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成那张脸，经常出现在省电视台的新闻里，清河市的大小干部，没有人不认识的。
而眼前这帮人那自然更是认识！
“赵……”窦鹏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急剧收缩！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椅子，声音带着极度的震惊：“赵……赵省长？怎么是您？”
李茂山也愣住了，他死死地盯着赵天成，：“你……你是赵天成？那……那蒋老板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王伟带着华纪委的工作人员走了进来。
王伟手里拿着一份红色封面的文件，面色严肃，走到李茂山面前，沉声说道：“李茂山，我们是华纪委工作组的。”
说着，他抬手示意身边的工作人员出示证件和传唤证。
工作人员立刻上前一步，将一份华纪委的工作证和一张淡蓝色的传唤证递到李茂山面前。
传唤证上的字清晰醒目，被传唤人姓名一栏，赫然写着“李茂山”三个字，事由是“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签发单位的鲜红公章在灯光下格外刺眼。
“现在，根据华纪委的相关规定，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查！”王伟的声音沉稳有力道。
“不！不可能！”李茂山疯狂地摇着头，往后退了一步说：“你们让我打个电话！你们，我怀疑你们这是在滥用职权，我要举报你们！”
“季老已经知道了你的事情，并且明确表示，坚决支持华纪委的调查工作，绝不会姑息任何违纪违法行为。”王伟冷冷地说，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带走吧！”
“不可能的！”李茂山激动地说：“你们让我跟季老通个电话！一分钟！一分钟就好！”
“别啰嗦了！”王伟皱眉说。在职省部级的高官在王伟副书记眼中都见过太多，更不用说这种已经退休的了。
两名华纪委的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动作规范而迅速，一左一右，抓住李茂山的手臂，将他控制住。
李茂山还在试图挣脱控制，但华纪委的工作人员训练有素，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固定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徐朝阳看到这一幕，双腿一软，差点儿跪下的时候，赶忙扶住旁边的桌子。
现在李嘉业已经进去，而干爹李茂山也被省纪委带走。
他知道，自己的末日，终于来了。
但是，最最害怕的人是窦鹏……
他看到赵天成的真面目时，身体就跟不听使唤似的，微微颤抖。
可是，见到中纪委的人带走了李茂山的时候，是真的吓坏了……
吓得浑身发抖，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那刻真的不是装的，是真觉得晕眩！
他看着赵天成，眼神里满是哀求：“赵省长，我错了，我不该听李茂山的话，我不该包庇他，我……我愿意配合调查，争取宽大处理……我，配合！我，我检举！我立功！我，我都听您的安排！”
赵天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冰冷：“窦鹏同志，你作为清河市人民政府市长，包庇纵容腐败分子，滥用职权，充当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已经严重违反了党纪国法。你是否能得到宽大处理，要看你后续的配合态度和坦白情节。”
很快，李茂山、窦鹏、徐朝阳等人被陆续带走。
茂山集团的会议室里，只剩下赵天成、常远、胡长军和华纪委的工作人员。
外面飘落了一点点的雪，但是，太小。
而后，变成了雨，淅沥沥落下来。
赵天成走到落地窗前，拿起手机，拨通了蒋震的电话：“蒋书记，李茂山已经被华纪委依法带走，窦鹏、徐朝阳也被控制，正在接受纪委监委的调查。接下来，我们将全面展开对清河腐败问题和市场垄断行为的清查工作。”
电话那头传来蒋震沉稳的声音，背景里似乎有军队的号角声：“好，你注意统筹协调，一定要把清河的问题彻底查清，给清河人民一个交代，给全省人民一个交代。”
“放心吧，蒋书记，我一定全力以赴。”赵天成郑重应道。
挂了电话，赵天成转身对常远和慢慢靠上来周明远说：“常远同志，你联系下秘书长，明远同志联系下你们市里相关部门，立刻成立省、市联合专案组，由省纪委监委牵头，省公安厅、省市场监督管理局、省税务局配合，全面调查茂山集团的财务问题、市场垄断行为，以及与茂山集团有利益勾结的所有公职人员。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的职务有多高、后台有多硬，都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是！”常远和周明远齐声应道，语气坚定。
周明远的脸上带着几分庆幸，更多的是严肃，他知道，接下来的工作，艰巨而复杂，容不得半点马虎。
当晚，清河市纪委监委、市市场监督管理局、市税务局等部门联合行动，数百名工作人员分成几十个小组，同步对茂山集团的办公场所、仓库、财务中心、旗下子公司等进行了全面查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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