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云涯微微睁大双眼:“你都这么厉害了,能隐身能飞天遁地能换脸竟然不能长生吗?你莫不是在骗我吧?”
一脸我可不好骗的样子。
晏颂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不骗你,生老病死是自然法则,神力也不能违抗,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它会自动选择下一个宿主,我有的是时间陪你一起慢慢变老。”
最后一句话总算是说到了云涯心坎上,云涯心头感动,却仍旧皱着小鼻子说道:“等我变成老太婆,你就不喜欢了。”
晏颂粗砺的大掌扳过她的脸,眸光深深的看着她,眼中涌动的深情令云涯心脏滚烫,无边的夜色里,男人低沉而温柔的声音极为坚定的在她耳畔响起,重若千钧般击在她的心房上。
“等你变成老太婆,我就变成老头子了,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云涯笑着扑到他怀里,“到时候我就把你踹了,用大把的银子包养好多好多小鲜肉,让你眼睁睁看着。”
晏颂含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为夫一定满足你的……不让你有那个机会。”
尤其那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云涯耳廓发热,轻轻捶打着他的胸膛,晏颂失笑,抱着她在黑夜里飞过。
这个晚上,云涯睡的很香,等她睡着之后,晏颂垂眸看着她,忽然伸出手掌,掌心发出温润的红光,那红光逐渐将云涯包裹,晏颂唇齿间吟出低沉而亘古久远的声音。
“以吾神力,换之皮囊,打在她身,痛在我心。”
简而言之,这就是一个咒语,他在云涯身上施了咒,从此以后不管任何外力伤到云涯的身体某个部位,都会把痛苦转移到他的身上,代她承受。
也就是说,就算云涯胳膊上划了一刀,流血了,她却不会感到疼,疼的只会是他。
任何咒语都是有代价的,疼痛落在他的身上,百倍加剧。
做完这一切,他笑了笑,躺在她身侧,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看了一夜,也看不够。
第二天早上,云涯睁开双眼,一扭头就看到躺在身侧的男人,纱帘外阳光明媚,一线朦胧的阳光投射在他的睡容上,显得那张面容越发的俊美,一眉一眼像是造物主的手精心雕琢而成,精致到不可思议。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下一片阴影,睫毛浓密又卷翘,让她一个女人情何以堪?
云涯拔下一根头发,捻了捻钻进他的鼻子里轻轻转动,晏颂打了个喷嚏,忽然抓住她作乱的手,云涯惊了一跳,下一刻已被对方翻身压在了身下。
晏颂揉了揉鼻子,垂眸盯着她,那眼神幽深的令云涯心脏一跳,霎时忘了反抗。
“一个人玩儿的很开心?”晏颂挑眉,端的是一个“国色天香。”
云涯惊艳于斯,笑着搂住他的脖子:“我跟你开玩笑呢。”
“开玩笑?嗯?”
云涯脸色未变,又羞又红:“那里顶着我,很难受……。”
晏颂眸光更幽深了,粗砺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下一刻,男人身上浓重的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而来。
云涯被吻得头晕眼花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不要惹一个早上刚醒来的男人。
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敲响,云涯一个激灵,赶忙推开身上的人,擦了擦嘴,晏颂悠闲的靠在床头上,眉眼风流俊邪,真真勾魂摄魄。
云涯看着身上起皱的真丝睡衣,不由得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小南那丫头很聪明,被她看出什么来可不好。
“进来吧。”
下一刻,小南推门而入,低眉顺眼的走过来,云涯已经从善如流的起身,走去了卫生间。
小南开始例行收拾床铺,发现大床很凌乱,床单被单揉成一团,起了很多褶皱,不由得看了眼卫生间方向,里边传来哗哗的水声。
公主睡觉一直很规矩的,从来没有把床上弄的这么乱过。
压下心底的疑惑,小南把床铺收拾好,这时云涯换了一件衣服走出来,阿华提着一个食盒,里边放着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张华生端着药碗例行出现了,小南和阿华已经退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两人,张华生看云涯喝药,凑近她揶揄的笑道:“你这小身板可不适宜纵欲啊……小心着点儿。”
云涯瞪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师父,您为老不尊哪。”
“我是为你着想。”
云涯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可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
张华生正端杯子喝了口水,闻言猛然呛了一下,看了眼云涯那无限哀愁的脸色,这这这……眼前这个奔烈的女孩子是他那个温婉内敛的小徒弟吗?莫不是换了个人吧。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
云涯姿态优雅的用餐,礼仪完美到挑不出一丝错出来,真真秀色可餐。
“我是怕夜长梦多。”云涯小声嘀咕道。
张华生笑着摇摇头,看着之前还伤春悲秋抑郁莫名的小徒弟,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就笑颜灿烂活泼明媚仿若二八年华的少女,多了几分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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