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洪水灾害的缘故,今年春雷仿佛不那么备受注意。
处理完南乡镇的事务,成功交接给检察院同志,许毅然回到县委大院办公室加班。
务实的领导来说,每天工作每天新鲜,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工作。
对于慵懒散漫,则是另外一种生活。
好在,即便是龚灵丹请假回到江城胞胎休息,如今科技通讯发达,也能遥控指挥重要工作,算是半休息的状态。
海鑫矿业的企业内部腐败问题,全权交给她便可以,恰好是在江城和南江两边跑,省得回到县里路途遥远,算是替她找了点事儿做。
与田一麟的联手迫于无奈,各取所需。
企业内部的矛盾争斗,在群众切身利益关系下,许毅然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条件并非谋取个人利益,而是让田一麟答应好生处理灾后重建问题,别激化与群众之间矛盾,大是大非面前拎得清的同时,要勇于担当,承认过错,亡羊补牢。
纵使田一麟表达欲要深入交往的友谊,赠送昂贵礼物和吃饭等,许毅然以工作忙碌为由暂时拒绝。
此时,他眼皮底下,印着‘山阳县县政府’的信纸上,赫然写着一个名字。
刘伟达!
他怀疑,刘伟达下去南乡镇亲自调研走访海鑫矿业的真实目的。
“难道这家伙也嗅到了徐光泰的问题所在吗?”
“假设,他嗅到了问题,关系趋于破裂的边缘,急需要抓住对手的把柄来维持,毕竟那家伙近段时间所作所为,近乎于疯魔!”
“危墙之下,人人自危!”
“谁不想方设法地自保呢?”
“鉴于这种假设,他是怎么发现问题的?”
“如方明所言......刘伟达是否清楚徐光泰的私下操作呢?”
“不奇怪,我没到之前,两人亲密无间好些年,战友、同学两重密切的关系背景,促使他们成为天然的阵营。”
思考着的许毅然,再次深刻认识到,官场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关系会随着时间迁移而变得微妙,最终剑拔弩张,拔刀相向,成为敌人,也是屡见不鲜。
这次受灾严重的龙河镇和龙山镇,在接下来的灾后重建里,县政府果断委派旅游办公室的叶教授,带领团队直接驻扎到当地。
一手抓重建,一手开始发展旅游项目。
办公地点从县委大院,转为龙山镇政府。
连小东都一并跟着走下去,许毅然要找人沟通只能使用通讯手段。
“哎,得找人探一下在市纪委喝茶的刘伟达口风才行,这样盲目地猜测,最怕打草惊蛇。”
“要是刘伟达被带走喝茶的原因,是徐光泰出卖了呢?”
“嘶,老战友撕逼吗?这戏码好!”
夜深人静的思考状态,为许毅然理清思路,豁达起来。
突然,敲门声响起,吓了他一大跳。
只见,一脸疲惫,顶着黑眼圈的洪文武开锁进门。
“洪大哥,大晚上别吓一个专心工作的人民公仆好吗?”
许毅然推开椅子站起来,迎上去打趣说。
“那么憔悴?你是在市纪委受到非人的折磨吗?”
“别怕,反手一封举报信告上去!”
洪文武闻言似乎想要强打精神回应,但奈何疲惫的心态出卖,拉耸着肩膀,无精打采,连坐在皮沙发上都要一手手的扶着过去。
最后不是坐下来的,而是整个人摔在沙发上。
仿佛这已经是他所能使用全部精力。
直接葛优瘫后,长叹一声说:“许老弟,市纪委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他们没有虐待我,放心,现在是法治社会,谅他们也不敢下黑手的。”
“我是心累,真累,压力很大。”
“晚上吃了饭早早躺下,硬是睡不着,出来走走,漫无目的,不知不觉地来到大院里。”
“看到这里还亮着灯光,猜你肯定回来加班,所以来坐坐休息一下。”
“今天到南乡的海鑫矿业事情处理怎么样?听说,外面的人都叫你【许青天】!”
洪文武是南乡镇的人,家里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收到消息不足为怪。
“哪有那么玄乎,外面的人胡乱吹嘘抬举,洪大哥你可不能这么说,党性觉悟得高。”
许毅然摆手期间,送上一杯热茶,缓缓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说:“暂时来说还算是顺利的,后续还要实时跟进,避免空谈误国,耽误百姓的切身利益,最怕下面的人不能落实,心里有点小九九。”
这就是所谓的小鬼难缠,很多工作其实上面已经规范了指导方针,但硬是落实不了,或者落实过程中有所偏差,未能尽如人意。
也对应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私心。
“那边我还有点相熟的人脉,回头有空我替你说两句,好让下面那些鬼灵精怪的人,别耍什么花招。”
洪文武出面,这事基本能落实没跑。
还没等许毅然连连感谢,他有气无力地说:“许老弟,这次帮你,我不求什么回报的,你也别忙着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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