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驹迈出了半步,被隋茵拉了回来。
“能得魔君为父,是茵茵的服气,从此天下再不敢有人欺负我,我和父亲也不必再躲起来,苟延残生。义父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快起来,快起来。”
魔山一挥手,一个装满魔晶的水晶盒子出现在面前。
“事出仓促,没有提前准备,改日义父再给你补上一分大礼。这块玉佩你带着,以后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
“听闻这几日,那女魔头派人来多次刺杀弟弟,义父时长不在,不如女儿就留在宫中,守在楚妃和弟弟身旁,如何?”
“这自然最好不过了,本君又填了一个女儿,今日真是个大喜的日子,来,不醉不归。”
晚宴结束后,隋茵主动要求留在了宫中,并陪着楚妃去了她宫中。望着她窈窕的身影,魔川父子俱是一脸的色相,恨不能立刻飞过去,将她扑倒。这刺美人不能碰,魔川心旌神摇,立刻想着去鄂娘娘宫中。却见下面杵着几个人,都不肯走。无渊本也要去找美娇娘,被景骁一把拉住了。他已经吃了几次苏算的暗亏,心知景骁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便也留了下来。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
苏算道:“他不过一个小小魔尊,还要义父如此屈尊降贵讨好他,他竟还敢欣然接受。”
“这种人只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归顺,否则便是引火烧身,自掘坟墓。”
苏算道:“义父,若是不信任他,何不直接逼他立下血契。”
“那都是下下策,何况,本君再也不想体会一次天劫之威了。”
想到那一次的天劫,魔川依旧不寒而栗,直觉觉得若有下一次,怕是要死透了,再也醒不过来。
景骁道:“魔君,依属下看,隋翀对魔君并无二心。玉如烟明明可以杀了隋翀,确夜夜去搅的鸡飞狗跳,人尽皆知,却还就是不杀他,为何?她不至于蠢到如此明目张胆的拉拢他,分明就是要让魔君猜忌魔尊。”
“也有可能她反其道而行之,故意让我们猜出她是在离间我们,间接保了隋翀安全,而实际上他们已经在密谋着什么。隋茵一再强调玉如烟会时空术,大家都心知肚明,莫说几年时间,就算百年也无法做到任意穿梭时空。纵然玉如烟是天纵英才,短短几年就学会了,为何当日同魔君那一战,故意不使出来,弄得遍体鳞伤,还险些被魔君踩死?”
“如果她就是故意的呢?她就是要利用这一系列细枝末节的事,让魔君的猜忌越来越深。她可以悄默声息的进入隋府,密谋就可,何必多此一举,昭告天下。”
“因为她在色诱隋翀。”
“北魔尊可不是当初的屹川公子,他对玉如烟根本无情。”
“屹川公子也不是一下子就爱上的玉如烟,北魔尊当年也是个风流郎君,有十房妻妾。面对玉如烟,我不信他能把持的住。即便是在下,如今也时时被她的美貌所惑。”
一直插不上话的朱厌道:“连我和义父也如此,他隋翀如何能坐怀不乱?”
景骁道:“我听闻屹川公子万年来不曾动过心,就是因为这样,才会一遭沦陷,万劫不复。而北魔尊一代枭雄,万花丛中过之人,不可能轻易就被敌人诱惑。魔君和玉如烟殊胜殊败,并不难猜,纵然他对玉如烟动了心,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堵上亲眷和所有门中人的性命吗?”
“若是玉如烟蛊惑他,说他寻到了能杀死魔君的办法呢?”
“若她寻到了,又何必去拉拢隋翀?她就是算到了这些,只要魔君有了猜忌,要么不信任魔尊,杀了他。要么拿不定主意,而不再重用他。无论哪一种,都对她有利。”
“义父可还记得,此前玉如烟夜探隋府,你遣我去探望隋翀的伤势。当时他身上确实有伤,也是剑伤,确只有一剑。他身上的衣衫都是干净的,显然是刚换过的,从衣衫上的血迹情况来看分明是刚刺入的。他明明没受伤,为何我一来,就自己刺了自己一剑?”
“或许就是因为玉如烟没有伤他,他怕魔君怀疑,不得已才这样。他若真的同她合谋,又怎会告诉魔君玉如烟几日后会到,并带着人去追杀姜天阳他们。”
“结果呢,玉如烟逃掉了,他也铩羽而归。”
“玉如烟逃掉实属侥幸,玉山的阵法只要不是魔君亲临,谁又能抵抗的了。当年她便是这般让魔君您猜忌了屹川公子,魔君,我们不能再上一次当了。”
景骁彻底触到了魔川的逆鳞。
“你是说本君错怪了屹川?”
“屹川公子再怎么对她动情,只要魔君相信他,他至少不会帮玉如烟。”
苏算冷哼道:“若不是他假意讨伐余孽,带回来一堆假的人头,我们又何必在此争论不休。怎么,你是找到了自己的旧主子了吗?”
魔川一直对苏算和朱厌那些妖魔比对自己的亲儿子无渊更亲。他又几次临阵脱逃,颇遭魔川厌弃。如今他又有了儿子,对无渊的态度越发冷淡。无论这么多年无渊如何残暴庸碌,到底还是拥有自己的党羽。且他的幻术和控术对苏算这些人还是有影响。同无渊相比,楚妃的儿子自然更好操控。苏算他们有所图谋,自然是不会战自己这一边。景骁则不同,一个小小的可以弥补他智力不足的人类,才是他的盟友。他相信景骁的判断,隋翀必然没有背叛父亲,只是景骁不该提屹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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