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轻鸿不为所动,谢行之眼底的阴郁又深了几分:“如果你不听话,那么我只好请你在乡下的父亲和母亲过来与你说说了。”
白轻鸿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向他:“你怎么能这么做?!”
她眼底的仇恨之意更甚:“别逼我恨你!”
谢行之扯出一抹笑,“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恨我了,也不差这一桩。”
白轻鸿想到乡下的父母,脸上的屈辱愤怒最终还是屈服。
谢行之又重新倒了一碗药过来。
白轻鸿屈辱地将药喝了,躺回到床上。
谢行之脸色好看了一点,又端了粥过来给她喝。
白轻鸿也依然乖乖吃了。
她的目光瞥到谢行之的肩膀,发现他的肩膀处渗出了血迹,应该是她之前刺的。
她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抹狠意。
要是这一簪子朝着他的脖子刺过去,说不定那天晚上就把他刺死了。
她只恨自己准头不够。
谢行之接收到她眼底的杀意,也不恼,眼神越发柔和了下来。
【你说我要是再捅他一次,能再涨一点黑化值吗?】
系统:【……我觉得不能。】
白轻鸿叹了口气,翻了个身背对着谢行之。
谢行之也没说什么,又在旁边坐了一会,确定她呼吸均匀了,才离开房间。
*
白轻鸿感觉自己像是被豢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不论吃什么,做什么,都会被谢行之监督强制。
两人就这样维持着诡异的平衡,一日接一日地过着。
尽管白轻鸿在他的强制下,每天都有正常吃饭,但她依然肉眼可见地瘦弱下去。
好几次临溪都看不下去了,想要请谢夫人来帮忙,都被谢行之给挡住了。
临溪只能心疼地看着白轻鸿这么一点点瘦下去,整个人病恹恹的,简直像是换了个人。
刚来的时候,她多活泼,多招人稀罕啊。
白轻鸿身上穿着素色的衣裙,素面朝天,长发披散,倚靠在檐下栏杆旁,眼神空洞地看着院子里枯败的葡萄藤。
“夫人,进去吧,已近黄昏,夜里凉。”临溪心疼地将披风披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白轻鸿点了点头,想到什么时候,又拉着她的手:“临溪,你晚上替我去买点儿东西吧。”
临溪点头:“好。”
白轻鸿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
临溪脸色一变:“这……这要是将军知道了,怕是不好。”
白轻鸿:“求你了,临溪……”
临溪咬了咬唇,只好点头:“那我试试吧。”
翌日。
白轻鸿穿上了临溪买回来的孝服,摆出灵位,又在屋子里摆了火盆,开始烧纸。
临溪简直要急死了,这哪里是悄悄的?
这简直就是生怕将军不知道似的。
白轻鸿叹了口气:“临溪,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临溪忍不住叮嘱:“那夫人您快点啊,午间将军就要回来吃饭了。”
说完,她才关了门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白轻鸿一个人。
她一边烧纸,一边无声流泪,脸上满是空洞。
等烧完纸,她又在旁边留下一封信,扯了自己腰间的一带下来,往房梁上一抛。
【一会托着我点啊统哥。】
系统:【……】
白轻鸿哭唧唧:【人家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嘛?】
系统:【知道了。】
白轻鸿这才吸了吸鼻子,刚要上吊,想了想,又缩了回来。
系统:【干嘛?他人都快要过来了。】
白轻鸿一边楚楚可怜地擦泪,一边在脑中飞快黑进它的系统商城,用它的积分兑换了一个清水出芙蓉的病西施美颜丹出来给自己吃下。
系统:【你妈的……】
白轻鸿鼓鼓嘴:【就算是病恹恹的,人家也要美美的嘛,你们这些电子脑袋是不会懂哒!】
系统:【懂你¥%&,你他*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当着我的面黑我账户花我的钱?】
白轻鸿吸了吸鼻子,吃下道具后,整个人虽然苍白,却透着股子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透气感,美得仿佛上天精心雕琢的工艺品。
她可怜兮兮道:【不是你说人家是劳改犯,出来打工的,账户被冻结了不能花钱嘛。】
系统:【……】心肌梗塞了,不想说话。
白轻鸿又小跑去照了镜子,这才满意地整理了一下头发,将鬓角发丝多抽出来几缕,又挑高了一下颅顶头发,整理好仪容仪表。
确定万事齐全后,她才重新换上绝望又空洞的表情,一步步踩到凳子上,将脑袋伸进去,脚一歪,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以前她看电视剧的时候就不懂了,想死为什么还要踢倒凳子惊动外面的人。
吊着脖子往前一跳,不就死了吗?
非搞那套。
呕……
要死了。
白轻鸿两眼一翻,窒息后,彻底没了意识。
房门被推开。
谢行之看到房梁上吊着的白轻鸿,瞳孔骤然收缩,迅速闪身过去,将人抱住解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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