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昌欢点拨,胖女人立时醒悟过来,拍了下大腿,长舒了口气,“唉呀呀,瞧,阿拉怎么没想到呢?”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丈夫拨了电话。
昌欢这会儿才注意到,这胖女人挎的是爱马仕手包,再看她手指上,足足戴了三枚戒指,一枚白钻的,一枚鸽血红宝石,一枚猫眼绿宝石,脖子上一挂项链,摆坠是极品翡翠心字造型,光是这几件首饰,就值一百多万,心里不觉嘭然一动,相信这女人刚才说的,必无假话,她确实有钱,当下就生出做她一单的念头。
看这女人侧着耳朵听电话,昌欢向身边的昌乐使了个眼色。昌乐知道昌欢现在有了想法,暗示他别轻易开口说话,要顺着昌欢,见机行事。
电话接通了,胖女人忘了小心,顾不上拿捏盘问,扯开嗓子,破口大骂道,“侬个短命的贼乌龟,一大早不到厂里,钻到宾馆干啥来了?”
骂过之后,听电话那端没有回音,静听了一会,正要再骂,才听电话那端有了回应,胖女人听了一会儿,不耐烦起来,又骂道,“去侬娘个鬼,约客户谈生意,谈到床上啦?老娘现在,就在四楼客房里呢……”
胖女人还要再骂,电话那端,显然又传来唉声叹气的解释,胖女人只好噎住话头,听对方解释。
昌欢心里暗笑,这女人果真有些老 赶,难怪她男人敢在私下屡屡出 轨,本来是来抓奸的,却早早亮出自己的底牌,再笨的男人,也会从容地编出谎话,把她蒙骗过去。
果然,胖女人听了一会儿,关了电话,两眼呆滞下来,完全没了刚才的一脸的怒气,侧过脸,望着昌欢,喃喃自己语道,“难道阿拉看走了眼?”
“你丈夫怎么说的?”昌欢问道。
“那阿混说,他一早约了客户来这里谈生意,现在正在三楼咖啡厅里谈生意呢。”说完,似乎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自语道,“可阿拉明明亲眼看他们上了四楼咧。”
昌欢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局,只是心里有了要做她的想法,就不把事儿点破,顺口问道,“那你打算怎么着?”
“那阿混,要阿拉现在下去找他,和他们一块喝咖啡呢。”说着,脸上显出有些为难,“可阿拉去,怎么向他们解释呢?”
昌欢听过,笑了笑说,“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夫妻之间,闹出点小误会,也是常事。”
“可是,阿拉还是觉得,挺难为情的,”胖女人望着昌欢,满眼困惑地哀求道,“要不,小大姐陪阿拉一块儿下去吧。”
“这样不好吧,”昌欢推辞说,“咱们素昧平生,初次相识,就和你的家人一块儿喝茶,也有失礼貌,再说了,你先生正和客户谈生意呢,这种场合,我们过去了,就更不合适了。”
“不碍事的,”胖女人坚持着,“那乌龟能谈个什么鬼生意呀?阿拉这会儿,心里还画魂儿呢,只是没捉到现行,又到了这地步,不好戳破他面子罢了,再说了,刚刚阿拉冒昧,惊动了小大姐,也正想借这机会,给小大姐压压惊,赔个不是呢,咱们一块儿去吧。”
昌欢心里,正打这胖女人主意呢,见她一个劲儿地邀请,便也不十分推辞,顺风吹火,回头看了昌乐一眼,笑了笑,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道去叨扰大姐一次了。”
说罢,站起身来,就要出屋,走到门口,昌欢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哦,对啦,我还不知怎么称呼大姐呢。”
“阿拉姓郑,叫郑乐梅,侬就喊阿拉郑姐好了,阿拉那阿混姓白,在旗人。”胖女人边走边自我介绍,介绍完自己,又问昌欢,“小大姐怎么称呼?”
“我姓甄。”
“从哪儿来的?”
“东北,大连那边,小地方。”
“啊呀,大连好哎,”郑乐梅说,“大连可是个好地方,冬暖夏凉,住在那里,可舒服呢。阿拉插队的时候,从大连路过几次,从那里上船回上海,那里的环境可好哩。”
夸赞了一会大连,郑乐梅又问道,“小甄在那边,做什么生意的?到上海出差?还是来玩的?”
“早先在老家,做了几年粮食生意,利太薄,操心吃力不赚钱,就把公司交给别人打理。这几年,一直在上海做股票。”昌欢信口说道。这些日子踩盘子,二人去了不少证券交易所,对上海这边的证券市场,多少摸出了路数,也能说出个子午卯酉,见郑乐梅紧着问,就随口应答起来。
“哎哟,阿拉听说了,股票那东西,可不是好玩的,阿拉的几个朋友,这几年听说股市赚钱,也试着去炒,结果都赔得灰头土脸的。”郑乐梅说。
“她们大概都是在二级市场上炒作,赚钱当然难了。二级市场上,有句行话,叫一人赚,二人平,七人赔,不是高手,当然赚不到钱的。”昌欢说,“可我从不做二级市场的。”
“那侬做什么?”郑乐梅虽说听不大懂昌欢刚才讲的炒股经,却死要面子,硬充内行,追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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