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过奖了,儿子也只是如常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若父亲有什么吩咐,儿子会去办”。
朗天宿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凉意,面前的这个儿子,他仿佛很是陌生,这跟他印象中的郎晖简直判若两人。从刚才的观察来看,他竟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做过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这些事的。”朗天宿继续试探。
“父亲指的是何事”?
朗天宿顿了顿,接着道:“你是我的儿子,也是郎家不可或缺的人。晋儿是你大哥,你理应对他尊重,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是觉得你大哥挡了你的路还是说你嫉妒你大哥”。
“父亲为何要跟孩儿说这些,孩儿很是莫名其妙,父亲不会将大哥遭人行刺的事怪到孩儿身上了吧。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应该多派些人跟着大哥的,有人在外面守着,或许大哥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父亲要大要罚,孩子都能承受”。
郎晖的一番话让朗天宿体内急火攻心差点吐血,他极力忍着疼痛,道:“你好好照顾你母亲,你刚回来应该有一段日子不用外出了,多陪陪她”。
朗天宿说完便往后院走去,朗晖对着朗天宿的背影又是一拜,嘴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朗天宿刚转过墙角,那一口血再也控制不住,喷了出来。他此刻心如刀绞,说什么他都没想到自己亲自教导出来的儿子,竟是一个心如蛇蝎的人。
刚才那般试探,就没有让他乱了方寸,这让朗天宿很是惊讶。此子的聪明若是用在正途上,必有一番成就,可若用在歪门邪道上,必成大患。
这时。一位奴仆看到朗天宿倚在墙角喘气,赶紧上前问候情况,他想要叫人来,却被朗天宿拦住。
“我无事,记住,你就当没见过我,更别与他人说我吐了血。若是走漏了风声,我拿你是问。”朗天宿道。
“是,是,小弟记得了,那小的先去忙了”。
朗天宿稳了稳气息,直接回到了自己房中。他这次是真的需要静养了,今日发生的事对他打击太大,这痛苦远远超过他自己身上的伤痛。
郎家另一处宅院,阿慧刚从里面出来,就听到院内传来一妇人的笑声。
“夫君,你听到没,傅茹她失势了,而且还是老夫人亲自传的话,真是大快人心”。
一旁的朗天琛白了他一眼,道:“母亲卸去了大嫂掌家的权力,将权力交给了二嫂和练红衣,又不是给你,你高兴个什么劲啊。看来,今日发生的事,母亲心里都很明白啊,这是在给大哥一家脸色看呢”。
“什么事什么事,母亲明白什么事,快告诉我”。
朗天琛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己的夫人,道:“夫人啊,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就好,别整天出去与人说话,言多必失的道理你不懂吗?先不说旁的,就光大嫂,给你下了多少套子了?你都还一个一个的钻进去,我说你太傻太天真都不为过”。
“说起大嫂我就来气,平日里看着挺和善的一个人,怎么这么阴险,我也没招惹她呀。”夏惜雨又开始天真的自言自语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赶紧回屋吧,我看今晚一家人也没法坐在一起吃饭了,叫人去咱们自家厨房弄点吃的”。
“哦。诶?你还没告诉我母亲她明白什么了,是不是跟大嫂失了掌家之权有关”。
夏惜雨当真是天真的可爱,她怎么说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直率的性子让她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的下得罪了许多人,自己偶尔也会被嫌弃。当时年纪还小,朗天琛看上的是夏惜雨的天真可爱,当朗星洲去夏家求亲的时候,夏大人再三确定三公子是否看上的是夏惜雨,因为夏大人也知道,她这个女儿的性格,日后在郎家定会惹出不少事来了。
果不其然,夏惜雨嫁到郎家后,三天两头的惹事,有的随时无心,却也家里的人不愿意接近他。好在朗天琛喜欢她,愿意包容她的过失,也时常的劝她谨言慎行,这么多年也已经改了不少。
今日郎晋遇刺之事的背后的事,朗天琛不打算告诉夏惜雨,一时怕她到外面乱说,二是不想让家里人参与到里面来。
“哎呀,夫人,这又什么好打听的。好好好,我告诉你,母亲觉得大嫂掌家太累,大哥还有晋儿接连遭祸,母亲是想让大嫂安心照顾两人,所以就将府内的事都交给二嫂和练姑娘了”。
朗天琛也算解释的合情合理,夏惜雨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那母亲怎么不把权力交给我呢?我是你的夫人啊,怎么能给那个还没进门的练红衣呢?”夏惜雨还是有些不服气。
“把权力给你,那家里可不得鸡飞狗跳了。你啊,当着你的三夫人,在家里相夫教子就不错,外面的事你少掺和”。
朗天琛实在是太了解夏惜雨了,自从夏惜雨嫁到郎家来过,惹出过多少荒唐事来,老爷子和老夫人也是多次劝导终是无用,朗天琛也是明白了为何夏大人多次向他确认娶的是否是夏惜雨,看来夏家是有意提醒郎家这位千金的不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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