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简直是闹笑话——军功贵族搞文学,不就是叫乌鸦登台唱戏么?没得扯淡。
这般没自知的家族也就没什么好怕的,加之有娄伯庸这狗头军师在旁怂恿,张权一拍腿,要为何子鱼量身打造个“铜雀台”,定名观月楼,这钱他打算从国库里取,就给吴霖卖了碗迷/魂汤。
吴霖一听有个“月”字,就想到皇后的芳名叫做方月,那建筑叫明月缺月上弦月陛下都无话可说,偏生叫“观月”,登时不虞,叫他改成观云台。
这一年他就筹备观云台。
子鱼在这一年里更上一层楼,不负所望的长成个天仙模样,瞧得人心痒,便又计划在观云台修个月宫,好供他观赏子鱼月下起舞的风姿。
如今这计划和人都因为何浑那老小子脑袋被驴蹶坏而告吹了。
张权心里不自在,把少年推开,朝娄伯庸道:“少膈应人。”
司徒表哥气定神闲的嘴脸让人恨不得上去抽两鞭子。
“呆瓜,”娄伯庸说道,“你握着兵权,从军营带走一个人有何难处?”
张权定了定神:“方逊是根硬骨头,他底下那群狗只认他,我的人进不去……”
“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出点银子,总有人为你效命。”
张权豁然开朗。
娄伯庸说道:“陛下近来常召何浑去下棋,我估摸这棋不简单,是以今天来不仅要给你解忧,还要你来参详此事。”
张权心里凉快了,就和煦起来,心思也活泛了:“吴狗我所知,不外乎启用寒族,借魏军来犯搓士族的锐气,由他去。”
娄伯庸乃是个咬人不出声的狗,当下笑道:“阿瓜一语点醒梦中人,这棋得重新布局了。”
走了五天了,何子鱼三天两头跑路,方逊将他抓回来就往马背上一挂,叫那一板一眼的副官抓着两条缰绳并马而行。
方逊有时会故意把马驱过来,黑马粗粝的舌头将他头发舔成乱蓬,他没处躲只得忍着,精疲力竭,一口气得分成两次喘。
如此这般又将他折磨了五天,期间他趁夜黑风高试图逃窜,方逊玩似的把他揪住,倒挂在树上吹了半夜冷风。
他屡败屡战,大将军刚开始还有点兴味,过后就不耐烦了,嫌他事多。
第八天他开始隐忍,昨日路过桉水,终于给他逮着机会了。
趁方逊下河捉鱼的当口,何子鱼把眼睛一尖,就见那副官正给马刷毛,他自告奋勇,七手八脚的抢过刷子,刷到一半便说要拉肚子。
这位仁兄看他两眼。
何子鱼自顾自指指不远处的矮树丛,撒丫子跑去,蹲到树背后观察片刻,悄悄的往山上挪,他自认神不知鬼不觉,狂奔的途中摔了一跤,被荆棘刮了几下,吃尽苦头后,一道劲风突然从背后袭来,他就被长鞭拴住了脚,往前一扑,摔得鼻血飞溅。
这次逃跑也以失败告终了。
何子鱼哭了一天。
队伍停下修整,何子鱼被人拎下马,有气无力的抬起眼皮,方逊朝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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