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婢,伱总算醒了,你千万好好歇息!放心,朕一直在!”
随即,长孙无垢那温婉的面上浮现一丝清醒之色……
她感觉,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中,好像有苏凡在……
是她,在对苏凡交代着什么……
……
魏王府。
李泰面色涨红的砸着桌案,面色已然是气急败坏。
他身为当今皇后的嫡子,居然不准在母后昏迷的时候侍奉左右,却允太子李承乾侯在宫中。
这分明就是厚此薄彼!
这半年,他李承乾日益得到父皇更多的宠爱!李承乾拜得名师的消息他早就听闻了。
越是这样,这半年来渐受冷落的李泰,那心理的怨气就越发浓重。
“凭什么!凭什么!他李承乾不过大本王一岁,凭什么父皇就会多于宠爱他!”
身边。
一青年面色配合着愤懑,献言道。
“殿下,圣上身边,我想定然有奸人蛊惑,不然,以殿下乃娘娘的亲子,却不能在此时侍奉左右!妄非常理啊!”
李泰面色愤然!
“对!一定是他李承乾暗中作怪,一定是!”
如今,李泰的身躯,或许是吃的更多的原因,除了身宽体胖,个头儿也比李承乾高出了一截。
李泰那眼中,细闪着寒光。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半年,父皇几乎是对他不闻不问,在这么下去,他李承乾迟早要坐稳了这个太子之位。
论学识,他李承乾四书五经还没看完的时候,他已经在写辞论句。
论为人,他李承乾住进东宫,整日想着怎么出去玩耍的时候,他李泰就已经趁机大开馆舍,礼贤下士,广求声誉。
凭什么?凭什么?
凭什么太子是他李承乾?
这太子之位就应该是他的!
这半年,李泰的野心随着李世民的态度,日渐怪异!
这半年……
除了自己主动去讨父皇欢心,父皇甚至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以前,父皇还会时不时亲自来魏王府检查自己的课业!
而自从这半年,父皇一次没有来过。
反而是那李承乾,被允许登朝听政,还广出风头。
自从之前太子登朝之后,东宫门前更是门庭若市,贤能拜求。
这怎能让处在十多岁的李泰矜名妒能!
随后,在周遭几位门客的附和声下,李泰眼中的怒火冲天。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李泰猛的一拍桌案,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你们几人,过来听言!”
……
第二天。
皇后苏醒的消息彻底传开了。
风声鹤唳了三日的长安,如同绷紧的弦慢慢松开了那么一些——
民间传闻,听闻陛下请到了当世医圣孙思邈为皇后诊治!
一时间,孙思邈的声名大盛。
对于唐苏凡,李世民也是只字未提。
当这消息传到孙言甄的住处时,这几日暂住此地的孙思邈只能是一片苦笑。
不仅如此,今日一早皇上还给了厚重的封赏。
至于为何,李世民早就跟孙思邈私下中谈过了。
后面两日,皇后的身体慢慢在孙思邈的调养下,日见神光。
不过。
三日之后……
承庆殿。
“陛下,沧州那边之事已经平定,不过听闻扬州也有人举众起事,声势不小。”
杜如晦面色严肃的说道。
三日之内。
大唐沧州,灵州,青州,这几个远离长安的属地,皆是爆发了揭竿之声。
以及或多或少有人在大做文章,明里暗里,皆是有了不义之举。
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作为一个从乱世过来的马上皇帝,李世民怎么不害怕这种苗头?
就连长安中,也更是因为那日的圣上夜巡遇袭而有人私下大做文章。
李世民得位不正的风头,时隔三年又一次风头盛起。
整个大唐,突然出现了许多不平的声音。
而长安城。
也是民心惶恐,议论非非。
为何那世家多年以来在谋求声望。
就是在这种时候,舆论声势,是能压死一个人的……
“让各地督抚,暗中审查,不得妄动刑事,安抚民众。”
最后,李世民声音一叹,眉深苦皱。
如今,大军在外,与突厥的战事如火如荼。
再加上这一遭,内外堪忧啊。
主要的是,这一次扰乱民心,对大唐不利啊。
李世民知道,那各地突然涌现的声音,肯定是有叛贼在处心积虑。
叛乱我整个大唐的民心!
房玄龄盘着老眉,缓缓说道。
“陛下,是否要发审邸报,或者与大唐书局发报,安抚民心?”
长安乃天下的中枢,不少的消息都是从长安遍及天下。
如今,先根治源头莫非不是利策。
李世民无奈的叹了一声:“就算发审邸报,朕又能说什么?就算大斥叛贼,也不过是无用之举!”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但关键是,他李世民身也不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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