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金山的街道,有着新大陆港口城市特有的那种繁荣,喧嚣和活力,当然还有富庶.
这座城市和澳大利亚的堪培拉(新金山)很可能是目前全世界最富有的城市.到处都是出手豪气的人物,最多的当然是白皮肤和黄皮肤的淘金客,虽然一个个都穿着肮脏的衣服,但是手里面却都攥着一小袋一小袋的黄金,在街头上面的银行网点进进出出.那些衣着鲜亮的银行经理们都是一脸的巴结笑容,不停点头哈腰将这些淘金客当个贵宾一样迎进去,银行里面早就有西服笔挺的职员端上了咖啡,蛋糕,恭恭敬敬地让淘金客们享用,好像他们真的是什么贵族一样.这一幕,让很习惯上下尊卑的西乡隆永,胜海舟还有桂小五郎真有点目瞪口呆——美国果然是充满铜臭的地方,最低等的贱民只要有几个臭钱,立马身价百倍啊！
"三位日本先生,在美国这里,只有富人穷人,没有贵族贱民,无论什么人,只要有钱,就是上帝！"
一个西服笔挺的汇丰银行华人经理,用非常客气的态度回答了三个日本鬼子的疑问,然后又一阵风似的迎向一个脸上都是黑漆漆泥灰的华人采金客.
"老板,里面请,里面请……是要存钱还是卖金砂啊?"
"卖金砂啦."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看着老实巴交的中国男子,西部牛仔的打扮,腰里面一个枪套,插着一把科尔特左轮手枪！手里一个小袋子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那个银行经理一边吩咐职员端上茶水点心,一边亲自取了托盘和天平称开始做买卖——淘金客挖来的金砂当然不可能是999的足金,需要根据成色确定价格.收货的银行自然有很不错的赚头,所以这些银行经理才把淘金客当亲爹一样伺候.
至于三个挎着大刀的日本武士老爷,可就没有人理睬了.而且西乡他们几个也不敢发脾气,这里不是武士可以随便砍平民的日本.这里是人人持枪的美国！就连那个看着挺文弱的银行经理腰里面也是鼓鼓囊囊的.搞不好就是史密斯.韦森点52！西乡他们武功再好,能顶住几把左轮手枪?
三个日本人出了银行.又在四下闲逛起来.周围街道,满满的都是各种店铺,看看招聘幌子,多是华文英文并行.门口站着招揽生意的伙计.也都是清一色的东方人,显然都是华人移民.而进进出出的顾客,则是白人,黑人,黄种人什么颜色的都有,看起来每一家店铺都是生意兴隆.
街上还有两处学校,现在正是放学时间,一处学校走出来的都是白人孩子,另一处学校出来的则是黄皮肤的华人小孩.不过孩子的数量都不多.这个因为淘金而迅速富裕起来的城市,似乎没有多少小孩子,当然也没有多少女人和老人.身强力壮的男人,才是淘金客的主流.
"胜君.桂君,这里……好像缺少些什么东西,你们不觉得吗?"
走在街道上的西乡隆永突然停下脚步,四下张望起来,最后目光停留在街道拐角处一所装潢得浮华艳丽,挂着洋文招牌,门口有一大堆看上去像淘金客的男人在排队的店铺上.
"找到了！哈哈,就是那里！"西乡大笑起来.
"那里是……"胜海舟认得英文,招牌上面分明写着"玛丽夫人的小屋".这个是卖什么的?
"走,我们去玩玩,我请客！"西乡豪气的一挥手,大步就往那铺子走去.
"玩什么?西乡君,你说什么?"桂小五郎追了几步,大声问着.
"当然是女人！那是一所妓院,是洋鬼子的妓院！里面都是金发碧眼的洋妞啊！"
"金发碧眼……西乡君,没想到你也好这口."桂小五郎想起的却是高杉晋作,这小子回了长洲藩,去继承老爹的250石俸禄了.
"巴嘎,毛人有什么好的?就算有漂亮的也不会到这里来卖."西乡摆摆手,"我是要调查一下行情……刚才我一路上都在留意观察,这里的物价非常昂贵,比大明和日本至少贵一倍,可能是因为淘金客太多,钱太好赚的原因.想必这里的女人也会比较昂贵吧?如果我们能从日本弄些女孩子到加利福尼亚……这个一定会财源滚滚的吧?"
"纳尼?"桂小五郎一怔,"西乡君,这样不好吧?这猩是日本的女孩子,让她们为毛人服务,搞不好会死的……"
"胡说,大明天子和那么多金发碧眼的女人上过床,不也好好的?这个,不会有问题的！"西乡的语气已经深沉起来了,"桂君,胜君,我们日本要发展就必须要资本,可是资本能从哪里来?日本没有资源,也没有强有力的出口产品,更没有大明那样的底蕴,有的只是吃苦耐劳不畏艰险的国民……那么,就请日本的国民为国家的发展做出牺牲吧！无论是男人,女人,都是可以牺牲的,哪怕是少女也行,只要能为新日本的发展筹集到足够的资金,这样的牺牲就是值得的！"
胜海舟摇摇头,"可是幕府的声誉怎么办?德川家的声誉又怎么维持?现在正是公武合体的关键时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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