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宓说完,右手一拧,掌中的那片逆鳞瞬间被捏碎化为了粉末,绿光也随之消散。
从身上剥离这片逆鳞对渊宓的伤害极大,她虚弱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瘫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渊悟心疼起了自己的母后,她走到清羽面前,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清羽,对不起,可能这个要求有些过了,不过,能麻烦你一次吗”?
清羽明白渊悟的意思,她看着刚才那个还想杀她的人,又看了渊悟一眼,点了点头。她走近渊宓,蹲了下来,抬手向前一推,一道朱雀灵力流入到渊宓体中。
清羽一句话没有讲,起身就要离开,身后传来渊宓的声音。
“我对你如此狠辣,你却还帮我疗伤,你刚才就不怕我突然出手吗”?
清羽淡淡一笑,道:“我做的这些是为了阿悟,他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苦,我只是帮他忙罢了”。
虞玫见到此情此景也难免动容,虽然她此次前来是借着维护蛇头山的名义来的,可这毕竟也算是劫蟒一族的家事,她也不好过分干预。但为了大局,她还是要说上两句的。
“劫辽大哥,恕小妹直言,渊宓与夜曜天的事我管不着,但如果现在杀了夜曜天,这事若是传回盲海,只怕会惹来更大的祸端。虽然东西两边都有困妖锁,但夜曜天从那边出来又进入这里,想必是有办法的。以你们劫蟒族现在的实力,是无法再次抵抗盲海蛟龙的攻势了。所以小妹建议,先留夜曜天一条命,将他囚禁起来,只要他还活着,蛟龙一族便不会轻举妄动”。
劫辽听后,对虞玫的建议很是很是赞同。
“虞玫妹妹说的对,为了大局,先留他一条性命,不过我要废了他的修为。”劫辽给渊悟使了个眼神。
渊悟会意,让侍卫将夜曜天架了过来,准备动手将他的修为废去。
夜曜天心有不甘还在挣扎,大骂劫辽不敢与他单打独斗,奈何此刻身负重伤,两名侍卫就能将他摁住,动也动弹不得。
“劫辽,你要废我修为将我囚禁还不如把我杀了,我夜曜天绝不受此屈辱”。
劫辽摇了摇头,道:“曜天兄,今后的日子里,这蛇头山便是你的家,劫蟒一族定会好生待你”。
渊悟上前,运足灵力一掌拍在夜曜天的胸口之上,夜曜天惨叫一声,顿时喷出一口血来,身体就跟卸了劲一般,瘫软下来。
“父王,孩儿已经将他的灵脉废了,他不会再有威胁了”。
“嗯,悯儿,你将他带下去安置在圆形场中,设下结界,派人看守。另外,这毒妇……”
渊悯一听父王要处置母后,抢先一步道:“蛇头山有一处隐蔽的地方,适合居住,孩儿建议将母后安置在那里,终身监禁,保证母后不会再犯错”。
劫辽听渊悯所言,心也软了下来,挥了挥手就让渊悯去办了。
此番寿宴演变成了一场大戏,劫蟒一族经此一事元气大伤,族长劫辽以及各位长均已收到重创,王后渊宓因为叛族被终身监禁。现在渊悟继承了劫辽全部的功力,又在刚才被宣布成为下一任王的继承人,担子一下子全部的都落到了渊悟一人的头上。
渊惟眼看着自己的母后被带走,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了,仿佛眼前的这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系,陌生的很。劫辽处理完事情后便进厅中歇息了,也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没说对渊惟的处置,总之就把渊惟一个人留在场中,管也不管。
渊悟犹豫了一下,走上前拍了拍渊惟的肩膀,道:“三弟,今日之事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受害者,这事你本不知情,是母后和夜曜天的错。二哥知道你现在还接受不了,不过咱们兄弟多年,二哥也不想看你如此失落下去。你若还想留在铿铿洞,二哥会帮你在父王面前求情,若你不想留下来,那二哥就送你出去,有夜曜天的宿魔刃,出困妖锁不成问题”。
“二哥,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资格喊你一声二哥了,以为现在的身份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父王刚才虽没有处置我,可你也看到了,他连看都不想多看我一眼。母后也被父王囚禁了,说不定以后连见都见不到了,我从小到大,一辈子没有出过蛇头山,就算出去也不知道去哪里”。
一旁冷炽等人正在询问清羽的身体状况,还好清羽只是些皮肉伤,内里并无什么大碍。练红衣见渊惟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便走上前,还没等渊惟反应过来,她上手就推了他一把,爽朗的道:“小子,开心一点,今天的事虽说有你关,但直接原因不在与你,是你母后跟那个蛟龙族长的错。可能现在一时你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你若是个男人,就不要沉沦在这种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情上,振作起来,你是一个活人,你想做什么,没人能拦你”。
渊惟听练红衣如此说,冰凉的心上或多或少的传来些许暖意。今日突逢变故,是他始料未及的,可未来的日子是属于自己的,自己有权力去支配未来的生活。他对着练红衣一笑,道:“多谢练姑娘良言相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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