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该死!皇兄万寿无疆!”兰月侯瞬间回身下跪。
“不必进来!朕没事!”明德帝平息了激动,止住了咳嗽,对着清平殿的殿门大喊道。
一语拦住了要进殿的瑾宣与瑾威。
两位大监随即继续守在门外。
“起来吧,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明德帝端起龙案上一直留有,温热的参汤。
“皇兄。。。你。。”兰月侯关切问道。
“朕没事。”放罢参汤的碗,“月离,朕问你。跟了朕那么久,可明晓,北离的财富是什么?”
“是?土地?”兰月侯知道,皇帝问的,必然不会是金银珠宝那些俗物。
“对,也不对。”明德帝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且好好去寻找这个答案。”
白王的马车,轻快地在官道上行驶,青石板的官道不同于泥泞的小路,马蹄铁砸上去有火星溅出。
“殿下,陛下出访西域之时,我们也曾如此轻驾出天启。”白王访青城,只带了凌少寒一个幕僚,连那宠物海东青都不带。
“不过这涿郡,居然不像我们天启,在下雨。”凌少寒用折扇轻敲手掌,风雅便是如此,秋日也要带把扇子。
“我北离,地大物博。东边日出西边雨,片刻乌云,怎能遮掩北离。”萧崇搂着一个玉匣子道。
“殿下教训得是。”凌少寒旋即问道,“不过殿下,我们这般去宣圣旨,是不是寒酸了这。”
白王用暗淡的双眸“看”向凌少寒,道:“当初两位大监,去册封礼天司副司正,却铩羽而归。青城山那位,我们得罪了。此次名为传旨,实则去道歉。”
“道歉?”凌少寒有些诧异,“不至于吧,怒剑仙他。。。”
“大师父退让了!”白王说出了一些,凌少寒不知情,自己也难以启齿的真相。
“什么!怒剑仙他。。。退了。。?”凌少寒忽而将折扇抓得嘎吱响。
凌少寒所知的一生不退的怒剑仙,自从二十多年前退了一次,今日又被白王殿下告知,退了第二次。
“那怒剑仙他。。。”凌少寒忽而问。
“你不必担心大师父,大师父心胸豁达,世人传他只进不退,不过是因为大师父的长相而臆想罢了。”白王抚摸着手中的玉匣子道,“大师父久久不归,怕是有了什么领悟,需要突破一番。”
听闻如此,凌少寒稍微松了口气,道:“看来此次上青城山,真的是去道歉的啊。”
“父皇也知道我的真实想法。”白王道。
让凌少寒吃了第二惊。
“看”到凌少寒如此表情,白王嘴角微笑了一下,道:“我与老七,兜来兜去,只不过像是在他眼里过家家罢了。”
“少寒,你要记住,我父皇始终是北离的皇帝。”白王严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北离之内,也没有不是陛下的耳目者。”
凌少寒郑重地点点头,二皇子接着道:“父皇圣心难测,我们这些做儿子的也伴君如伴虎。他乐意看我们斗,老七弱了,他就帮老七一分。我亏了,他便扶我一把。所以我们便真的要斗出火花给他看。”
“所以,此次陛下便是让你去那道剑仙面前挣回些许好感?让道剑仙保持中立?不帮赤,也不偏白?”凌少寒问道。
白王沉默,而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最是无情帝王家。”凌少寒感慨一句。
轻车快骑,花了五日从天启赶到蜀中,又花了三四日,穿越那李鹤时笔下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殿下,怎么一到蜀中,又开始下雨了。”白王怀抱玉匣子,凌少寒打伞紧随其上。
“蜀中属盆地,沉聚湿气之所,故而蜀中需要佐以辛辣之物才能抵挡湿气。别处秋高气爽的时候,蜀中湿气连连。别处都开始下雨了,蜀中更是淫雨霏霏。”白王舒畅地回答道,到了此处,山路崎岖,就不再方便骑马,白王在此山间雨落,仿佛也痛快了些。
凌少寒真不是不懂他问的问题,作为一个幕僚,需要给自己主子提出一针见血的意见。只不过跟主子出行的时候,还需要找一些机会,让这在天启为了不曾犯过大错而步步为营的二皇子找到一些“知识上碾压的快感”。
已经到了青城山下,忽而传来了朗朗书声。
二人远远便听到些许内容:“欹对正,密对疏。囊橐对苞苴。罗浮对壶峤,水曲对山纡。骖鹤驾,待鸾舆。”
正待走近,书声已经到了:“南阳高士吟《梁父》,西蜀才人赋《子虚》。三径风光,白石黄花供杖履;五湖烟景,青山绿水在樵渔。”
“南阳高士吟《梁父》,西蜀才人赋《子虚》。三径风光,白石黄花供杖履;五湖烟景,青山绿水在樵渔。”萧崇跟着念了出来。
“少寒,这韵句,你可曾读过?”萧崇问道。
“读过,听闻是道剑仙依两位仙人,车师与渔师所托,留以传世,启开蒙童之智慧的《声韵》与《对韵》。”凌少寒回应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