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大声喊道,流民们纷纷跪下,向着张柔磕头,表示感激。
张柔满意地点了点头。也许明天,从军的人就会是一大堆,守城或出战,也更有把握。
张柔正在冥想当中,十几个衣衫褴褛、面色阴沉的汉子,四面八方,不知不觉,已经聚集到了张柔的身边。
“你们要干什么?”
人群外看马的卫士刚问出一句,已经有两个汉子暴起,两名卫士猝不及防,立刻便被长枪穿喉,血流五步。其他卫士们惊惧之余,立刻扔掉烧饼,追了回来,双方很快厮杀在一起,瞬间鲜血淋漓,到处都是。
刺客都是狠角色,长枪叠刺,凶猛异常,张柔的卫士们鲜血淋漓,瞬间就倒下数人,流民纷纷逃散,还不忘抢夺地上的烧饼。
“不要管其他人,先杀了张柔!”
刺客中有人发话,刺客们纷纷上前,手持利刃,直奔张柔。
张柔大吃一惊,暗叫不妙,迈步就向前跑去。
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要是逃往保州城的方向,估计很快就会被对方截住,当场格杀。
他实在搞不清楚,这些人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到底是何方神圣?
看到张柔撒腿就逃,几个壮汉大喊着,紧紧跟了上来。
常年征战,弓马娴熟,张柔虽然不再年轻,但身手敏捷,他东奔西走,四处躲避,那几个追来的闲汉,竟然一时追不上他,
又有几条闲汉又从难民堆里窜了出来,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或手持刀枪,或棍棒,直奔张柔。
张柔面色凝重,在流民人群中边跑边看,硬捱了几下。这些人身手矫健,进退有度,一看就是行伍之人。看来有人居心叵测,是要对他不利。
幸亏地方上查得紧,对方不能带弓箭,否则的话,他早已经被射成刺猬了。
迎面两个汉子手持长枪而来,挺枪就刺。张柔一个打滚,直接避过了二人的攻击,伸腿把一人扫翻,然后肩膀撞飞了另外一名闲汉。
他混在流民人群中,加速奔跑,闲汉们默不作声,在后面紧紧跟随。众人在惊愕不已的流民人群中你追我赶,所到之处鸡飞狗跳,一地狼藉。
一个赤着上身的精壮汉子等张柔逃到了跟前,猛然站起,长矛向张柔当心急刺。
长矛来得突然,很快已到胸前,躲无可避,张柔只有硬挨了一下,长枪刺在张柔胸口的暗甲上,痛彻入骨,张柔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张柔腰刀在手,趁着汉子发愣,狠狠一刀,劈在对方脖颈。
鲜血迸溅,入肉三分,汉子厉声惨叫,跌倒在地。张柔不作停留,向前急窜,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闲汉们追赶即至,竟无一人查看中刀汉子的伤情,其他人继续追赶张柔,不死不休。
再看张柔的十几个卫士,已经被斩杀殆尽,无一人生还。行刺方也是倒了一地,死伤数人。
不过,张柔和卫士们的战马,已经被闲汉们所夺。
张柔一边跑,气喘吁吁,一边大声喊道:
“我……是张柔,快去……保州城禀报,必有……重谢!”
这些汉子如此凶猛,看样子是要赶尽杀绝,非要取了他的性命。
张柔大声呐喊,后面的汉子听得清楚,追得更急。
流民们哪敢掺和,纷纷躲开。张柔跑了数百步,不由得暗暗叫苦,原来自己慌不择路,径直跑到了河边。
张柔暗暗叫苦,只有沿着岸边又向回跑去,六七名闲汉手持刀枪,密密麻麻,形成一个半圆,包围了上来。
众闲汉脸色狰狞,手持利刃,缓缓逼上。
张柔脸色铁青,脱掉了外衫,握紧了长刀,不再奔跑。
刚才对方了一枪,要不是有胸口的铁甲护着,他已经见阎王了。
退无可退,今天只有殊死一搏了。
再看保州城,西、南两座城门大开,无数蒙军步骑奔了出来,直奔城外的难民营。
显然,城中蒙军已经发现了城外的异变,城门大开,出兵营救张柔了。
见势不妙,几个刺客打马过来,急声喊道:
“六哥,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们先走!不用管我!”
六哥不为所动,头都不回,他目光盯着张柔,眼神狰狞,杀气腾腾。
另外一个汉子手持长枪,也是不动声色,和六哥形成犄角之势,堵住了张柔的逃路。
“六哥,十二哥,对不住了!”
围攻张柔的刺客们纷纷舍弃了张柔,他们立刻上马,打马极速逃离,现场只剩下了六哥两人。
叫六哥的汉子和叫十二哥的汉子对视了一下,各自轻轻点了点头。
“宋人?”
“宋人!”
“动手!”
“动手!”
二人短短几句,一左一右,手持长枪,直奔张柔。
“两位好汉,慢着!”
张柔刀护在跟前,赶紧伸出左手阻止。
“只要你们放过我,我张柔对天发誓,我保证你们荣华富贵,今日的事也绝不追究!二位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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