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分,两分,五分随便。”劳父举着锑毫说:“一家要对(背)一家要面,一掷定乾坤。优先选的不能掷锑毫,怎么样?”
“行,就按你说的办!”桑父的话一停,劳父便问:“那你们讲用几分的锑毫?”
“用两分吧,好事成双!”桑母和劳母几乎是异口同声说,说了两人还对着笑了笑。
“那谁优先选?”劳父又问,桑父说:“主随客便,你们是客,你们优先。”
“行,那我们优先选面,你们要对吧!”劳父说了把二分锑毫放到吃饭桌上,令道:“先讲后不乱,一掷定乾坤,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啵?”
“这是肯定的!”
因为是决定家庭命运的一郑,怕丈夫毛手毛脚误了大事。劳父一递来锑毫,桑母便一把夺过锑毫。
“让我来!”桑母抢过锑毫,哈了一口气,又双手搓搓,这才把锑毫放到吃饭桌上。边放还边说:“看好了,我旋转了!”
桑母说了得锑毫就在吃饭桌上旋转了,只见那个二分钱锑毫在吃饭桌上,打着旋转,看看要倒了,又动了一起来。四个人八眼死死盯着那个打转的二分锑币,心一直都是揪着的。
其实不管谁郑,赢的一定是劳家,因为锑毫劳父已经动过手脚了。
“我们赢了!”那二分锑毫终于倒在吃饭桌的中间了,一看是“面”,劳母不由拍手大喊大叫道。桑母则脸都铁青,缺氧似的差点昏了过去,不过这能怪谁呢,愿赌服输,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掷的呢!
“亲家,愿赌服输,这下答应日花到劳家了吧?”看桑母桑父一眼,劳父问道。
“答应了,输了,没什么可说的了!”桑父低沉着声音说。
“那就谈彩礼,要多少彩礼?”劳父问。
“一万块钱,给我们了,日子由你们定!”桑母有点耍无赖似地说。
时下的彩礼虽然是一涨再涨,但也只是几百块钱最多也就是一千元钱。桑母耍无赖似的,狮子大开口。劳母赌气似地说:“这样说留强仔来桑家了,你给我们一万元钱!”
“自古以来,哪有女方给男方彩礼钱的?”对方猛然间来这么一句,桑母有准备似地回敬说:“就是招赘,男方来女方,也不能空着两手来呢!”
“是呀,就算招赘男方来女方,也是或多或少带点东西来的!”桑父见风使舵似的说:“这我们就不讲了,只要先强能来,一应结婚费用都是我们的了。”
“亲家,这样做有点不清盆吧?”老伴要开口,劳父制止说:“一开始抓阄,我们是讲好的,先讲后不乱,一掷定乾坤,驷马难追了,现在又来这一套,是不是讲话不对口齿耍无赖?”
“爸妈,你们这样真有点那个了!”桑日花走过来说,一开始双方父母要抓阄,她便想出来干涉的了。
“你个女的,想丢下爸爸妈妈不管了是不是?”桑母得大女儿便问。
“她们妈,别讲了,愿赌服输!”桑父制止老伴道,劳父讲无赖,大女儿又讲一个,他不敢耍赖了。
正因为双方父母以抓阄的方式,决定劳先强和桑日花的婚姻,埋下隐患,两人差点劳燕分飞,最后还是得草根给劝和了,这是后话。
“爸爸妈妈,你们回来了?”见父母走进屋,劳先强问。
“回来了!”
“谈得怎么样?”
“大获全胜了!”劳父欢喜地说,随后吩咐:“去叫你那个会风水的同学来选一个日子!”
“爸,干吗要跑那么远去叫他,我们这里不是有风水先生了吗?”因为知道草根和桑日花谈过恋爱,所以劳先强不太愿意去叫草根。
“我们这里是有先生,可是有你同学那本事吗?你看我们家自从用他选的地方,开的日子建房,房屋建成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做什么,什么顺,如今你又要结婚了,天大的事,不该叫他来喝一杯吗?”
“再讲他和我们买的牛崽,离得娘了,也该送给人家了!”听父亲这样说,劳先强这才记起草根和他买的那个牛足月了,一个赖牛不给之计瞬间在他的心中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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