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完,就听到厅中传来的几声叹息声。朗晖虽有恶行,但自小也是在各位叔叔伯伯的眼下长大的,就这么被逐出郎家,对于他们来说,心中更多的是惋惜。
“宁儿,你竟你记录的朗晖的口供拿给我,我要将其封存,日后作为依据指正。”老夫人道。
朗宁拿出昨日记录的笔录,上前呈给祖母,祖母打开看了看,又递给朗天宿让他看一看,朗天宿只是闭着眼摆了摆手。这东西犹如一把利剑,看到它就如感受剜心之痛,不看也罢。
老夫人见口供交给阿慧,接着道:“朗晖的事暂且先这样,接下来就是大夫人傅茹的事,昨天傅茹收到刺激,人已经疯了,现在被封在自己家中。我想了一夜,觉得傅茹虽有罪,可她已经疯了,儿子又叛离郎家,也算是可怜人。念他多年在郎家的任劳任怨,我想差人将她送回煜城娘家安度晚年,让其回归本家,由她娘家人照顾,我们两家也都放心些。我也回附信一封,心中我会将事情说明白的”。
“母亲拿主意便是,我与傅茹的夫妻情分已近,无论是他对晋儿的所作所为,还是与朗晖合谋之事,我都已经不能容忍了。日后到了岳丈面前,我定会为他解释清楚一切”。
先处置了朗晖,又安排了傅茹,全都是朗天宿最亲近的人,他坐在这里,是个人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痛,可他却极力忍了下来,准备独自品尝苦果。
夏惜雨听母亲要将打扫送回娘家,此刻又多起话来:“母亲,您将大嫂送回娘家了,那府中事务繁杂,一时忙不过来怎么办呢”?
朗天琛使劲给她使了个眼神让她闭嘴,可夏惜雨还是当没看到。
老夫人此刻也不想再计较什么,缓缓的道:“老三媳妇有什么建议呢?莫不是也想学着管管家务?”老夫人直接道出了夏惜雨的想法。
“哎呀,母亲这么说,媳妇就不得不说点什么了。母亲,儿媳真的想帮家里分担些事情,以前有大嫂,现在是二嫂,我天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也是闷的很,想着能帮上家里什么忙”?
王思凝笑道:“弟妹有此心甚好,我也怕刚接手郎家忙不过来,正需要人手,红衣平日里多为照顾母亲,无瑕分心我这里,弟妹来正好可以来帮我,母亲以为如何”?
“既然老二媳妇这么说了,我也没有异议,就这么办吧。老三媳妇,你可得好生跟你二嫂学习啊”。
“是,母亲。”夏惜雨说完,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洋洋得意。
郎剑看了一眼厅中,似乎少了什么,他问向老夫人:“祖母,白吟前辈和凤婵前辈去哪里了,一大早就不见他们两位”。
“哦,他们两个啊,也算有心了。白吟同我说,鹈鹕帮在短时间内就能集结人手奇袭郎家陵园,在烬城定是有据点,她与凤婵去查探一番,如果发现就顺手捣毁。郎家近段时日经不起任何风浪了,她们也是帮郎家消除后患”。
朗天宿顿了顿,轻声道:“母亲说完了,该我了。今日家人们都在,我觉得此刻说此事最为妥当”。
“天宿,什么事啊?看你的神情,似乎很重要。”老夫人关心的道。
“自然重要,来人,取家主大印来”!
不一会儿,下人捧着一个托盘进到大厅,托盘内放置着家主大印。朗天宿起身拿起大印,缓缓走到朗天陵面前,朗天陵感觉到即将的发生的事,急忙起身准备说些什么,可朗天宿却没给他机会开口。
“二弟先不要说话,我是家主,我要说的话,二弟听着便是”。
朗天陵拱手一拜,道:“家主请讲”。
“我朗天宿做了这几年的家主,在昨日之前我本本分分的为王域和郎家效命,虽无大过却也没什么功劳。可就在昨日,我的亲身儿子,在家中犯下如此滔天恶行,害兄弑师,罪大恶极,我身为其父,为不能及时加以管教而感到愧疚”。
“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还有何颜面忝居家主之位,今日我便当着各位的面,亲自将家住之位传给我的二弟。朗天陵”。
“大哥,不可, 小弟万不敢领受”。
朗天宿将大印放在朗天陵手边,道:“此印你应接下,这家主之位本就是父亲属意于你的。你手臂上的伤是因为我当年冲动之举造成的,我一直有愧有你,你虽嘴上说不在意,可心里多少会有些介怀吧,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怎么会轻易放下。若不是你这手臂,这家主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朗天陵听后将大印让了回去,道:“大哥错了,小弟既不在意也不介怀,我想问,如果当年我不替大哥去挡那剑气,大哥会怎么样?重伤都是小事,万一丢了性命,你让兄弟我今后又该如何自处呢。用一条手臂保大哥一命,值得”!
朗天宿听后很是激动,他极力掩饰着自己情绪,继续坚持道:“如今我已经不配坐这家主之位了,朗晖叛离,夫人疯癫,试问我还有何颜面再在这个位置上。如今我修为已废,而贤弟你一直没有荒废修炼,左手使剑,还修成了郎家千年来一直无人修成的玄丹三绝剑,这个家主你不来做,谁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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