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也第一次听闻这种设定,花旦面具同样转向赵玉真,好奇且疑惑。
“听说过。”姬若风放下笔,任由它被冻上,“家里的长辈告诉过。同样,天启四守护也是由模仿这个四方守护而来。”
老赵剑仙微微一愣,一副“这你都知道”的表情。
愣过神之后,老赵剑仙继续说道:“因为天人的境界太高,所以祂们并不能直接入侵影响这个世界。于是他们有他们的方法,以垂钓的姿态,来钓取人间气运。”
“凡间之人也并非愚蠢而一成不变。也有足够能力之后能挺身而出的凡人,在发现反制天人的方法之后,替人间镇守四方,斩断天人钓丝。既然不能记录于纸上,那便是代代口传。”老赵剑仙敬佩地说道,“依托长城的防护,守卫四方,防止天人对人间的影响,人间才得以这么长久的和平。”
“赵玉真。”
姬若风听完了这一趟“天人之说”,以及之前老赵剑仙给他描述的对这个世界的探索与了解,他发现,他面前这位赵道君是孤独的。
一种很古怪的感觉在他心底滋生,面对这位赵道君,仿佛在面对两个人。
一个是信手便能改变天象地理,说要与他举杯畅饮。另一个却是看似胡搅蛮缠让他去研究落石,实则其中有真意,千百年来所有人未曾注意过的道理。
两个赵玉真,姬若风读出了后一个赵玉真的孤独。他是孤独的,与洛清阳单相思的孤独不同,后一个赵玉真的孤独并不是李寒衣的陪伴所能缓解,恰恰相反,他还在有意无意地避开李寒衣。
他的那种孤独,仿佛置身于世界之外却对世界之内表露关心,像一个冷眼观看下雨之前蚂蚁搬家的孩童一般,生怕这群蚂蚁搬得不够快而雨就下下来了。
他的孤独,好像是因为全天下都和他不是一路人,所以没人能真正说得上话。
只能自己(同小赵剑仙)消化。
“你有海量的疑惑,还有一种超脱现实凌驾于历史上的世界观,与现实的冲击,都被你困在身体里。”姬若风想了想,最后还是觉得这样评价才算客观。
“你和我碰到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姬若风说道,“和百里东君,洛清阳这些我见过的高手都不一样。”
姬若风摸不准小赵剑仙的境界,只能先拿他与雪月城的大城主以及慕凉城的城主做比较。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老赵剑仙多嘴问了一句。
“一种很累的感觉。”姬若风说道,“与你一人对话,倒像是同时跟两个人争论一般。”
听闻如此,老赵剑仙面容古怪。
瞬间又被小赵剑仙掩盖了过去,淡定说道:“哦?是吗。”
身为百晓堂的堂主,无论江湖庙堂,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识过,看人眼光之准且毒辣,根本不是老赵剑仙这种只和师兄弟以及教授们交流便能对付得了的。
更不是小赵剑仙这种在山上呆了差不多三十年,除了些许徒弟和长辈,大多数与山中麋鹿猴子相伴的状态能相抵抗。
“荒谬。”小仙女假声厌恶地说了一句。
嫁给了赵道君,小仙女也“爱屋及乌”,虽然心生疑惑,但也无条件信任小赵剑仙,同处一个身体,小仙女逐渐削减了对老赵的厌恶。
“或许你自己都没发现你有这样的状态。”姬若风没有在意那句小仙女那句荒谬,成竹在胸地继续脑补说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赵玉真,你看不到自己身上的差别,老夫作为局外人却是看得真切。”
老赵剑仙松了一口气,随即道:“或许吧,姬若风先生,或许我身上确实有这种状况。也或许是姬若风先生你多虑了。”
姬若风摇摇头,道:“可能性不大,独自背负了一股超脱世俗的世界观,很有可能在这种状态下想要去逃避,从而衍生出一种别样的情绪替主格来背负。百晓堂里,有相应的记录,轻则失控性情大变,重则思绪混沌,直接疯掉。”
超脱世俗的世界观,在百晓堂的海量记载里,大抵只有诗仙李鹤时才有这样评价。
老赵剑仙愣了一下,很是耳熟,然后恍然大悟说道:“你们不愧是一家人,连对我的评价都跟那李先生一样如出一辙,你们果然一脉相承。”
“一家人,李先生,一脉相承!”姬若风听闻如此,面具后,双目瞳孔惊诧得针缩,“你都知道了?赵玉真,莫非你真的是算无遗策?”
“怎么又扯到算无遗策上去了?”老赵剑仙纳闷中夹杂了些许疑惑,腹诽,“我拿着剧本啊大哥,我道德归元真君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你所说的李先生。。。”姬若风不甘心地又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你所想的那位李先生。”老赵剑仙说道。
“那么说,你真的见过祖。。李先生了?”得到确切的回答,姬若风恳切地问道。
老赵剑仙点了点头,道:“不然你以为这些关于天人以及四方守护的秘密我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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