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楚诗雨早上陪着他弟弟玩了一会儿,之后楚母带着楚诗雨的弟弟出去,她惦记着顾瑾那的事,没跟着一起去。
刚准备出门,家里的门卫跑过来说,“小……小姐。”
楚诗雨手拿着包,皱着眉,“深呼吸三个轮回再说话。”
司机深吸了口气,“小姐,梅家送了栀子花过来给您。”
“什么?”楚诗雨拿着包的手愣在那。
“说是梅荣霍托人送来的。”
楚诗雨把赶忙起身往外走。
在出嫁门口,楚诗雨看着眼前的栀子花树愣住,她以为梅荣霍让人采摘了栀子花送来,没想到在她眼前的是一颗栀子花树。
树上的花含苞欲放,还带着清晨的露水,栀子花根部被完整的挖了出来,用东西包裹住。
还有几个保安抬着花树从货车上下来,大早晨的累的满头是汗,“楚小姐,我们家少爷让我们给您把树种上,您看种哪里。”
楚诗雨赶忙回过神,“跟我进来吧。”
在家里的花园转了一圈寻找可以种树的地方,最终楚诗雨还是让人将树种在了她卧室的窗外,旁边有一间阳光房。一开窗就能看到。
看着几个个保安挖坑,种树,浇水,一个多小时后,花树稳稳的种在那,保安在别的地方找了泥土来铺上,看不出刚刚种植的痕迹,仿佛这颗栀子树本来就是长在这里的。
家里的司机激动说,“小姐,这花真好看,比普通的栀子花大,也更香。”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照在栀子花花瓣上,晶莹剔透。
楚诗雨想着梅荣霍,不由的抿嘴笑起来。
那天她到了他家里,他都不出来见一面,她生气之下都不想再喜欢他了,可是因为她喜欢栀子花,他又送了一棵树过来,她觉得自己更喜欢他了。
这样患得患失,情绪总是被人牵动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可这样的烦躁里又总会冒出来让人时不时地心花怒放,为了那一丝心花怒放,就会让人会飞蛾扑火。
楚诗雨眼底有些湿润,上前轻轻摸栀子花的树叶。
梅荣霍,他到底想让她怎么样?
……
十月份,温宏毓和顾瑾在京市的医馆开业,早晨沈青松起的晚些,说今天请了假,去店里给她捧场。
顾瑾还没起床,眯着眼睛想了想,“你还是去上班吧?”
沈青松挑眉,“干嘛?不想让我去?”
顾瑾微微侧卧着靠在他身上,“当然想让你去啊,堂堂一个师长去给我师父和我开得药馆捧场,我多大的面子,全华国的女人都要嫉妒的咬牙切齿。”
沈青松长臂一伸,揽住她肩膀,眼中带着笑意,“那为什么又不让我去?”
“你出现在我一个小药店里,京市里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子,我的生意也别做了。”顾瑾仰头看着他,在沈青松开口之前,忙又说,“生意做不做无所谓,我就怕给你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沈青松想着顾瑾还怀着孩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的身份的确会给她招惹麻烦。
“那行,我不去了,你自己注意些,坐在屋里就好,别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沈青松嘱咐。
“放心吧,除了你,我最疼我自己。”顾瑾仰头嬉笑说。
女孩的眉眼还是那么灵动沈青松低头吻在她眉眼上,“早点回来。”
“嗯。”顾瑾含糊应了一声,微微仰头,张嘴咬住男人的唇。
院子里柏思琪打窗外经过,见窗门都紧闭着,明显是顾瑾还没起床。
柏思琪故意放慢了脚步,在窗外听了一会儿,里面好像有人说话。
她眼珠一转,朝着过来喊顾瑾吃饭,却还没有进去的江颐走过去,问说,“顾瑾起来了吗?我早上熬了鸡汤给她。”
江颐下意识的想皱眉,沈青松一再嘱咐京市现在局势风起云涌,再加上顾瑾的身体不好,所以吃的方面要特别在意。
所以江颐和刘姐每天都是变着花样的给顾瑾做好吃的,柏思琪也做过几次,别说顾瑾,估计家里随便拉个人都吃不下去,做的实在是太难吃了。
偏偏这位柏同志就爱去给顾瑾做吃的,今天炖个鱼汤,明天炖个参鸡,不说心疼那些珍贵的食材,她真心心疼她的女儿。
江颐心里吐槽,嘴上推辞说,“柏同志自己喝了吧,顾瑾这孩子平常起的晚,等下凉了就浪费了。”
柏思琪不急不缓,声音温柔,“我是专门给顾瑾做的,在蒸笼里面热着呢,凉不了。”
江颐心说,要是不专门做可能还好吃点。
她心里这样想,却会真这样说,以她的教养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于是江颐只说,“那等小瑾起来吧。”
“青松今天上班去了吗?”柏思琪试探的问说。
“没有,今天青松请假了。”
柏思琪恍然,屋子里果然是沈青松和顾瑾,再仔细想想,两人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缠绵,她是过来人,当然是懂的。
心里起了异样,唇角的笑也多了几分不屑,果然是农村来的女人,没一点见识,大早晨的就勾着男人做这种事,非要把沈青松榨干了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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