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我们已经遗憾过一次了?说得好像我们有过一次上辈子似的。”他挑起她纤纤的下巴,刮刮她的小鼻子:“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只是受了点小伤……怎么了?”
突然他就被她给推开了,双手抱胸瞪起了他,“现在给我说说看,前天你在江北遇刺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事,昨天为什么对我说?”
“不是我不说,是昨天我们太忙了,等忙完,你睡得那么沉,我还怎么和你说?”
他辩得理直气壮。
蔚鸯的脸却唰得一下全红透了,想想昨晚上,他们的确很忙,忙着恩爱,爱完累瘫,只顾睡觉,连说话的时间也没有。
“哎哟,你脸红了,脑子里在转什么?”
他饶有兴趣地说。
“严肃点……”
她正了正神情,顶开那张脸。
“是。”
他连忙收住笑,还来了一个正式的军人站姿。
“现在有空了吧,赶紧说,霍岩刺杀你的事到底怎么一回事?”
双手抱胸,蔚鸯逼视着,今天这事,她一定要查清楚不可。
“报告,我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突然就冒出来想致我于死地。今天也是,我本以为他会潜伏一阵子才会有所行动的,想不到这么快会再次动手。”
霍岩这种想和他玉石俱焚的行为,说真的,实在让他琢磨不透。
“今天又是霍岩搞得事?”
蔚鸯惊怪极了。
“报告,是的。”
“喂,你别玩了!”
报什告,该被门外头的张副官笑话了。
“是你让我严肃点的。”
他还一脸无辜。
“正常点说话。你有抓到他了?”
慕戎徵收起军姿,点头,终于不再喊报告。
“抓到了!”
“人呢?是死了,还是被关起来了,或是在动手术?”
“在动手术。”
“你把人打伤了?”
“他想饮弹自杀,我打伤了他的胳膊,算是救了他一命。”
“他想自杀?”
“是。”
蔚鸯呆了好一会儿,想不明白啊,这个霍岩怎么突然之间来了这样一个自杀性质的刺杀。
“他为什么这么做?”
“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肯说,我只知道他行为极度偏激,就像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嗯,有这可能吗?
结合前世的情况,这个人极有可能和南江有仇,而他慕戎徵是南江现在最红最火的人物,要是把他弄死了,就能让南江混乱起来。
“好了,别再瞎琢磨了……”慕戎徵上前,拉下她的手术帽,将她那一头秀发放下来,摸摸头,说道:“等他手术完,我们再问。现在,我只想抱抱你……”
经历了又一场惊心动魄的刺杀之后,还能这么安静地抱着她,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其他一切废话,现在都没啥意思,抱抱才是最实在的安抚。
蔚鸯不再挣扎,由着他抱。
这也是她想做的。
房内顿时安静下来。
“让开,让开……让开……”
门外头,传来了裴玉瑚的怒吼,就像疯了似的困兽之声,紧跟着门被撞开。
慕戎徵把蔚鸯收在身边,看着他这个三姐如火如荼地闯进来,一向自信傲娇的脸孔,苍白如雪,眉目之间皆是焦急,踩着高跟鞋扑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直摇:“霍岩呢?霍岩呢?你把他怎么了?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情绪激动得有点失控。
“他在手术室。三小姐,你别摇,戎徵身上有伤。”
蔚鸯紧张得直叫,还冲上前剥掉了她的手,将他护在了身后,就像一个老母鸡在护自己的小鸡仔。
慕戎徵瞟了一眼,唇角徵徵一翘,心下很是高兴。
“慕戎徵,你为什么要对霍岩下这种下三滥的污陷?”
这个指控,令蔚鸯惊愕,也令慕戎徵眯起了眼睛,“你认为这是我在污陷他?”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什么要来行刺你?慕戎徵,你为了不让他成为你的三姐夫,到底在背地里干了什么?”
裴玉瑚狠狠跺了跺脚,手指直指他,眼神是那么的肯定,“之前你就对他怀有敌意,不要以为我感觉不出来,爸让你给他安排个好工作,你不高兴,随随便便便就把他打发了。你这是害怕他跟着你分了你的权力吗?”
呵,想的还真是远。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慕戎徵不想解释。对于自己在意的人,他才会解释,不会乎的人,他懒得多说半个字。
“蔚鸯,我们回家。你累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他有看到她脸的疲惫,想来那场手术很耗她精神——关于裴元翃,他是挺讨厌他的,恨不得他早点死,可当他的身体真出现问题时,他却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赢了他,有点胜之不武,今天这场抢救命令,是他给张副官下达的命令,在他去追击刺客时,他对张副官说:“如果抢救出现问题,马上联系蔚鸯。”
现在,他想护着她去好好休息,而不是在这里面对这种可笑的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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