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就听到钟离直接开口了:“堂主命我尝试两种风筝的不同之处,你…”
说到这里他卡壳了,仔细看着矮了他不止一头的姑娘。
“怎么了?胡桃要放风筝?”萨菲尔仰头看着钟离,“那正好,我也来帮忙就是。”
“嗯…好。”钟离点头。
二人带着胡桃准备的风筝出门了,当然,萨菲尔亲手做的那个被藏起来了,她可没打算现在就让钟离看到。
一路上,钟离有些沉默,萨菲尔有些困惑。
又走了一段路,钟离开口了:“菲尔老板,衣裳很好看。”
“咳咳…”萨菲尔差点被口水呛到,有些不可思议看着钟离。
你个老登现在开始玩腼腆了?跟谁学的纯情那套?
大概是感觉这话不符合自己的人设,钟离又摆出了淡然的模样,开口了:“这是留云为你准备的吧?之前她找我打听过。”
“打听?”萨菲尔皱眉试图理解这两个字包含的意思,很快她明白了,是打听衣服尺寸的意思。
虽然有些奇怪,但钟离确实是那个了解她衣服尺寸的人,毕竟曾经用这样的体型生活过一段时间,还让弥怒量身定做了一身衣服,虽未穿过,却一定合身,这一点在萨菲尔穿上那身衣服之后得到了证明。
所以留云会找钟离打听也算正常。
“你也不提前透露一下,我当时可是被弄得一愣一愣的呢。”萨菲尔轻笑起来。
钟离也跟着笑:“偶尔,也会想要给你一个惊喜,平时都不回家,我们能见到你的机会,也不多。”
钟离说的是回家,璃月,就是萨菲尔的家。
自从去了枫丹,她确实没怎么回来过,连尘歌壶都没怎么进过,因为落地成猫,耽搁了好一阵子,然后又卷入了入侵的深渊秘境,这一来二去的耽误时间太多了。
也就千灵节的时候回壶里看过几次,但也不多,所以璃月这边的老朋友们,其实都挺想她的。
浮舍除外。
浮舍跟着她在枫丹干了很多事,回来就是一顿吹嘘,吹得魈眼巴巴的,甚至想要去自尽蹭一波天使赐福。
钟离觉得魈这想法很危险,当面很严肃地教育他要珍视生命,暗地里却也在盘算着如果自己死了萨菲尔有没有能力把自己拉回来。
寻思半天之后放弃了,一想到对方看到自己死掉时候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疼得厉害,果然这种危险的事还是不要尝试了,就这样,挺好的。
一路上,二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各种话题,从以前的趣事说到枫丹的见闻,又提到了芙宁娜的事情。
钟离对芙宁娜的评价很高,认为她确实算得上是以凡人之躯比肩神明。
“与自我签订下拯救国家的契约,并严守五百年,最终骗过了天理…我尊敬一切需要自我践行的正义。即便神性的部分已经消散,神座不复存在,但对于整个枫丹的历史来说,芙宁娜依旧是值得被认可的正义之神。”
听到自家老登这样评价芙宁娜,萨菲尔有些惊讶:“你很少会这样评价一个人。”
“以普通人的精神强度坚持如此之久,她配得上这一份评价。”钟离,神色认真,“而且,最难的其实不是坚持,而是一无所知,陷入迷茫与困顿之时,依旧选择坚持。”
萨菲尔微微点头,很多事情其实就是这样的,朝一个目标奋力前进并不难,难的是如何客服一路上的阻碍。
一件事,当我们知道它一定能成功的时候,那就离成功不远了,但如果我们不知道它能否成功,一路上的坚持得不到任何正反馈,那么这坚持就会越发的像个笑话,熬人,且绝望。
这才是芙宁娜最为伟大的地方,也是钟离肯定的地方。
五百年,对钟离和萨菲尔来说其实并不长,他们的生命早已跨越了数个五百年,但对芙宁娜来说,那是几辈子的漫长旅途,神,和人,对时间的观念与感触,是不同的。
五百年对神明身份的扮演,对芙宁娜来说,无异于一场看不到希望的囚笼牢狱,在这座名为舞台的监狱之中,那个少女什么都没做,却什么都做了。
“神性…”提到这个词,萨菲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神性,还没有消散!”
“什么?”钟离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萨菲尔脑海中不断闪过之前的事,许多事情一下子就串联起来了,她一把抓住钟离的手,语气带着一丝激动:“芙卡洛斯没有死,我可以救她!”
“她不是彻底消散了吗?”钟离愣了愣,不知道萨菲尔打算怎么做。
萨菲尔摇头,芙卡洛斯当时是被她收容起来了,虽然暂时还找不到足以蕴养她的能量,但也算是勉强保住了她的性命。
联想到那维莱特所说的话,不惜以自己的面子来恳请萨菲尔对迪尔菲进行手术,让芙宁娜可以登台表演。
萨菲尔的心中有了答案,那维莱特他,并非对“亵渎”一无所知。
是的,亵渎。
根据亵渎实验得出的结论,一个人想要获取神之眼的方式多种多样,但如果想主动得到,那么除了天分之外,只有命运转折点与心境突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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