吗?我是你的兵吗?”
她嚷嚷叫了两句。
“你不是,所以,我给了你电话号码。欢迎你来询问。”
“你就不能主动和我说呢?”
“我说过了,我已经习惯不解释,除非是军事上向上级作汇报时必须解释。何况,我也不确定你到底想不想知道我搬走的原因。也许你会很高兴呢……之前,你一直很排斥我不是吗?我把主动权交给你,你想知道我就说,你不想知道,我就不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