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犹豫了一下,继续说:“老大,现在警察盯得正紧,我们还是……”
许良随手挥落了一个玻璃杯,啪地一声,手下连忙低下头。
“警察警察,以前都是怎么办事的,现在倒是畏首畏尾了?!”许良愤愤地喝了口水,虽然知道事实如此,但他心里依旧难忍。就因为那个狗屁队长,被警察盯到现在,像一个被圈在笼子里只能原地打转的困兽,他难道什么都不能做吗?
“他妈的,刻意跟我作对,找茬封我的场子,那个警察,我迟早让他吃苦头!”
所以这件事,手下也听出了话外音,良哥好面子,没有明说,但事情确实已经走到死局。警局那边虽然他有安排内线,但毕竟警局又不是良哥开的,一个大案要案或者一个被握住一点把柄的案底人员都会让那群人像苍蝇嗅到腐肉味一样飞快地扑上去。
那么就是默认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了。
“对了,良哥,冯千梁想和您见个面。”
许良想了想,有点不屑,“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帮派组织吗?我和他谈?”
“现在地下已经不太好混了,他这么多年根基却依然这么浅,只能另找出路。您要不要和他……”
“不见。”许良果断拒绝,一点蝇头小利他是不会看在眼里的。
“良哥,您再考虑考虑吧,他开出的条件可是很好的,”手下说着递进许良手里一份文件。
没翻动几页,许良就合上了,“那就见一面。”
冯千梁给他那么大的主动权和让步他没道理不接受。稳赚不赔的买卖,交换条件只是让那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帮派老大能有个在这一区域有个立足之处。
冯千梁知道消息之后很快约他见面,但许良冒不了这个险,一直是让自己的亲信代替交谈。
等那一纸合同终于递到他桌前,他只是扫了几眼就签了字。
为什么签这么利索,大致是因为他们之间需要一个有点心理安慰的保障才行,即使这份合同保障注定见不得光。
……
一点多的时候许河周楚帆两人吃完热汤面。
摸着肚子,许河周想起了关于空调的事情,“哎,你说一年到头,钱也攒得不少,要不我们买个空调吧。”
楚帆看他,“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能总是被窝里热乎吧,都快春节了,缩床上多没劲啊。”
楚帆看他,“那你干什么有劲?”
“至少,”许河周抓了抓头发,往年都是怎么过的,三个单身男人,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牌,把房间里弄得乌烟瘴气然而并不会有什么人整理,得过且过一年又一年也过去了。“摆个桌,打个牌,看个春晚,乐呵乐呵?”
他想了想,又觉得今年一定不能这么随便了,毕竟家里多了个大活人,重点是会做饭。
“许河周,你想什么呢。”楚帆凑近瞧他,这么近距离却毫无所觉一样眼神正直的很。
许河周这两天总是在做着同样一个动作,把楚帆推远一点,或者让自己离远一点。
“我寻思着你既然会做饭,不如露两手。往年啊,我们过年都直接买的现成的,泡面啊腊肉啥的,幸运点呢,还去楼底下老太太家弄盘花生米来着,这一年也算过去了。”
“呵,怪不得我刚来的时候家里像个猪窝一样,”泡面盒,鸡爪子,肉骨头等等,沙发、矮柜、垃圾桶边缘还有饭桌前都留着它们的倩影。
楚帆想起这些就反感地直皱眉头,“我看你是不把它当家而是当回收站了吧。”
许河周反驳:“哪有那么糟,下一年两毛再来的时候还是同样的熟悉和亲近,不是挺好的吗。”
楚帆冷笑,“过肩摔你还记不记得?”
“……”这是威胁,许河周贱兮兮地笑了笑,“我开玩笑嘛,说归说,你标榜着自己的厨艺多好多好,我也没见你做出几道像样的菜啊,你都会做什么啊?”
“你能提出来的菜名我都能做,”楚帆扯着嘴角微笑。
某人两眼放光,忍不住拍手就好。
“但也要我愿意才行。”
后话一出,许河周的脸丧了起来,不带希望地问:“那你怎么样才愿意?”
“现在去逛街。”
?
许河周充满困惑,“就这么简单?”
“做菜不需要食材吗?”楚帆发问。
“那你还说……”
许河周顿了顿,不提也罢,他最好是条鱼,七秒记忆什么都不记得。
“我现在心情不错,所以我很愿意,你就识时务点把握机会吧。”楚帆把手递到他面前。
其实因为两人斗嘴斗惯了加上之前敏感时期,现在很多时候许河周都是下意识地不然就是以为楚帆想要揍他或者就是图谋不轨要耍他,所以他暂时没弄明白楚帆递手出来这个操作是什么意思。
心情不错,你递手是个什么鬼,许河周纠结了一下就要把楚帆的手拍下去,被对方闪过然后蹭到自己脑袋上。
!又来,你当老子小孩子吗,还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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