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叫蔚鸯,的确不是您嘴里的白芷……姚奶奶,您说的白芷是谁呀?”
蔚鸯生了好奇。
活了两世了,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认错。
而“白芷”这个名字,她确信,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年纪时候啊,曾做过高中老师,白芷是我教过的学生……是个不得了的少年天才,年纪轻轻就考进了医学院,成为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医生,医术很高明的……不过,小姑娘,你也就十几岁吧,怎么懂得那么多?和我那学生真是有得一拼。”
看来老太太很喜欢那个学生,提到人家时,眉开眼笑的,一脸的引以为傲。
蔚鸯笑笑,不答反问,“是吗?那现在这位白医生呢?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好好向她请教一下,我很喜欢医学……”
“哎,自从十年前东原政变后,她就不见了,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
幽幽一叹,让蔚鸯怔了一下。
原来白芷是东原人。
“你可能不知道,白芷啊,就是前总统夫人……总统遇刺后,她就失了踪,那对孩子也不见了……”
哦,白芷是前总统夫人。
想不到,人家还是个医学天才,怪不得母亲会学医,原来是受了总统夫人的影响。
可是,她怎么可能长得像白芷?
老太太也太老眼昏花了。
她不觉暗暗一笑,又和老太太闲扯了几句。
这老太太啊,很喜欢唠嗑,一说起她那个天才学生啊,那话是越说越起劲。
蔚鸯就当听故事一般听着,做医生的,有时就这样,和病人医患关系久了就会变成朋友,绕一绕家里的事,患者会解闷,心情好了,病也就好得快了。她以前就常和病人唠嗑。
半个小时之后,姚家的佣人把药给买了来,姚老太太吃了药。
临近中午时,姚老太太烧退了,尿痛等症状也有所缓解了。
蔚鸯又叮嘱了两句,“这几天,宜吃流质,或是半流质,多喝水,多排尿,很快就能好的……奶奶,我先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姚老太太退了烧,人就利索了,笑眯眯道:“再见再见,小姑娘心肠好,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姥老爷子见老伴好了,对这小姑娘就多了几分好感,“小姑娘,谢谢你啊……”
出来后,蔚鸯转头对姚富新微一笑,“姚伯伯,周一傍晚我来复诊,到时请把诊金准备好……”
姚富新则深深睇着:“士别三日,当刮目相见,蔚三小姐,你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蔚鸯笑笑,整个人熠熠生辉。
*
坐上车子离开时,一直陪伴左右、却始终不说话的苏冉一脸稀罕地询问起来:“哎,蔚鸯,你只是个高中生,医术怎么这么了得呀?”
“秘密。”
坐在副驾驶上,蔚鸯笑眯眯的。
苏冉倒也没深入的追问,只继续询问:“那你是什么病都能治吗?”
蔚鸯听了不觉莞然一笑,“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病都能治?这世上有很多绝症,比如那些晚期癌症,是医生有心无力的。不过伴着医学越来越发达,医药领域的开发会越来越先进,那些绝症将来总会一个个会被攻克的。”
苏冉听了,扑哧直笑,“听你那语气,会让人觉得你是医学专家……”
我本来就是专家啊!
可这话不能说。
“哎,不孕不育算不算绝症?”
苏冉笑眯眯地问。
蔚鸯不由得转头打量,“你想治不孕不育啊?”
“你想哪去了?不是我。我男人都死了,这辈子不可能再生了……”
一句话倒是道尽了她的情深不寿。
哎,可惜了呀,年纪轻轻的,居然就死了丈夫,嫁给这个时期的军人啊,真是太不安全了。
这时,蔚鸯忽然想到,慕戎徵也是个军人,十三年后会死于一场阴谋——哦,不对不对,他不会死的,一切都在改变,这种可怕的想法不能有。
“苏冉姐,你不会是真打算一辈子不嫁了吗?”
“嗯。不嫁了。”
说得那么肯定。
蔚鸯转头看了看苏冉那张漂亮的脸,觉得可惜了,就这样孤独终老,“姐姐的家里人都支持你不嫁?”
“怎么可能?他们啊,最大的希望是我可以走出丧夫的阴影,另外再找一个,可我对任何人都没感觉了……不想嫁了……”
苏冉语气淡淡地说道:“只有真正爱过后,你才会发现,人生伴侣,非他不可,没了他,其他人谁都无法替代……哎呀,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一句话,你能不能治不孕不育?”
“这个啊……”
蔚鸯沉吟没说完。
苏冉却突然拍起额头,好笑道:“我真是疯了头了,你还是个小姑娘吧……四少还没和你生米煮成熟饭吧!”
“苏冉姐!”
猜得没错,蔚鸯脸红了。
“看来是了。你都还是姑娘,我却问你这问题,是我错是我错……”
“其实,我会治,但是,这得看具体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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