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打心底里喜欢上这个新县令了,日后的思南县怕是有大造化啊。
士兵正要回话,一旁的街道上,突然冲出来一对母子。
那对母子目光精明,锁定顾危后,一下跪倒在地,使劲磕头。
那妇人高声呼喊。
“青天大老爷救命啊!思南县的青天大老爷救命啊!救救我们母子吧!”
这条街人本来就多,这一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望过来。
顾危皱了皱眉,冷声道。
“你们是谁,起来说话。”
那妇人却不起来,使劲磕了一个头,唱大戏般继续吼道:“大家评评理啊,冯家的人没有天理王法了!将我家男人和公爹抓去做长工,已经一年没见过人了,前几日我和我家娃儿去问,他们竟将我们打出来!”
说到这里,这妇人突然掀开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青青紫紫的淤痕。
接着,用力揪着自己身旁的小孩衣领,将他衣服毫不留情的掀开,大块大块的血痕看得人胆战心惊。
小孩瑟瑟发抖,黑溜溜的眼睛里流出大滴大滴的泪水。
周边群众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吵闹声响起。
“冯家人的人也太逍遥法外了!”
“我家隔壁的也是被冯家的人抓去了,现在还没找回来!”
“这思南县,怕是已经是冯家的天下了!”
……
人群中仿佛有人在刻意调动百姓的情绪,百姓情绪高涨,声音一个比一个激慨,吵得沸沸扬扬。
顾危和谢菱对视一眼,对于这件事,脑海中隐有定论。
就在此时,那妇人精明的目光突然盯向顾危,宛如利剑一般,折射出狠毒的光。
她一拍大腿,尖声道:“听说这位就是思南县新上任的县令!青天大老爷,你评评理啊!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这妇人说完,使劲推了一把自己身旁的孩子。
那小孩懵懵懂懂的跪地磕头,用稚嫩的童音大喊。
“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做主啊!”
随着小孩话音的落下,四周群众的目光全都盯在顾危身上。
“是吗,这位就是新县令?”
“找他给我们评评理啊!”
“县令大人给我们做主啊!”
人群中仿佛有人刻意在调动百姓的情绪,群情激慨,全都盯着顾危看,有些甚至想冲过来抓住顾危哭述。
领头士兵皱眉,回头对着顾危道:“大人,我带你们走小路走吧。”
顾危摇头。
他今天不能走,要是走了,他庸碌无能的名声就落下来了,从今往后,思南县的百姓都不会信任他。
有人再给他挖坑使绊子,偏他还只能接着。
徐行之越过众人来到了顾危身边,眼神锐利,耳语了两句。
顾危点点头。
就在顾危想要说话的时候,那妇人突然抱起一旁的孩子,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猛地举起!
她眼神恶毒,大声道:“既然县令大人不愿意帮我们一家,那我们只能以死明志!县令大人,你好恶毒冷漠的心!”
说着,手中的尖刀径直翻转,对准了怀里的孩子!
小孩眼睛瞪得大大的,害怕得小脸发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菱单手一挥,手中的药针宛如离弦的利箭般,径直飞出去,打在妇人手臂。
妇人吃痛,失声尖叫,手中尖刀落地。
周边群众全都叫好。
“姑娘好身手!”
顾危心头的悬着的大石这才落下,得以喘口气。
就算是他,在那种情况下,都一定能保护好男孩不受一点伤。
还好谢菱反应快。
那妇人望向谢菱的目光仿佛淬了毒,“小贱人,你干嘛?”
趁着谢菱说话的功夫,那妇人捡起地上的尖刀,竟是又抬起,想继续刺杀小孩!
这一次,顾危察觉了,长眉一凝,使用轻功飞过去,将妇人制服。
“虎毒不食子,你是什么人,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
“呵,她才不是这个小孩的母亲。”
谢菱抱着手臂站在一旁大声说。
四周百姓全都愣了。
“她不是这个小孩的母亲?”
“这到底怎么回事?”
顾危和徐行之则是瞪大眼,一脸恍然大悟。
怪不得!
谢菱的观察真的太细致了!
那妇人开始撒泼起来,一拍大腿,“你个小贱人胡说什么!大家别听她胡说,这不是我娃儿是谁!就是这县令不想帮我们家才乱说的,大家千万别相信她!”
谢菱刻意拔高音量,“好,他是你孩子,那你告诉我他姓甚名谁,生辰八字是什么?”
妇人噎了一下,眼睛滴溜溜的转,胡乱说了一串数字。
谢菱冷笑,“请你在说一遍。”
那妇人这次彻底没辙了,微张着嘴,瞪大眼,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我管你的,反正你和这狗县令是一伙的,你们和冯家是一伙儿的!”
谢菱径直走过去,半蹲在小孩面前,轻声说:“小朋友,我可以救你,你把这颗糖吃下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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