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
……
“一晃四十年过去了,我也跟着田兄来到这里四十年了。在遵循田兄守护之道的同时,我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你伯父,你爹,如嫣,还有你们两位小公子,让我知道了家人亲情是这一辈子必须要守护的。渐渐的,我越来越舍不得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之前守护苍生的想法也变成了只守护好你们这么简单”。
田怀听着方叔的过往,也是深有感触。他从来没有听方叔提起过这些事,祖父也没有说起过,他只是以为方叔是祖父的朋友,修为高深,不轻易出手,没想到方叔四十年前还有这段经历。
“大公子,二老爷已经不在了,我已经用灵力将他身体护住。你现在是庄内唯一的田家人了,身上的担子会重些,有什么想做的尽管去做,有老朽在,定护你周全。”方叔的话犹如一剂良药,强撑住了田怀那课将要垮掉的心。
田怀听完拱手向方叔一拜,他知道,此刻他为了家人只能坚强。
飞云庄内柳元彻暂居的房中……
柳元彻此刻正盘坐在床上调息,只见他身上灵力窜动,忽明忽暗的。他嘴角突然上扬,将灵力收回体内,伸手双手看了看。
“呵呵,与那田成杞对了一掌,这鬼龙舞的灵力进入到我的体内反而可以为我疗伤,之前大寒罩日在我体内留下的创伤,竟已好了大半”。
他从枕头一侧拿过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是放着的是《鬼龙舞》。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东西竟到了我手上,这功法既然可以为我疗伤,我何不趁此机会修炼它,说不定还能找到克制那老东西的法子”。
想到此处,柳元彻的脸上浮现出阴森的表情。对他来说,那个逃出去的婢女其实可有可无,就算抓回来也只是处死罢了,他只不过是想借此事找田家的麻烦,让田家越乱越好。
这时门外有兵士来通报。
“城主,明德那边来了人,说是有要事回禀,看着挺急的”。
柳元彻心里大概是有数的,他知道这个所谓的急事是什么,算算时间也该传来消息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让那人在前厅等我”。
庄内的人现在都集中在一处关押禁足,偌大的飞云庄现在都在柳元彻的掌控之下,看上去他把这个地方当成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
柳元彻行至前厅,那人看到柳元彻吓的像是丢了魂一般,“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城主大人恕罪,小的一时没看住,囚犯被一女子救走了。”兵士慌乱的语气颤抖着还夹杂着恐惧,丢了囚犯肯定是死罪,那人看着柳元彻等着他示下。
没想到柳元彻听后,竟没有一丝起伏波澜,端起旁边的茶盏喝了一口。
兵士看到柳元彻没有动怒,倒显的平静,反而更害怕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辛苦了”。
兵士似乎是听错了,愣愣看着柳元彻,柳元彻见他待在原地一动不动,道:“怎么了,还想让我赏你不成”?
“是,是,小的先退下了。”那名兵士起身没站稳,就向门口退去,跌倒了再爬起来,几乎是爬着出去的。
柳元彻早已猜到田恺会被救下,或许是那个逃出庄的女子所为,细算时间也差不多,可有冰尸在场,怎么会轻易将人就走。
“莫非是……不可能,如果是师妹,的确还有可能,但如此做等于是背叛了师父。”柳元彻自言自语起来。
这时唐冲怒冲冲的走了进来,柳元彻看他这副样子,自然是为田家来抱不平的。
“柳元彻,你到底要做什么,王域是派你来调查的,不是让你来伤人的,田家二老爷刚才因为伤势过重已经离世,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柳元彻挥手让其他人先下去。
“哦?是吗,田成杞当真是没用啊,竟接不了我一掌。小侯爷如此质问我,请问我有哪里做错了吗?我虽然动了一点私刑,可也问出了点东西,他们飞云庄上少了一个婢女,而且这婢女不在户籍册中,我怀疑她偷跑出去与外面的人勾结难道不对”?
唐冲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就算看不惯柳元彻的行径为了田家来讨说法,可柳元彻始终没有逾矩,一切的行为都是遵从王令行事。
柳元彻见唐冲无话辩驳,笑道:“小侯爷还是省些气力吧,为谋反之人辩护,就不怕外面人说王域冀氏以私费公,想为朋友开脱罪责”?
“你……,够狠,同你那师父一样”。唐冲咬牙切齿的说道。
柳元彻竟大笑起来,瞬间换了一副充满杀气的模样看着唐冲,目露凶光。
唐冲被他这副样子下了一跳,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吗”?
“小侯爷既然得知了我的身份,自然也是知道田家是被冤枉的,可现在我还不想跟你们撕破脸。我现在做的事,可都是奉了你域主舅舅的命令啊,域主大人让你来这里,无非是想让你告知田家的人去救田恺。不妨告诉你,我刚收到消息,田恺现在已经被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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