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永兴军路,如此羸弱不堪,那紧邻着的河东路,京西南北两路,又能好到哪里去?我大宋,还奢谈什么重现汉唐盛世,光复燕云十六州?大伙趁早洗干净了脖子做韭菜,等着契丹党项轮番来收割便是,好歹还能死个痛快!”
所离婚咨询师,嘴巴功夫肯定不能差。而对大宋朝廷,韩青心里也没有当世人那么敬重。所以,反驳的话宛若连珠炮般朝着王全砸去,将后者砸得晕头转向
而话音落下,韩青自己也觉得,瞬间心脏一轻。疼痛的烈度,至少降低了五分之四!
很显然,刚才他的情绪变化,很大一部分,是受了残魂的影响。而此刻,残魂也被他的话,砸得体无完肤,所以,不得不放松了对他心脏的控制。
“韩公子不愧为太学出来的英才,舌辩之术,屈某佩服!”眼看着马车又要开始向前移动,王全身边跟着的一名青袍弟兄,果断拦了过来,“但是,公子再说得天花乱坠,却改变不了,绑架殴打主簿,逼死县令的事实。所以,还请……”
“住口!”韩青将长枪快速转向对方,枪锋处冷光闪烁,“尔等既然为控鹤司的精锐,应该知道,那周主簿都做过什么事情?那匪首白连城,又是谁的爪牙?至于张县令,他死的时候,韩某已经离开了定安小一个月。怎么能赖在韩某头上?”
“白连城的事情,我等的确略有耳闻。但是,大宋有大宋的律法,你怀疑周主簿与土匪勾结,可以上报州府,却不该直接闯入县城将其掠走!”青袍子摇摇头,顶着韩青的枪锋继续向前走。
“站住,再向前,韩某就当你想要动手!”韩青毫不犹豫将枪杆抖了一下,血红色的枪缨,瞬间绽放如花。
青袍子被扑面卷来的枪缨吓了一跳,本能地倒纵闪避。双脚还没等落地,便又听见了韩青的冷笑着回应,“韩某可是金牛寨巡检,那白连城也是韩某亲手格杀。主簿周崇与他勾结,恰恰在韩某管辖范围之内。”
“当时的定安县,韩某又怎么知道其他人是否有嫌疑?”
“而将他抓出来之后,审讯完毕,韩某就将他交给了坊州官府,未加任何私刑。这般做,又有哪里不够妥当?”
“即便韩某行为有失妥当,按你刚才所说,你也该上报州府才对,又为何要在此地挡住韩某去路?”
“这……”青袍人以前抓人,只要亮出控鹤司招牌,对方无论是通判,还是县令,立刻乖乖束手就擒。何曾遇到过韩青这种敢拎着长枪乱捅,还振振有词的?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
而其上司王全,却又缓过了精神,笑着朝韩青再度拱手,“韩公子,你误会了。我等不是要抓你。而是想请你去控鹤司在京兆府的地盘上小住几日。”
随即,干脆将唐刀插回腰间,他空着手向韩青示好,“你是被冤枉的,王某对此深信不疑。张县令、周主簿和刘司仓三人的死,也有许多蹊跷。但是,永兴军路官府,却已经对你下了海捕文书,无数黑道头目,此刻也等着拿你的脑袋去领那一万吊赏金。你单枪匹马,还带着一个病人,身手再强,能支撑到几时?”
这回,他说的都是实话,尤其是最后一句,不由得韩青不认真倾听。
“韩公子,控鹤司不受地方官府辖制!”看到韩青似乎被自己说的态度松动,王全精神大振,赶紧趁热打铁,劝告的话一句接一句,说个不停:
“如今控鹤司上下,还有不少人,记得令伯祖父的余荫。你到了控鹤司在京兆府的衙门,住上几天,岂不好过东躲西藏?”
“你到了那边,黑道白道,谁有胆子去控鹤司杀人?”
“至于尊夫人,自然也能有个地方安心调养身体,不必跟着你,每日再受颠簸!”
“而你若是一意孤行,非要跟我等动手。我等自问武艺不及,却不得不以血直谏。届时,朝廷追究下来,非但你韩氏一门,都要因为你的行为蒙羞。你让韩老都虞侯,九泉之下看到他的侄孙屠戮他的手足,又岂能心安?”
……
他说一句,韩青的心脏就沉一分,渐渐沉得让人几欲窒息。
一半儿原因,是窦蓉的确需要个地方安顿。而这群控鹤司密谍的出现,意味着他的前进方向已经暴露,即便他成功将王全等人杀散,马车也必须改道。
如此耽搁下去,窦蓉恐怕凶多吉少。
另外一半儿原因,则是心脏处的残魂,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思考。
身体你的前主人是忠良之后,对家族,对大宋的归属感极强。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杀害韩重赟的旧部,令整个家族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蒙羞!
“放下枪,跟他走吧,控鹤司是伯祖父亲手打造,里边的人应该不会害你!”
“祖父好歹救过太宗皇帝的命,当今皇帝不能让他绝后!”
“你又没犯罪,怕什么?控鹤司都介入了,朝廷那边肯定已经知道了情况!”
“等上几天而已,朝廷那边,怎么可能任由地方官吏和士绅勾结?大宋没有这么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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