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个老东西……”
“三娘,不要追了……啊……”
“盼儿,你怎么了?”
三娘急急跑了回来。
“没事,就是头有点痛。”
“盼儿,坐下休息一会。”许长安扶着赵盼儿坐了下来。
三娘则从旁劝道:“盼儿,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划算,趁早看清那家伙的真面目也好,省得以后痛苦一辈子。”
“不会的,不会的,欧阳不是那样的人……”
直到此刻,赵盼儿依然还是心有不甘。
许长安劝了一句:“盼儿,醒醒吧,人是会变的……”
“可是,妾身……妾身不甘心。”
“盼儿,如果你想讨一个公道的话,那就先振作起来,或许在下可以帮一点忙。”
“帮忙?”赵盼儿愣了愣。
“对!如要讨公道,那肯定要去东京,正好在下在东京也算认识几个人,或许可以帮得上忙。”
“太好了,盼儿,这事没完,一定要找那家伙讨个公道。就我所知,你当年可是资助了他不少银两。
如今他忘恩负义,这些银两也是你辛苦赚来的,必须找他要回来。”
“三娘,我有些累了,这事下来再说吧。”
“这……”三娘犹豫了一会,随之瞟向许长安道:“好吧,下来再说,我还有点事情要忙,那个……许公子不知是否方便照看一下盼儿?”
“我没事的……”
许长安笑了笑:“行吧,那你给我沏壶茶可以吧?”
“嗯。”赵盼儿点了点头。
三娘暗暗冲着许长安比了个拇指,这才转身而去。
有许长安在,她心里就放心多了。
沏好茶,赵盼儿也坐了下来,一脸失神的样子喃喃道:“我以为,我努力地赚钱,努力地活成一个普通百姓的样子,还特意在邓州购置了房产,他就不会在意,没想到,他终究还是在意我的过去。”
实际上,赵盼儿虽然不幸沦落风尘,但她是机智的女人。
她学东西学得很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却故意装作笨拙的样子,最终被分去管理账薄。
也就是说,她虽然置身于风尘中,但身体却是清清白白的。
与欧阳旭一起相处了三年,也一直守着礼数,想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留到成亲的那一天。
结果……等来的却是背弃。
“盼儿,一个人的过去是很难掩饰的,也没有必要刻意去掩饰。
古语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听到这话,赵盼儿忍不住问:“许公子知道妾身的过去?”
“嗯,大致知道一些,但那不是你能控制的,你也没有必要总是去回避。
举个例子,就拿皇后来说,当年她是个舞姬,而且还嫁过人……”
“啊?还……嫁……嫁过人?”赵盼儿不由大吃一惊。
“嗯,当年她曾嫁给了一个民间银匠,后来那银匠打算将她卖掉,这转来转去的,恰逢遇上了皇上……当然,那时候皇上只是皇子。
皇上见皇后长得伶俐动人,便将她悄悄接到王府……
后来,皇上登基,又将皇后接到宫中,册封为美人,之后又晋升为修仪、贵妃……直到登上皇后之位。”
“啊?竟然是这样……可如此隐密之事,公子是如何知晓的?”
许长安笑了笑:“其实不仅仅是在下知晓,朝中一些大臣也是知道内情的。只不过,没人敢讲出来。
一来,事关国体,二来,皇上也在极力替皇后遮掩那段过去。
虽说民间有一些传言,但已经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
一听此话,赵盼儿便明白了,恐怕当年皇后未入宫时有过接触的那些人,多半已经被清洗了。
她不由感慨了一句:“那要这么说的话,某方面来讲,皇上也算得上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
“嗯,的确是这样。”
许长安又道:“但,朝堂中你争我斗,再加上皇后比较强势,故而便有人想要翻出她的旧事扳倒她。
而那夜宴图,便算是一个有力的证据,如果有人借这幅图大做文章,很可能便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动荡……”
听到许长安又一次提到夜宴图,赵盼儿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安起来。
“怎么了盼儿?哪里不舒服?”
“没……”赵盼儿迟疑了一会,终于咬了咬牙,道:“公子,妾身……妾身要告诉公子一件大事。”
“哦?什么大事?”
“那夜宴图……”赵盼儿长长吐了一口气:“本在妾身手中……”
“啊?这……”
其实这件事许长安早就知道,只是一直装作不知,就是想等赵盼儿自己讲出来。
如果她愿意讲,那就意味着,她对他有着充分的信任了。
“那幅画也是妾身在多年前无意中得到的,后来,杨大人无意中看到了那幅画,便向妾身讨要。
妾身舍不得,便精心临摹了一幅送了过去……”
“厉害!”
许长安不由由衷赞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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