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就收起眼底的冷意，叹了口气，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坐以待毙，人都是有气性的，沈闻璟蹬鼻子上脸，咱们总不能一直受着不是？”
这曲里拐弯的说了一堆，也说不到点子上，沈云霆耐心耗尽。
他不耐地扫了眼沈云阑：“若是没什么事儿，我便早些回府去了。”
沈云霆自然听懂他话里合作的意思了。
但若是平时，他也不介意配合，弯弯绕绕地打几个哑谜。
只是刚被人看了笑话，一身的湿衣服贴在身上，又实在难受。
他实在没心情与沈云阑在这里虚与委蛇。
沈云阑不免在心暗骂一声蠢货，难怪被人耍得团团转！
他忍着脾气，朝沈云霆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你我二人自然拼不过沈闻璟，不如合作？除掉沈闻璟，对你我都好，至于宋九凝……届时任你处置。”
这两个条件，不管是哪一个，都让沈云霆心动极了。
他看看自己湿透的衣裳，一咬牙：“皇兄可有空闲，到小弟府上喝杯清茶？”
身上那奇痒难耐的疮包这么久都没消去，上次那御医开的药膏仍不顶事。
如今被雨水一泡，竟是更痒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不去抓挠。
沈云阑没有发现他的异常，但听他应了，心中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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