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怀一听,心中火气更大了,上去一拳打在田恺脸上,将他打翻在地。田恺倒在地上,只是擦了擦嘴角的血,并没有想要还手。
“你个没出息的,爷爷真是白教导你了,你现在当着爷爷的面,你就不自责吗?爷爷把你当继承人去培养,你却因为一个女子辜负了爷爷的一番心血,你这不是叫爷爷在九泉之下寒心吗”?
从小到大,田怀虽然嫉妒田恺能够受到爷爷亲自教导,可像刚才那般对田恺大声怒骂,还是第一次。因为他觉得,在他眼里,爷爷亲自教导的继承人不应该如此不堪,为了一个女子,竟然放弃整个家族。
“田怀,你够了!要骂回去骂”!
云梦突然厉声阻止田怀,这倒是把田怀吓了一跳。他印象中的云梦可不是这样的,看来他刚才真的是有些过激了。他看着倒在那里像一滩烂泥的田恺,“哼”了一声便离去了。
云梦将田恺扶起,看着田恺那无所谓的样子,道:“从前那个踌躇满志的二公子,云梦以后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站在你的角度,你也没有什么错,她拿性命救你,对你付出真心,你想回应她这份真心,你也算有情有义。可她若是个普通女子也就罢了,偏偏是个与咱们家恩怨极深的,你怀哥刚才那般对你,也是气急了,你别怪他”。
“我怎么会怪怀哥呢,他只不过看我不成器罢了。云梦姐姐可是见到雪儿对我的心了,所以你能理解我。虽然我懂一切以大局为重,可我也不想负一个人,我的这个性格注定是做不了大事的了”。
“唉!既然二公子决意离去,那我去跟你怀哥说。冷姑娘那边有九功陪着,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云梦说着从袖中摸出一个镯子递给田恺。
“这是?羊脂玉镯?不是被柳元彻拿走了吗?怎么会在云梦姐姐这里。”田恺接过玉镯,眼睛里透着光,看样子有些激动。
“这个东西让柳元彻当做你与冷姑娘勾结的证据呈给了域主,唐冲是域主的外甥,当他得知此事后,便带着这个东西来榆城报信,这个东西我就留了下来,等以后还能给你”。
“那多谢云梦姐姐了”。
“好了,我先去忙庄里的事。今天在家里待一晚,明天一早你再回城主府吧,我会说服大公子的。还有,风清阁与玄天门要合为一派,我与两位掌门一道回来才得知的,现下邀请函还没到,等收到后,你去一趟吧。”云梦说完便离去了。
只剩下田恺一人,独自站在墓碑前,暗自神伤。
某处一个山洞中,山洞中黑气缭绕,暗黑色的光忽隐忽现,甚是诡异。
这时走进来一个人,这人步履蹒跚,一步步的向前挪动着,像是残疾了一般。洞内微弱的烛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正是那消失了许久的柳元彻。这柳元彻已不再是之前贵公子的打扮了,现在的他穿着粗布衣裳,脸上也多了些胡茬,这装扮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早没有意气风发之态。
“师父,徒儿带回吃的来了”。
只听从黑暗深处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嗯,放在那里就出去吧,切记,任何人都不能接近”。
“师父,徒儿现如今修为已废,当时体内剩余的那点灵力也被师父吸走用来疗伤。如今我与凡人无异,甚至还如凡人。师父让我出去守着,我拿什么守。”柳元彻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埋怨。
“你这是在怪为师喽”?
“徒儿不敢”!
“你也不必在我面前装了,我从你身上强行剥离流霜剑让你修为大损。逃到这里后,我又吸了你体内残存的灵力,你现在半分功力都没有,让你替我守着,当真是为难你了”。
“不过你要记住一点,你这一身功法修为都是我教的,你能够以这个年纪就突破至阴阳境界也是体内有我的血的缘故。我要用,随时都可以取,你即便是有怨言,也得给我忍着。有我在,才有你的将来”。
柳元彻眼神中透着无奈与痛恨,褚昭说的也没有错,有他在,才有自己的将来。外面他的仇人若是知道他如今已经是个废人,肯定是要寻到他报仇的,褚昭也算是个护身符了。可在他身边也不是长久之计,他如果想要达到什么目的再次伤害自己,还不如一掌毙了算了。
“你在想什么,还不赶紧出去”。
柳元彻回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洞外有一间草屋,是柳元彻现在住的地方。他这副身体如今这般,也是因为被强行剥离流霜剑和吸干灵力所致,伤了经脉,让他腿脚行动不便。若没有灵力帮助疗伤调息,只怕这辈子都难以痊愈了。
他们到这里已经一个多月了,以褚昭的本事,想要恢复索鉴千的身体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吸干他的灵力完全是多此一举。说是要用来疗伤,说到底也不过是怕柳元彻趁他重伤之时对他不利。连身边的人都防着,还真是褚昭能做出来的事。
褚昭一步步的挪回草屋,刚将屋门关好,他便直起了身子,步态正常的走到床上边坐了下来,他定了定神,从枕头下摸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那本从飞云庄搜到的《鬼龙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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