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天宿将手搭在练红衣的手上,安慰着道:“红衣何必自寻烦恼,鹈鹕帮已经成为你过去了。况且, 你若不是那日在土城外阻击我,我怎么会与你相识呢,一切都是天注定,无法改变”。
练红衣淡淡一笑,随即耍起了小性子,只听她轻“哼”了一声道:“哎呦,那天郎大将军好大的威风,我与十几名手下布下阵法都拦你不住,你当时下手也太狠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红衣莫怪,那次咱们是各位其主,我着急赶回大营,你来阻拦我,我自当全力拼杀呀。好在现在已经拨云见日,你也落到我手里了。”朗天宿轻轻一拉,将练红衣拉入怀里。
“将军这是做什么,这是书房,正经些。”说完,赶紧从朗天宿身上离开。
“对了,我听你说过鹈鹕帮的帮主与你们定了个二十年的约定,这二十年内互相不得攻杀,若有违背者即可不顾一切的讨伐。但袭击的郎晋的却是鹈鹕帮,难道那位帮主与你们的约定仅限于自己”?
练红衣点点头,道:“这个极有可能,因为现在的帮主并不是鹈鹕帮之前的那位,他做帮主也只不过是借助鹈鹕帮的人力而已,所以鹈鹕帮的其他人要做什么,他都不怎么管”。
“这么说,晖儿与鹈鹕帮暗中勾结,是不需要通过帮主的,只要与一位稍有权力的人接触,再动用些钱财,便可任意驱使鹈鹕帮帮众。”朗天宿简单猜测了一下。
“没错,按理说是可以这样的。如果此时真是二公子所为,那与他接触的则是噬蛊堂堂主于渊,此人善制善使毒,那风迎血便是他的得意之作”。
练红衣正说着,朗晖正好这时候要来给朗天宿请安,行至门口,他听到练红衣说的话便停下了脚步,驻足在门口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风迎血这毒极难对付,它无色无味,即便已经中毒却也不知,我对这毒熟悉所以能察觉出它与空气气味的不同,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虎牙泉的时候能及时察觉的原因”。
朗天宿点了点头,道:“是啊,此毒极为棘手,我已经派人拿着解药去研制更多的解药,这要是以后再碰上就不怕了。只是,晖儿怎么会与这帮贼人搅合在一起呢,竟然对自己的兄长下手,真是大逆不道。虽然我还没有拿到实据,可如果晋儿真要遭遇不测,直接获益者是晖儿,他从小心性阴狠,也不知哪里来的这股邪劲,这事一出,不得不让我想到是他做的呀”。
门外的朗晖显的很是平静,实在内心已经开始血气翻涌了,要不是现下不是翻脸的好时机,他早就与郎家撕破脸了。让自己的亲生父亲这般评价与偏袒,怎么不会叫人心寒呢?
练红衣见朗天宿愁眉不展,端起茶盏送到面前,道:“好了,别操心了。孩子们都大了,以后做什么事,他们都要要为自己负责的。晖儿,可能不尽人意些,但手心手背都是肉,都是你的儿子,我觉得多少还是信任一些他吧”。
朗天宿接过递过来的茶,抬头看着练红衣,轻轻一笑,道:“红衣善良,乃是我之福气。晖儿的才能不输郎晋和郎剑,他与他二叔很像,有时候他与他二叔之间的交情可比他跟我这个父亲的都要多。晋儿之前已经多次向我进言,说是想一辈子自由自在的,不被世俗所拘束,让我不必在他身上动家主的心思。我曾也属意晖儿,可晖儿的表现总是让我看不透,我是他的父亲,我竟然看不透他”。
“这也是正常事啊,他虽是你儿子,可他也是个独立的人啊。如果他要做什么事都能让人摸透,这反而不是好事啦,将军,你就安心吧”。
练红衣一番劝解的话让朗天宿倍感舒心,其实他早已身心俱疲,正需要像练红衣这样的人在身旁照顾。
“行,听你的,不过你得帮我研磨陪着我”。
“是,谨遵将军之令”。
门外的朗晖见已经可以进去了,便整理了一下衣衫,松了一口气,进到房中。
“儿子来向父亲请安,父亲安好。小娘也在这里,也给小娘请安了。”朗晖拱手俯身很是恭敬。
朗天宿与练红衣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刚才他们的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朗天宿问起朗晖有什么事,朗晖只是说来向他请安,并无他事,很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哦,为父无碍,晖儿有心了,你大哥的身体情况比较严重,你应该多去看看你大哥才是。”朗天宿有意提起郎晋,想看看朗晖的反应。
“父亲教训的事,我与大哥是亲兄弟,自然应该多关心一些,只是这段时间是二婶在照顾大哥,照顾的无微不至,大哥也需要静养,所以我也不好去打扰他”。
“你大哥是需要静养,可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
“是”。
“还有何事吗”?
“哦,儿子听说父亲最近在处理四域联盟的事,我想着咱们家在外的生意都有我负责,想来问问父亲,我能帮上什么忙。”朗晖说话很是小心谨慎,生怕又让朗天宿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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