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孤大军三万余人,已然集结在了西河郡,光禄大夫,镇北将军霍光的队伍,也到了五原,酒泉距离长安偏远,御史大夫,平西将军商丘成的队伍,还未进入酒泉郡境内,亦是情有可原。
“诺!”
其此时又才洗了澡,还没吃早饭,正是饥饿,故而便也不客气,来者不拒,一盘当中的五块糕点,被他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个干净。
一众官员,包括任平,卫广在内,皆在其代领下,齐声给太子刘据拍了一记马屁。
末将不才,同此番匈奴兵马交过几次手,算是知敌,却不知己,卫老将军自出长安一直暂代军务,想必是知己的,故而稍后臣不才,还要有许多关于我军问题,请卫老将军赐教。”
“禀殿下,吾虽年老,耳目不便,亦闻听任将军的大名,领兵统帅,事关战局成败,若任将军真有高见,吾绝非不知老之人。”
别看方才太子刘据所言,说得火急火燎,但等其言罢后,姿态怎么看,也看不出一点着急的模样来。
大家皆是清晨便受了太子殿下的召唤,聚于此处,都没用餐,等了任平那么久,众人腹中早就是饥肠辘辘。
根据臣的推演,匈奴的这个战略,有一个根本上的漏洞。
看模样大家都还得挨上一段时间,但是他们见任平吃的那么香,除了面露鄙夷外,也在暗地里吞咽口水。
论给上位者歌功颂德,厅堂之中没有比冀州刺史方理更在行的了。
眼下正值春季,乃是匈奴一年一度,放牧下崽的时候。
且渠与当户最大的不同,便是对王上的忠诚问题。
其好歹也是寒门出身,如此不知礼,岂能不被一众官员笑话?
任平在沃野城,天天吃高粱米饭和胡饼,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精致糕点?
“呃~”
若是正常情况,臣猜测匈奴的作战策略,是先率兵南下,劫掠我边境一番,在咱们大军到来前,便主动撤走。
马屁过后,冀州官员便没了动静,好似消声灭迹了一般。
父皇命孤为三路大军之主帅,战报又称匈奴大单于狐鹿姑的部队,便是从朔方境内撤走的。
“臣的策略便是,将计就计,匈奴人想拖咱们,咱们就给他们拖,只不过具体该怎么拖,却是要变一变。
“我军现在的粮食,足够支撑正常用度三个月,后续粮草已经从长安出发了,以我军正常行进速度来推测,一个月之后,第一批粮草便可运到军中。”
卫广闻言,和太子刘据对视一眼后,没有太多迟疑,便直接做了回答。
卫广的言语,将厅堂的气氛推至了高潮。
然不管是筹算或演战,首要前提是知己知彼,若不然只能沦为纸上谈兵,贻笑大方。
其意已然很明显了,只要你任平接下来说出的战略,战术,比自己强,那他就退位让贤。
这点心看模样,和馒头差不多,但里面却包了馅,任平本以为会是什么肉馅,菜馅,算是一种另类的“包子”,不曾想其咬上一口,馅竟然还是面,只不过这面微甜,还带着一股子茶香,吃起来极为可口。
冀州官员没得办法,只能如坐针毡一般,继续听任平的策论。
当然这只是臣的一个大概策略,想要实施这个战略,还有许多具体问题要解决,且匈奴此番南下,不是一部一族,我方的其他两路大军,会面对什么情况,又要达到怎样的战略目标,以及是否需要咱们为他们制定大战略,还是由他们现在领军主将自定,这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太子刘据处处给予任平不同旁人的优待,着实把卫登气得不行。
于公于私,孤这一路大军,都是三军主力,即是主力部队,战略战术更要明确,以达三军之表率,孤今日召集尔等,便是要尔等拿一个章程出来,大军每拖一日,耗费的钱粮,都是我大汉子民的血汗。”
虽然太子殿下不通军务,但是有了他这句话做保证,直接把厅堂中,冀州官员们,仅剩的希望火苗,给毫不留情的碾碎了。
任平将皮球踢了回来,在太子刘据的注视下,卫广没有丝毫含糊,直接点头答应。
狐鹿姑大单于带着七八万士卒,十几万牧民,很快就会遇到粮食危机,军心不稳,着急和咱们决战的便是他们了。
但卫广,卫步,以及太子刘据,并没有就此斥责他,反而和在场官员一样,皆将目光投注到了任平身上。
太子刘据对此倒是觉得无所谓,早年间,他在汉武帝赐予的博望苑中,往来结交论政之辈,从着草鞋的贩夫走卒,到任气横生的游侠健儿,再至各方学士,世家子弟,应有尽有,故而早就对任平这等行径,是见怪不怪了。
若不然,纵是狐鹿姑大单于本身麾下有数万士卒,一旦那两万人闹将起来,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就在厅堂中,包括太子刘据在内,都在猜测任平会不会吃卫广的这记激将法时,其的突然开口,给了大家一个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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