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战之中,双方都损失惨重,但裴廷风这边依旧占据上风。
一番激战过后,裴廷风带领众人成功逃出地宫,回到了地面。他们将裴少宴安置在一辆马车上,匆忙地赶回京城。此时的裴少宴已经奄奄一息,他的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衣襟,脸色苍白得吓人。
裴廷风紧紧握住裴少宴的手,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他敛眸望着裴少宴,袖子一沉,竟是反握着了一并利刃。
“少宴,撑住,我们马上就回青州山,你不会有事的!”裴廷风温柔不已地说道。
嘴上这么说,裴廷风的手却已经持刃落到了裴少宴的肩胛骨处。
马车疾驰在回青州山的道路上。
但情况也是瞬息万变的。
就在裴廷风放松心神之际,一把短刀横在了裴廷风的脖间。
“少宴,你这是什么意思。”裴廷风问。
可对于裴少宴的刀剑相向,裴廷风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仿佛现在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不是刀。
“兄长不是很清楚吗?”裴少宴神色冷漠地说。
“我以为你会演到青州山。”裴廷风低眸看了一眼脖子旁的刀,又转眸看了看裴少宴的手脚,含笑道:“看来你对自己也够狠的,为了削弱我的势力,不惜以身犯险。”
原本裴廷风以为,绑架裴少宴的人是裴少宴自己安排的。
然而地宫一行,那形势严峻的交手却让裴廷风意识到,裴少宴也不过是将计就计,他这是在借着那些企图得到秘宝图的人的手来完成自己的计划。
“不狠一点,他们怎么会信?”裴少宴笑了笑,说:“兄长手上还有多少兵马?父亲心疼你,该是把裴家能调动的人都给了你才对。”
裴廷风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又有多少?这些年你蛰伏着,倒是让我有些掉以轻心了,想来你筹措的人手,应该也不会输于我才是。”
他的目光直视着裴少宴,仿佛要看透裴少宴的内心。
裴少宴并未隐瞒,他伸出手,比了个手势,十分轻松地说:“两万人。兄长,今日我既然告诉了你,就是做好了不让你活着回到青州山的打算。”
马车始终没有停过。
那御车的车夫……
意识到自己身边也被渗透,裴廷风突然仰天大笑了几声,闭着眼睛说道:“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想动手就动手吧。”
“兄长很洒脱。”裴少宴言简意赅,一面用绳子将裴廷风绑起来,一面吩咐外面的车夫加快速度。
发现裴少宴没杀自己的意思,裴廷风长叹一声,说:“我一直以为,我是比你厉害的,父亲信我重我是理所应当的事,可事到如今,我才发现,我似乎是永远差你一步。”
“你我本不至于到这一步。”裴少宴俯瞰着裴廷风,略带嘲讽地说道:“父亲若从一开始就平等地对待你我,父亲若是不偏心,我不会不甘。”
可是没有如果。
裴家对嫡长子那超乎寻常的重视导致了如今的这一幕。
“我不稀罕裴家的一切,可凭什么从一开始我就被排斥在外?”裴廷风半蹲着给自己上药,轻声说:“我不信命的,兄长,我也姓裴,所以我想要争一争。”
咚。
裴廷风被一拳砸晕。
等到裴廷风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竟是身处裴家。
“裴少宴!”
“你对我做了什么?父亲他怎么样了?回答我!”
哪怕被五花大绑,裴廷风也还是拼了命地挣扎着。但结实的绳子没让他有任何的机会,挣扎换来的,也只是连同椅子一起摔到在地。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裴少宴,而是穿身灰色夜行衣的李昭。
“怎么是你!”裴廷风瞪大了眼睛。
李昭提着裙子施施然走入屋中,含笑道:“为什么不能是我?哦对了,这里并不是盛都,你想岔了,这里只是裴家在临川的别院而已。”
裴廷风看着眼前的李昭,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冷静地问道:“裴少宴呢?他在哪里?”
李昭走到裴廷风身边,解开了裴廷风身上的绳子,伸手想要扶他起来,却被他挡开。她挑了挑眉,轻笑着说:“放心吧,裴少宴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可是他的兄长。”
“是吗?那他把我带回来是想做什么?”裴廷风依旧警惕地问道。
李昭不慌不忙地坐下,将茶壶里的水倒进杯子里,这才悠悠地说道:“当然是为了你手中的兵马啊,我们现在可缺人的紧。”
裴廷风心中一紧,眯起眼睛,打量着李昭道:“你们把我关在这里,就不怕李清然知道吗?我与李清然是合作关系,她一旦知晓,必然会全力营救我。”
“所以,我们不会让她知道。”李昭端起茶杯,优雅地喝了一口,笑道:“青州山地宫的事就够她忙的了,更别说,我们还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裴廷风追问。
李昭没有回答,只是含笑注视着裴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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