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份财力,再次让蔚鸯乍舌,裴翘莲还真是了得——裴家姐妹俩啊,都是经商好手。
“哦,姨丈的大嫂是东原嫁过来的?”
“对。本是东原大富人家,后来因为贪污问题,被前总统查抄,家道就此中落……”
“姓什么?”
“姓简。不过,如今东原的简家其富贵早已不复存在。现在这位祁大伯母,只有我姨丈这么一个靠山,因为祁大伯是个学者,平常时候他们家都是规规矩矩的,这些年倒是没有再出过什么纰漏。”
“哦!”
“按理说,他们家不可能陷害我小姨和姨丈的呀!”
慕戎徵的眉心蹙了起来——蔚鸯的意思,他听出来了,在怀疑祁家大房在搞小动作。
“是不是他们图谋不轨,很难查清楚,反正现在我已经把小姨身边所有由那位祁大伯母给准备的化妆品全给撤了,先由我帮着她调理两个月,看看年内小姨能不能怀孕再说。你呢,回头留心一下这个祁大伯母。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巧合。”
因为这句话,慕戎徵低下了头,目光沉沉的,暗暗惊心。
如果这一切真是祁大伯母暗中安排的,就太可怕了!
他们家干什么?
是想把他们的小儿子过继给姨丈,以继承姨丈名下的一切吗?
他们难道忘了吗?
他才是小姨的心肝宝贝,就算小姨生不出孩子,裴家的财产,小姨只会留给他,绝对不会给别人的。
“哎,对了,你和奶奶谈得怎么样?”
裴翘莲的事一说完,蔚鸯关心起这一茬。
“由你男人出面,哪有搞不定的事?说好了,婚事就和程姨谈,蔚家老太太那边,咱们撇开了去……”
“那就好。”
蔚鸯把头靠在他身上,想了又想,忽有坐起,看了看表,说道:“等一下你陪我出去一趟……”
“干什么去?”
“我们一起去买小朋友的礼物。”
“送给谁?”
“小乖。你已经有两个月没见她了,她想得快疯了。这次回去必须去好好陪她,让她高兴……”
慕戎徵瞧她那严肃样,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说道:“瞧瞧你那小模样,感觉小乖还真是我女儿似的,不去见她,就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失职。”
如此调侃,蔚鸯却无言以辩,她没办法告诉他,那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一个快走进命运尽头的女儿。
最近这两个月,他忙得不能回温市,有时候,她真想跑去把他拉回来,想让他来陪小乖——看着小乖一天一天衰弱下去,她很难过,可是,她又没法向他开口,让他抛下一切来看一个他根本不知道的存在。
有时候,她又会觉得,他不知道也好,至少他有保持一种平静的心态——小乖,真不是这一世的他该承担的责任,失去她的痛苦,也不该由他来承受。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中午陪奶奶和小姨吃饭,下午陪你去逛街。”
“嗯。”
她重新靠进他的怀,却不再笑了。
“怎么忽然不高兴了?”
他轻轻拍抚她的脸。
“没不高兴。”
“那怎么不吱声?”
“说累了。”
“撒谎,小心家法侍候。”
家法是打屁股。
想想过去有过一回,屁股被打得可惨了,蔚鸯不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就对了。要笑。”他捧着她脸,说得认真,“我就爱看你笑,整个人幸福得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能把我整个阴霾的天空全给照亮了。”
蔚鸯弯唇,扑过去抱住了他,把那些坏情绪全压了下去。
*
午后,慕戎徵果然陪她去商城,买了一只超极大的小白熊,他说,这样小乖可以抱着小白熊睡了。
晚上,他们在裴园留宿,裴翘莲依旧是给安排睡两屋,结果,这位四少爷半夜三更又翻墙上楼进了蔚鸯的房,直到天亮才回了屋。
裴翘莲看得分明,选择睁一眼闭一眼。
天亮,吃过早餐,小情侣动身坐专机飞温市,直接回了家,一进门就说了说订婚的情况,老太太约见的事也说明了。
程蒽想了想,说:“那就在9月9日见个面吧,到时再详谈。”
吃过晚饭,程蒽给慕戎徵准备房间——今天陆经年没回来,因为苏冉这几天去视察工作去了,他呀,屁颠屁颠就跟了去,这院子不大,客房不多,程蒽就把他安排在陆经年屋里头,还给换了被套。
“喂,你该不会真要让我睡客房吧!”
慕戎徵不好意思和程蒽抗议,只在蔚鸯面前嘀咕。
“将就将就。”
蔚鸯嘻嘻笑,心想,今晚单独睡也是好的,这几天她有点累。
谁知慕戎徵摆出一脸酷酷的神色,一口拒绝:“不将就。我只睡你。回头等程姨睡了,你给我开门。”
“不行,等一下我得去妈屋。”
“干什么去?”
“陪陪我妈。”
“那谁陪我?”
“乖乖睡觉。今天不陪,我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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