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会儿盛雀歌没那么多心思去猜贺予朝这话的含义,她还在思考着贺母离婚这事儿。
“为什么呢?”
贺予朝托着她上楼,沉声道:“你在奇怪哪一点?”
“选择这个时机的原因。”
贺母那样的人物,不会随随便便就挑一个时间离婚,她想要和贺尤匡分开,有无数的机会。
至于选择在这次回来离婚,肯定有什么原因。
其实说到底和盛雀歌没多大关系,盛雀歌只是担心影响到贺予朝。
“你真没事吧?”
贺予朝反问:“你希望我能有什么事儿?”
“我这是关心你嘛。”
盛雀歌叹道:“虽然你看起来好像没关系,但......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不相信你一点触动都没有。”
之前没有机会,盛雀歌总是要和贺予朝聊起来的。
纵使贺予朝足够强大,也依旧有血有肉,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做到不在意无所谓呢。
“按照真实情况来说,他们离婚应该更早一些,你想说这个,是吗?”
“这是其中一个问题。我现在可是有两个问题需要和你讨论。”
第一个不说也可以,第二个才是最重要的,贺予朝绝对别想逃过。
“我们一个个来回答,如何?”
盛雀歌点点头:“可以,给你时间咱们慢慢说,我反正今天不忙,多得是时间等你。”
贺予朝笑得无奈:“我还敷衍不过去了?”
盛雀歌在男人唇边亲了一口:“你呢,想要敷衍别人是可以的,但如果是想要敷衍我呢,这个代价就比较高了,我觉得你没这个本事。”
“好,那我们慢慢来聊。”
进了卧室,贺予朝从酒柜里拿出瓶罗兰百悦:“喝点儿?”
“倒上。”
反正这会儿也不出门了,她喝酒没关系。
要是在外面,或者有别人在的时候,贺予朝是绝对不允许她再碰酒的,简直跟防贼差不多盯着她的任何动静。
盛雀歌要是能碰上一滴,他能立马把她拎回家去。
她也不觉得自己喝点酒就能怎么着了,又不是每次都会喝醉,可在这件事上,贺予朝是半点不松懈的。
盛雀歌拗不过,也就只能随他的安排。
香槟在唇舌间的滋味混杂着柑橘和白果的果味,馥郁爽口,让盛雀歌终于体会到了久违的快乐。
虽说吧,她不是个酒鬼,对于酒没那么多的执念,想喝不想喝都是随性而为,但贺予朝这里的都是好东西,尝过之后还是很让人念念不忘的。
可惜平日里贺予朝不在家的时候,也不会准她随便打开酒柜,倒不是舍不得那些名贵的酒,而是怕她没有自制力,喝上了头。
盛雀歌觉得自己很有自制力,可贺予朝不相信。
基本上除了这种事儿,贺予朝都会给她足够的信任,但喝酒吧,属于不可抗力行为......
“你快说,我听着呢。”
盛雀歌可没因为喝一点香槟就忘了正事儿,整个人的注意力反而更集中了。
贺予朝与她碰了碰杯,慢悠悠道:“你应该能猜到些原因,他们到现在才离婚,是因为我母亲正在做的项目。”
“后续要给贺家?”
“嗯。”
“伯母对贺家......”
“至少贺家可以保证,她所有的研究都不会白费。”
何况,她的儿子还在这里。
“看来这个研究之后,贺家的地位会更稳固了,就算离婚,也不会让外界认为两家从此后不会再来往。”
贺予朝点头:“虽然他们结婚初期并未考虑太多关于两家合作的问题,但这么些年,确实是已经有很多牵连扯不开了。”
“伯母当年是真正喜欢伯父,才嫁给他的?”
“或许吧。”贺予朝对父母当年的事情,没有太多评价,他只说,“多么聪明的人,都有可能做出错误的选择,嫁给我父亲,也许就是她这一生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盛雀歌反驳:“也许有一大半是错误的,可是伯母生下了你,这也算是很幸运的事情吧。”
婚姻失败,可是她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儿子。
尽管她选择了事业,对家庭没有过付出,贺予朝也没有因此埋怨她,甚至给过她很多确切的支持和鼓励。
贺予朝告诉过母亲,去做她想做的,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这里,在他身上。
能够有这样的一个儿子,的确是幸运。
“也许吧。”
“好,那接下来第二个问题,你现在真的一点不难过?”
贺予朝失笑:“这有什么好难过的,从我懂事开始,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如何了。”
他就没期待过要得到来自父母的关爱,以及希望父母可以是恩爱的夫妻。
贺予朝早熟,跟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心里对一切都门清,只是他懒得去说而已。
盛雀歌撇嘴:“你从来没有过,期盼得到什么的心思?”
“事实上,在我的生活里,有更多比这重要和有趣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多少精力放在去纠结,为什么我的父母不在我身边陪伴我长大,为什么我的父母不关心我这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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